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并不是忽略了,他只是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答案,一個可以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答案。
他牢牢地扎住那塊浮木,妄圖再次窺見天。
謝姝寧:“人很容易死的,一睜眼一閉眼,一輩子就過去了。
可活著就很難了,你覺得你活不下去了,想死,那是你此刻的想法,修士有百年漫長,你怎麼能夠保證在你死后,你會不會后悔,你若是化為冤魂,這百年,你又該如何度過,我不知道你究竟遇上了什麼事,不過你何不把這件事當做一場歷練呢,有舍就有得,天道有靈,今日你的這一番劫難,來日說不定這是你飛升時的踏腳石呢。”
謝姝寧一口氣說了這麼長得一段話,口干舌燥,端起靈茶潤了潤嗓子。
不指自己的一番話能夠讓眼前這小子大徹大悟,但自己應該做什麼,在此刻一定會去做。
萬俟隅說沒有是不可能的,他沒有正面回應,沉默良久,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為什麼要把這個給我。”
復靈丹修復了他的所有暗疾,也包括聲帶,聲音清脆又帶著一寒松玉石一般的冷氣,清凌凌的,格外好聽。
謝姝寧:“這個呀,你若是來日在遇見困境,這個可以聯系上我,相隔千里,我也是會來相助你的,還有就是,若是你真的活不下去了,在你決定去死的時候,我也可以來幫你收尸。”
謝姝寧沒有說,確實是這樣想的,明天就要走了,不可能把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一起帶去天外境的,能做的都做了,明日就會和這個年分別,往后也許一輩子也遇不見了,但好歹是救過的第一個人,從心底上說,希他能好好活著。
“好困呀,我累了。”
謝姝寧捂著打出一個大大的哈欠,眼里泛出水霧。
“你請便,我要去休息了。”
“哦,對了,希你做個好夢。”
說完這句話,謝姝寧邁著輕松的步伐,躺在床上,進夢鄉。
屋子里格外的靜,萬俟隅很久很久都沒有緩過來,知道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那丫頭睡著了,他站起來,無聲無息的靠近床邊,小小的一個,團著被子,小微張。
這丫頭被保護得很好,簡單的一個下榻之地,四周也圍滿了攻擊的陣法,九品復靈丹輕輕松松的就喂給了自己,這丫頭的份估計也不會很簡單。
萬俟隅出手,試探著,想一小姑娘的臉,猛的想到什麼,手了回來,自己手上的傷口已經看不見了,但他總覺得自己的手上沾滿了粘稠的鮮,月亮太干凈了,自己沒有資格。
他咬咬牙,深深地看看看一眼床上酣睡的小姑娘,整理一下自己凌的服。
“晚安,好夢。”
低沉清朗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夢里有個意氣風發的年向著自己揮了揮手,紅烈烈,像凰花一樣,燦爛熱烈,謝姝寧瞇著眼睛,在夢里輕輕的笑出了聲。
握著手里的通靈玉,長長的流蘇在月下像銀一樣緩緩流,姿拔的年站在門外,心里有了一個方向,暫且把月亮放在心里,活下去,為了自己的月亮活下去。
一夜好夢。
謝姝寧了眼睛,房間里面空的,昨夜的年已經走了,連地上的跡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靈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二小姐,你醒了嗎。”
“醒了醒了,進來吧。”
靈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穿,束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房間里有一奇怪的氣息,他猶豫著看著二小姐,到底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疑說出來。
天外境在整個大陸的正中央,扶桑河從四周奔涌而過,大大小小的島嶼簇擁著整個天外境,進天外境唯一的路就是飛鶴,這是天外境獨有的坐騎。
“哇,好漂亮。”
謝姝寧從鶴郁的懷里探出一個頭,止不住的往下張,眼睛上蒙著白的靈緞,天大盛,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不過就算是這樣,耳邊的微風,遠鐘靈俊秀的山峰,讓格外的舒服, 出手,細細這這風里的微,靈力在指尖躍,一點點的進自己的,謝姝寧仿佛看到細細碎碎的五六的靈在眼前閃爍,它們爭先恐后的在的里涌。
“咦” 到謝姝寧不同尋常的變化,鶴郁尊者疑出聲。
靈脈暴,這丫頭一來就到了此間“靈”的歡迎,還真是令人到意外呀。
“靈”并沒有一個實際的概念,它無形無影,存在一方地域里,用修道者的話來說,這就是一方氣運,能夠到氣運的的眷顧,這是每個修道者夢寐以求的,這是非人力可達到的,到現在也沒有人弄清“靈”是依靠什麼來選擇一個人,但不可否認,古往今來,被”靈“眷顧的,無一不是年天才,鶴郁輕輕地笑了笑,目慈和的看著懷里懵懵懂懂的小姑娘,這丫頭可真是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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