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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狂姑爺》 第644章 利益衝昏了腦袋

贏九霄的諡號定下,後續的流程便依照既定的規矩,一步步安排。

    該停靈停靈,該發喪發喪。與此同時,贏九霄駕崩的消息,也是迅速傳出鹹,秦國各地百姓得到消息後,無數人悲慟。

    秦國境的百姓,都因為贏九霄的執政,才迎來了好日子。

    沒有贏九霄,就沒有百姓現在的好日子。

    沒有贏九霄,就沒有秦國各地的安定。

    百姓很淳樸,誰對他們好,誰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他們就心懷激。所以秦國各地百姓,出現了很多人,私下裏祭奠死去的贏九霄。

    一時間,秦國無數人沉浸在這一氣氛中。

    與此同時,贏九霄駕崩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江南晉國金陵城。拱衛司查到的消息,傳到大總管簡興茂的手中,他看到消息,也是

    贏九霄駕崩了。

    這是大事。

    甚至於因為贏九霄的病故,晉國對秦國的政策,都可能發生改變。

    簡興茂不敢耽擱時間,急匆匆進宮中。他來到皇帝司馬衝的麵前,躬揖了一禮,稟報道:“陛下,秦國出大事了。”

    司馬衝眉頭一挑,那略顯蒼老的麵頰上有些意外,詢問道:“難道是秦國發生了?”

    這些年的司馬衝,權利增加了許多。畢竟顧喜不像是謝崇,顧喜在世家大族有影響力,顧喜的影響力畢竟有限。

    年齡未必代表著魏王,可是年齡越高,在有能力的同時,那也能顯示出威

    謝崇在晉國,影響力大。

    顧喜暫時,還達不到這一個效果。

    顧喜作為百之首,他更多還是得配合司馬衝,所以皇帝的權威更強。世家大族影響力大,但在皇權勢大的時候,也會相應地到一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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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是如此,司馬衝心的事也多,以至於愈發的蒼老。

    簡興茂迅速道:“回稟陛下,不是秦國發生了,是秦國皇帝贏九霄駕崩了。”

    “什麽?”

    司馬衝震驚出聲,他直接站起,臉上有著震驚神,開口道:“你什麽,再一遍?”

    “贏九霄駕崩了。”

    簡興茂篤定的回答。

    “哈哈哈……”

    司馬衝聽到後,忽然就大笑了起來,笑聲中盡是歡喜,更有一種直抒臆的暢快。

    好半晌後,司馬衝才停止發笑。

    他在大殿中來回地踱步,臉上的神無比。

    “贏九霄這個大秦的皇帝,極為難纏,而且睿智通達,堪稱是一代明君。”

    “朕年輕時,就得到秦國的消息,贏九霄自飽經苦難,從海中殺出來。他作為皇帝,執政經驗富,老而彌辣。贏九霄在秦國,就是一擎柱石。”

    “不管秦國遭到多大的風浪,隻要有贏九霄在,局麵就不影響。”

    “可是現在,贏九霄沒了。”

    “好,真好啊。”

    “如果贏九霄再繼續執政一二十年,那麽大秦將不可敵。因為贏九霄任用賢能,且用人極為厲害。現在秦國沒了這個掌舵的人,一切就不一樣了。”

    “命不在秦國,而在於我晉國啊。”

    司馬衝一邊踱步一邊喃喃自語。

    他心中的野心,隨著贏九霄的駕崩,突然就滋生了出來。如果贏九霄在,司馬衝自問不敵贏九霄,不是贏九霄的對手。他雖也是皇帝,不得不承認,相比於贏九霄,他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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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贏九霄的繼承人贏玉乾,在司馬衝看來,一個十多年不曾介朝政的皇子,驟然得了機緣為大秦的太子。這樣的人即便是贏九霄全力扶持,可是沒有充分的基,不足為懼。

    縱觀下局勢,齊國的皇帝田和,因為駕親征戰敗死。如今的齊國,是一個兩三歲的皇帝,朝政是田育和晏子初主持。

    齊國,早就沒了優勢。

    秦國如今,也沒了最為厲害的皇帝。

    一切的一切,不就是使得他司馬衝,一下凸顯了出來嗎?

    這是意垂青。

    簡興茂站在一旁,看到司馬衝的神變化,略微皺眉。因為拱衛司掌握報的關係,他知道太多的消息,也知道秦國雖贏九霄沒了,秦國的基不任何的影響。

    秦國仍是極為穩定。

    在這一前提下,秦國可不好攻打。

    簡興茂卻也沒有話。

    他就是個太監,不幹涉朝廷的政務。而且拱衛司的消息,他隻是負責傳遞,不給予任何的建議。

    司馬衝興過後,重新坐下來,沉聲道:“傳旨,召顧喜、謝玄、齊拱、石裕宮覲見,哦,再通知謝崇,他行事穩重,老而彌辣,也一起參加。”

    顧喜是晉國的吏部尚書,是百之首。

    謝玄是皇帝的心腹。

    至於謝崇,雖致仕養老在家,可是謝崇在晉國的影響力還是在的,司馬衝也帶上了謝崇。

    齊拱是兵部尚書,涉及到軍隊安排。

    石裕,則是晉國大將。

    侍去傳旨,時間不長,顧喜、謝玄、謝崇、齊拱和石裕五個人聯袂進,齊齊向司馬衝行禮。一眾人臉上的神,都有些疑。皇帝突然把謝崇都喊來,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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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不至於召集這麽多人。

    司馬衝興溢於言表,他大袖一拂,迅速道:“剛得到拱衛司傳回的消息,秦國皇帝贏九霄駕崩了。”

    嘩!!

    大殿,一下有了議論聲。

    顧喜、謝玄等人議論了起來,這些人都見證了贏九霄當皇帝的幾十年況。

    贏九霄在位的前幾年,秦國的境頗為艱難,很是辛苦。可是贏九霄上位後,披荊斬棘,銳意強軍,對局麵,對外強還擊,北抗燕國,東夏國,生生打出了大秦的生存之地。

    最終,大秦穩穩立足。

    這樣的一個皇帝,極為厲害,這是誰都不否認的。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顧喜率先開口話,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也是堆滿燦爛的笑容,慨道:“值此之際,秦國皇帝贏九霄沒了,我晉國當為魁首。齊國皇帝死在戰場上,至今的齊國,還隻是田育和晏子初執政;秦國老皇帝死了,人死燈滅,秦國大影響。唯獨陛下,春秋鼎盛,這就是我晉國的機會。”

    謝玄也是開口道:“恭喜陛下。”

    齊拱、石裕也是紛紛開口。

    所有人的臉上,都有著燦爛笑容,贏九霄死了是秦國的國喪,這不是晉國的國喪。

    這事,和他們沒關係。

    司馬衝也在興頭上,他見顧喜、謝玄等人一個個歡喜,卻見謝崇一言不發,開口道:“謝公,為何不話呢?”

    謝崇之前在任時,他心,顯得蒼老,如今不再秉政,反倒是人氣神更好了。

    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矍鑠。

    謝崇躬揖了一禮,正道:“陛下,大秦國喪,我晉國和秦國也算是盟友。值此之際,老臣認為應該派遣使臣,前往大秦吊唁。這,是我晉國當務之急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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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

    司馬衝大袖一拂,斷然回答。

    謝崇聽得眉頭一挑。

    什麽意思?

    皇帝直接拒絕吊唁,這番話裏麵,分明是有著不一樣的含義。

    謝崇心中忽然一突,難道皇帝想要開戰。

    這是要趁火打劫,想要和秦國廝殺嗎?一想到這裏,謝崇的心多了一抹擔心。

    謝崇麵嚴肅,詢問道:“陛下不派遣使臣吊唁,有什麽打算嗎?”

    謝玄、顧喜等人,紛紛看向司馬衝,都是等著司馬衝表態。

    一切看司馬衝怎麽。

    司馬衝再度站起,背負著雙手在大殿中來回踱步半晌,眼神漸漸銳利起來,沉聲道:“昔日覆滅夏國一戰,我晉國雖得了豫州,可是朕不滿足。”

    “晉國實力,不弱於秦國。”

    “我晉國兵馬,數十萬人。”

    “可是,隻得到區區豫州之地。在朕看來,也該把兗州之地,也奪取一部分來。隻是贏九霄這個人很厲害,有他在,我們和秦國開戰不劃算,也沒有太大的勝算。”

    “即便開戰,雖我們不懼大秦,最終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所以當初,朕願意偃旗息鼓。”

    司馬衝的聲音,抑揚頓挫。

    他的緒更是飽滿。

    他的眼神,已然是熠熠生輝,充斥著侵略,繼續道:“如今秦國的皇帝贏九霄沒了,秦國已經沒了主持大局的人。在這一前提下,朕認為可以和秦國一戰了。”

    “晉國應該銳意進取,開疆拓土,把兗州之地奪取過來。一旦兗州、豫州、徐州合為一,我晉國就前所未有的強大。”

    “諸位都是晉國的臣子,應該知道晉國立國至今,就從沒有如今的疆土。”

    “可以想象,一旦奪取兗州,晉國該是何等的強大?再往前考慮一點,齊國實力不足,我們奪取了兗州,就切斷秦國和冀州的聯係,到時候我們連冀州也可以奪取一部分,晉國會更強。”

    “這就是賜的良機。”

    司馬衝越越是激,他口吐唾沫,歡喜道:“這不僅是朕的機會,也是爾等的機會。朕,要做前所未有的開疆拓土之主。爾等,也要為大晉開疆拓土的功臣。你們,認為如何呢?”

    “陛下聖明!”

    顧喜聽到後,心中也激起來。

    這的確是機會。

    正如司馬衝提及的,贏九霄在的時候,晉國和秦國開戰,要取得勝利不容易。如今秦國贏九霄駕崩,秦國朝堂上肯定會是一番過渡和變化,秦國忙於部事,沒有足夠的力一戰。

    這是晉國的機會。

    現在不戰,更待何時呢?

    顧喜麵嚴肅,拱手道:“臣,讚同和秦國一戰。”

    謝玄附和道:“臣也讚同一戰。”

    齊拱眼神銳利,繼續道:“如今晉國和齊國那也是結盟的,齊國和秦國有著深仇大恨。別看齊國暫時向秦國認慫,畢竟齊國的皇帝,都死在了秦國軍中。”

    “如此世仇,齊國不會罷休。”

    “這一次我們和秦國開戰,可以聯合齊國,兩國討伐秦國,到時候秦國更是扛不住。”

    “陛下剛才提到了一點很關鍵,那就是冀州。我們可以允諾,歸還大部分冀州給齊國。如此一來,齊國得了好,我們也得了好,那就兩全其。”

    齊拱作為兵部尚書,他自然是也希開戰的。

    有戰事,才有兵部的事

    這是不能錯過的機會。

    石裕一副掌的模樣,他是軍中大將,有戰事才有軍人的價值。

    石裕神銳利,抱拳道:“陛下,末將願率軍開戰。我晉國自古以來,就不弱於北方。偏偏北方蠻子,自以為是,認為我們南人勢弱。這一次,便打出我晉國人的威風。”

    謝崇心下歎息。

    一群人啊,一群年輕人看到了丁點的利益,就嗷嗷著求戰。

    可是打戰哪有這麽容易。

    而且和秦國開戰,是以晉國為主導。要知道之前聯合攻打夏國,是以秦國為主導。之前聯合攻打齊國,又是秦國為主導,晉國都是跟著一起旁敲側擊,得了許多的好

    現在的況,其實不合適。

    謝崇看著一眾人的況,他想開口勸阻,可是看到一眾人的神,知道不能直接潑冷水。

    否則,他會被群攻。

    謝崇不願意過多地摻和讓自己於不利的地位,主道:“陛下,我們要和秦國開戰,最好是先聯合齊國和燕國。燕國一向是見針,如果我們製了秦國,燕國不請自來,自然會攻打秦國的。”

    “所以關鍵,還是齊國。”

    “有齊國出兵,對付秦國就更有了把握。”

    “老臣認為應該先派遣使臣,前往齊國接洽,和齊國商談一番。”

    謝崇的打算很簡單,先緩一緩,讓皇帝派遣使臣去接洽。如果是齊國不出兵,晉國獨木難支,或許皇帝就不出兵了。

    顧喜搖了搖頭,反駁道:“謝公,在下認為,不管是齊國是否出兵,我晉國都可以做準備,都可以做出安排。因為這一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司馬衝眼神銳利,頷首道:“朕的意見,和顧喜相同。此戰是賜良機,不能錯過。常言道,於不取反其咎,一旦錯過了這一戰的機會,晉國就不可能再擴張。”

    石裕附和道:“陛下聖明!”

    謝玄道:“陛下聖明。”

    一個個不斷開口,全都是稱讚司馬衝的,都認同出兵的建議。因為所有人都認為贏九霄死了,的確是晉國的賜良機。

    所有人,都想要擴張。

    所有人,都想要立功。

    人生在世,立功、立德、立言,這是三不朽,但凡能做到一點,便是人生值得。不論是司馬衝,亦或是顧喜、謝玄等人,都是有了想法。

    謝崇心下搖頭,他無法阻攔,開口道:“陛下決定了,老臣附議。”

    “那就好。”

    司馬衝點了點頭。

    他思索一番,沉聲道:“如今要聯合齊國,派遣誰出使最合適呢?”

    顧喜道:“陛下,謝玄昔日曾在秦國,作為我晉國駐派秦國的人,能言善辯。這一次,臣建議安排謝玄前往。快去快回,早些完聯合。而且這一事,應該不難。”

    “臣願前往。”

    謝玄立刻就回答。

    司馬衝點了點頭,頷首道:“那就這麽定了,外方麵,謝玄為主負責聯合;政方麵,顧喜協調戶部,著手調糧草和械,準備接下來的戰事;兵力方麵,石裕和齊拱配合,調集兵馬。此次作戰,調十五萬大軍北上。”

    “喏!”

    顧喜、謝玄、石裕、齊拱齊齊回答。

    “退下吧。”

    司馬衝擺了擺手。

    一眾人退下,各自忙碌去了,謝玄和謝崇則是乘坐馬車往回走。

    謝玄麵嚴肅,沉聲道:“父親,兒子看您的意思,是希勸諫陛下,不希晉國出兵嗎?”

    “唉……”

    謝崇歎息了一聲。

    謝玄皺起眉頭,沉聲道:“父親,何故歎息?陛下的分析,其實也正確。如今贏九霄死去,確確實實是我晉國的機會。秦國群龍無首,朝堂還沒有磨合調整,現在出兵,秦國難以抵擋。而且,也恰恰有齊國和秦國的仇恨在,聯合齊國出兵,現在恰逢其時。錯過了這一機會,就難以再謀劃對付秦國。”

    謝崇麵嚴肅,他捋著頜下的胡須,緩緩道:“你們一個個,都想著趁他病要他命,要突襲秦國。可實際上,秦國哪裏是這麽好攻打的呢?”

    “一方麵,北方騎兵縱橫,戰場廝殺的方式完全不一樣。即便是我晉國也有騎兵,可是秦國鐵騎,下皆知。要攻打秦國,在兵力配置上,我們不占優勢。”

    “另一方麵,晉國連續的勝利,使得所有人有一種錯覺,仿佛晉國也是戰無不勝的。隻是所有人都忘記了,每一次的戰事,都是秦國作為主力在進攻。”

    “第三,秦國贏九霄雖病逝,可是秦國的文武將,一個個都在。所有人,都是經驗富。隻要是新上任的皇帝不作死,怎麽可能出現不敵呢?”

    “第四,秦國皇帝剛剛駕崩,晉國突襲,這很不合禮儀,不是禮儀之邦該做的事。我們這樣做,給人的覺,那就是襲,不是大國所為。”

    “第五,秦國皇帝駕崩後,我們突襲,那麽消息傳到了秦國,會惹怒無數的秦人,會使得秦人同仇敵該,眾誌城。在人心方麵,秦國肯定更是心中憋著一氣。”

    謝崇侃侃而談,分析道:“總之這一次的廝殺,老夫是不看好。可惜,你們所有人都被蒙蔽了眼睛。一個個人,都隻看到了好,沒有看到潛在的威脅。”

    謝玄聽到後若有所思。

    父親的分析,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

    謝玄思索一番,還是道:“父親的話,兒子也認同。不過不管如何,如今都是機會,所以兒子認為還是可以試一試。即便是失敗,那也無妨。一旦是勝利,那就又太多的機會。”

    “罷了,隨你們安排。”

    謝崇搖了搖頭。

    人被利益衝昏了腦袋,就難以勸阻,謝崇也就不再幹涉。

    父子兩人回到府上,謝崇依舊看書去了,謝玄則是更換了衫,直接就啟程北上,往齊國臨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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