蘇婼低喝：“你站住！”

    秦燁被嚇了一跳，甚至已經不聽使喚的坐了回來。

    蘇婼沉臉：“你就打算這麽去？”

    “不然呢？我再幾個人來跟著也來不及呀！”

    蘇婼無語：“你讀書讀書不，練武練武不行，要腦子沒腦子要功夫沒功夫，別說遇到意外你就沒辦法解決，就說你有本事能避過他們的耳目嗎？”

    秦燁一腔的鬥誌頓時消散了。

    “姓陳的明顯就是要去幹什麽勾當，我就算不去拆他們的婚事，至也能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萬一他了秦家的婿，他的所作所為也會影響到秦家，這事我怎麽就不能去辦？”

    “誰說不讓你去辦？”蘇婼也放了筷子，抹抹說：“走！”

    秦燁愣了一下，旋即跟著走出了門。

    外麵天早已經黑了，街頭燈籠的微之下，姓陳的那夥人已經各自上了馬，而且每個人上都掛起了刀，可以確定都是屬於練家子了。

    “他們是往南城門方向去的，往那邊去有三條路，一條是出城，另兩條是沿著城牆往東西方向走，你騎馬去肯定不行，他們會認識你，你現在打發人去看看他往哪個方向走，如果他是出城，那就不要跟了，這個時候城門已關，他們出城多半是有報備，或者是有出城牒文。”

    “那如果他們是往東西方向走呢？”

    “等確定了再說！”

    蘇婼說完，秦燁便著頭皮應下了，反正在的指揮下，他也隻有指哪兒打哪兒的份。便往拴馬招了招手，四個裝的護衛都走了過來。

    秦家這邊，秦獲從書房出來，往房裏走的路上，不覺又朝著東邊看去。但是目所落之安安靜靜，燈火也沒有點上兩盞。他問道：“他睡了？”

    後的扈從回道：“回老爺的話，三爺下晌就出去了。”

    “又出去了？！”

    秦獲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這兔崽子，這家裏是一刻也待不下了是嗎？有種就別給我回來了！”

    暴怒的聲音穿了院牆。扈從連忙勸道：“老爺息怒，今兒就讓三爺去耍耍罷。”

    “他哪天不是耍？真當我非要他來繼承這份家業不可嗎？！”

    “老爺！”發須灰白的扈從歎起了氣，“今兒不同，今兒是三爺生辰啊！”

    秦獲驀地定住在廊下，看著麵前的他仿佛石化了。

    “每年的生辰三爺都是在自己過的，老爺忙，顧不上這些，有可原，不過，又何必在這樣的日子如此對他呢？”

    秦獲的怒容全部化了怔忪。

    扈從進一步道：“三爺可是名正言順的嫡子，老爺還當多多關懷一下他才是啊。先前老爺斥責過三爺後，他就立刻出去了。如果老爺能對他寬容些，說不定三爺也更願意留在府裏呢？”

    秦獲深吸了一口氣，眉眼之間已經有了悔意。“去找找看，他在哪兒？找到了就把他給接回來。”

    “是！”

    ……

    秦燁邊這幾個護衛顯然是得力的，他倆坐在馬車車頭上揣手嘮了幾句家長裏短，護衛們就回來了。

    “回三爺，他們去的是東邊。位置還不清楚，不過已經留了一個兄弟跟住他們了。”

    秦燁看向蘇婼。

    蘇婼雙眼在月中明亮如星：“往西去全是民宅與商鋪，東邊也是如此，但是卻有一座糧倉，兩座銀庫，還有幾衙門也在那個方向，你們去瞧瞧他們到底去了哪兒，再回來稟報！”

    護衛們果斷走了。

    轉下半月，天上月還很亮，馬車頭落在地上的影子很清晰。

    秦燁看起來有些焦躁，來來回回的在馬車旁邊走著。

    蘇婼問他：“你那兩個庶兄現在怎麽樣？”

    秦獲在親兩年後，秦夫人都沒有生育，秦家就提出給秦獲納了一房妾。說來也是巧，那侍妾進門後接連生下了兩個庶子，而秦夫人在婚後的第四年才生下秦燁。

    所以說秦家宅看起來複雜，但實際上又是合乎規矩的。至讓人挑不出什麽大的錯兒。

    “他們都已經有了差事，比我當然強多了。”秦燁著天空說，目是寒冷的。

    “你就沒想過也去撈一門差事？”

    “想過。但我不想去求他。”

    蘇婼知道他說的這個他是誰，這父子倆之間的梁子已經是多年前就結下的了，自己跟親爹之間也冰火不容，真是沒有資格去勸他什麽。

    “我現在隻想把我母親的嫁妝拿回來，然後我就隨他們了。哪怕就是我另立門戶，我也無所謂！”秦燁話語裏已有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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