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地,虞幸意識回籠,到冰涼的雨滴不斷拍打在臉上。
耳邊傳來嘩啦啦的雨聲,虞幸睜開眼,睫上掛著由水霧凝結而的點點水珠。
下雨了。
看況,雨還不小,就像被植的記憶中的那天,突如其來的大雨滂潑。
他抬手遮住臉前的雨,意識到自己正仰躺在地上,好在地面被草覆蓋,並沒有太泥濘。
「醒了?」旁,男獷的聲音響起,虞幸一骨碌坐起,利落地站起來,看向出聲者。
是龍州模樣的魘。
「醒了。」虞幸一張口,雨就飄進了他裡,味道很苦,頭髮也噠噠黏在額頭上,「你這能力什麼?」
「魘境。」魘大方承認,端著槍,靠在一棵樹的樹榦上,「你呢,你說的合作容,是真的嗎?」
虞幸還沒回應魘的問題,就因為起得太快,腦袋裡襲來一陣陣眩暈,原地搖了兩下。
「你怎麼了?」魘莫名其妙地看著幸,難道的魘境什麼時候多了對敵人有傷害的功能了嗎?
然後就聽幸捂著頭,緩了一會兒淡定道:「貧。」
魘:好的吧。
虞幸眼前的黑褪去,他順手摘了一片黑闊葉頂在頭上遮雨,好好打量了一下周圍。
他們仍然在那幾棵樹下,先知宋泉和醫生模樣的卡斯都仰躺在地上,還沒有醒過來,而幾個二組員不知所蹤,並沒有像魘的虛假世界中展現的那樣,直接吊在樹上。
說到底,魘境中npc的行為都是魘想象出來的,所以才沒有去救。
剛才虞幸在魘境中問魘:「合作嗎?趁著你這種夢魘一樣的能力還在起效,把我放出去,我殺了先知。」
魘回道:「這樣做我有什麼好?魔師是我的狩獵目標,而你和魔師是一起的,利用我殺了先知以後,再殺了我?」
「你的能力一定有限制,比如拉別人進這個虛假世界的時候,你自己不能對真實中的別人手。」虞幸對此充滿信心,「所以等你的能力到時間,你就沒這種機會了。放心,如果你選擇合作,我保證你不會死。」
他說對了。
魘的魘境只有在第一次對某個人使用的時候,才能百分百把對方帶夢境。
而且這個能力其實更傾向於自保,提前模擬出一個場景,可以看出隨著事發展,被拉魘境的人會做出哪些事。
但為了平衡,魘境中的人不會到任何真實傷害,可以提前離魘境,卻不能對陷昏睡的人手,否則由規則反噬,下場會很慘。
於是魘答應了,把虞幸從魘境中帶了出來。
「你不把魔師放出來?」虞幸指了指昏睡的卡斯。
「不行,得留著當人質。萬一你殺了先知以後不守信用想殺我,我寧願拉一個人一起死。」魘下一抬,這下倒是說不出老子這個詞了。
「好,只要你安心,都行。」虞幸微微一笑,一點也不心疼淋雨的卡斯。
魘是一個準正道線玩家。
的名字聽起來雖然著可怕的意味,但是意外的,居然思想很正派。
虞幸之前故意說出先知養小鬼需要用人的來獻祭,正是在暗示,默默讓魘對先知產生厭惡。
如果魘選擇了合作,那就放過魘,讓活過五天,最後結算的時候,不過是扣除百分之五十積分而已。
總比沒命好。
魘對此沒有什麼異議,本來就打算如果狩獵目標不是什麼墮落線的,三觀還看得過去,就寧願百分之五十積分,也不會去殺人。
殺人本來就是墮落線觀眾搞出來的幺蛾子!
冷眼看著幸走向昏迷的先知,開口道:「你不能在他昏睡的時候傷害他,我會被反噬。等下我把他的意識放回去,你趁機手吧。」
「好。」
宋泉睜眼的那一刻,只覺得口的空氣驟然被錮住,然後脖子傳來巨力。
他瞪大眼睛,看見一個外表很年輕的捲青年一臉微笑,溫和地與他對視。
「拜拜啦,先知。如果你不是殺人養小鬼,我其實有很多種方法躲避你的攻擊,然後讓你活著出去。可惜……」虞幸手裡用力,剛才還是他被先知掐著,現在角就調換了過來。
「先知小朋友,你預言到,今天會死在這裡嗎?」
撕拉。
卻不是虞幸扭斷先知脖子的聲音。
而是不知何時鑽進先知上口袋裡的小紙人從口袋裡冒了出來,自己撕毀了自己的聲音。
先知霎時間停止了掙扎,他的面部多了一條裂紋,一直延到服裡面。
虞幸鬆手。
狩獵需要親手殺死狩獵目標,否則也不全是狩獵功,所以他不能殺死先知,而是放任卡斯路上利用阿白開朗的格與先知宋泉稱兄道弟時晦放進去的小紙人,通過自毀殺掉了先知。
虞幸不知道這個紙人究竟要達到什麼條件才能做到這一點,反正是他看到的,紙人就有「防災」,「偵查」,「詛咒」三種能力了。
這是卡斯的,說起來虞幸還羨慕卡斯有這種實用的祭品的。
魘觀察著他的表,一時間不清對方的想法。
覺幸和魔師也不是很親的樣子……萬一現在幸不管魔師的死活而殺了,那也沒辦法啊!
虞幸朝走了過來。
魘莫名覺得對方氣質很詭異,不由得後退一步。
「那個……」
虞幸微笑著,看起來很親切。
但是魘親眼看著虞幸用這個表殺了先知……
「等一下!」道。
「嗯?」虞幸有些意外地看著突然慌張的魘,他好像沒說自己要過河拆橋吧……他只是想讓魘把卡斯弄醒而已。
魘又後退了一步:「等一下等一下,你可以不殺我的,我願意扣百分之五十積分,我不狩獵。」
頓時,虞幸就來了一點興緻。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笑著看。
他想看看魘的求生能讓說出什麼來。
「別靠近了,幸,我現在就把卡斯弄醒,你去看看他吧。」魘一手,把槍都快舉起來了。
虞幸道:「萬一我一轉頭,你朝我開槍了怎麼辦?」
「不會的!」
魘槍一扔,腰一叉,理直氣壯:「我不是那種人,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怎麼猶豫就答應合作了嗎?」
「哦?為什麼?」虞幸順著問。
魘特別認真,腦海里回想了一遍虛妄中那雙眼睛,靈魂深的覺再次蔓延至心中:「我喜歡你!老娘對你一見鍾了。」
「沒錯,你沒聽錯,老娘對你一見鍾!」
虞幸:啊這?
他難得懵一瞬,畢竟這種推演比賽,大家都是競爭關係,本就對彼此有所警惕,很難生出喜歡這種緒。
所以這應該是魘為了保命口不擇言,故意說的吧。
可是這種謊言又沒什麼用。
嗯……孩子的思路果然很獨特。
而在這個時候,彈幕已經開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