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阡嘶了一聲:“聽說是蘇卿家的小姐。”
“蘇卿家的小姐?!”竇尹屏息,“你確定是蘇家的小姐?”
“是啊!”
竇尹著他,忽然就哈哈哈地笑起來。
韓阡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外放,驚道:“竇大哥你怎麽了?你是不是聽說蘇小姐又乖巧又漂亮,家世還這麽好,突然之間有力了?”
“沒有。”竇尹止住笑,“我是突然覺得這個提議好的。等你哥回來,你可以告訴他,然後聽聽他怎麽說。”
“他不在?”韓阡探頭看向屋裏。
“唔,”竇尹道,“他大概有人生大事要辦。”
韓阡訥然……
太平胡同的宅子裏,蘇婼戴上織的手套,正在把手上的這把鎖做著最後的拚裝。
秦燁坐在麵前,口沫橫飛地訴說這幾日的跑況。“……羅智藏著那批文書肯定有大問題的。陳家就是為了幫羅智。但是到底查到了什麽地步,楊佑沒告訴我。韓陌手下這些人口風的。”
“閣那事兒,你聽到外頭風聲怎樣了嗎?”
秦燁說:“王家沈家近來在外應酬確實比從前多了些。張家這邊倒是還算平靜。”
“你們秦家對此有什麽態度?”
“沒有態度。我沒聽到什麽風聲。不過,我們家與王家多沾親帶故,到時候有沒有變化也沒準兒。”
“那你聽到什麽,記得告訴我。”
秦燁好奇:“這事兒你也要關注?”
蘇婼不慌不忙把鎖梁裝上,然後看他一眼:“伍兒屯那個田莊,我總覺得著點詭異。到底那塊田有什麽值得人念念不忘,來回往複地想購買?據裏長提供的線索可以確定的是,來人不是一般人。在京郊買莊子,怎麽著也得是個京吧?一般的京也不需要遮遮掩掩,據越是神的人貓膩越大的原則,他至會有個派係,閣更換首輔這麽大的事件,牽一發全,此人沒準兒也會有牽連。”
秦燁恍然:“你是要據閣的向來判斷買莊子的人?”
蘇婼對著反複看構件連接的隙,說道:“反正就算查出來此人沒什麽把柄,那知道他是哪條道上的人也沒壞。”
從宋家壽宴回來當天,蘇婼就回想起了過往。前世閣確實有靳閣老上表的事件發生,但是他的退朝並沒有掀起什麽波瀾,在皇帝駁回後不到半年,他又再次上表,然後皇帝答應了,並欽命了張昀為新任的首輔。不過那時蘇婼已經出閣,當時蘇綬也因為天工坊跌落神壇引起的一係列變故,而被張閣老所放棄。故而張閣老升任首輔,對蘇家來說是沒有起到任何利益的。
可是這一世卻有了這樣的變化,據重生回來對韓陌以及邊人的人生軌跡的改變,懷疑朝堂上的變化會不會也是因為的重生引起的,畢竟參與了幫助韓陌查案,而查的案卻關係到朝堂。
當然,這還隻是的猜測。
可是既然有了猜測,那就得一步步去印證。
“姑娘,韓世子來了。”
恰在此時,扶桑進來稟報。
秦燁反地繃子,長脖子往外一探,隻見一如既往霸氣衝天的韓陌卻停在大門口,好像很懂禮貌似的!
“請他進來。”
蘇婼也跟著探長脖子看,然後打發扶桑。
秦燁收回勢,連忙抓起旁觀馬鞭:“我得走了!不然讓他撞見又得兇我幾句!”
他抬到房門口,韓陌就剛好進來了,看到他後劈頭就道:“讓你去抓陳家的把柄,你在這兒幹嘛!”
秦燁道:“我這就去!”
然後撒丫子跑了!
韓陌直盯著他背影消失才走進來,清清嗓子說:“他難道沒告訴你嗎?我打發他去查陳家,你這邊的事我來代辦。”
蘇婼道:“你打算怎麽代辦?”
“他怎麽做的我就怎麽做唄!難道我堂堂東林衛鎮使,還辦不好這麽個差事?”
“是‘前’鎮使,”蘇婼給他糾正,“好漢不提當年勇,韓捕頭老提從前的事做甚?您現在隻是個捕頭,給老太太抓狗,幫人兒媳婦給婆婆捉那種。”
韓陌無語。“你跟我糾結這個有意思嗎??”
蘇婼把手套取下,裝進小錦盒裏的鎖推到他麵前:“我隻是提醒韓捕頭,你可別這麽雄赳赳地就過去,沒得趕跑了我的生意。”
金燦燦的新鎖擺在麵前,兩串萬字花環繞著整個鎖,每紋路如同拿尺量過一樣大小形狀準,先不說好不好用,是看看這做工,就已經讓人移不開目。
韓陌看見過不鎖,每次見到“鬼手”的鎖,還是會忍不住歎服。
他把鎖收懷:“我要是把你的主顧嚇跑了,我就給你賠錢,還請你吃飯賠罪!”
蘇婼莞爾。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韓陌又道:“那要是辦好了,你是不是也得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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