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起來啦！

親眼看見灰心鬼和白衫鬼灰飛煙滅了，剩下來的鬼對視一眼，四散奔逃。

找活人算什麼，那只是樂子，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啊。

不管逃到忘川廳還是彼岸廳，總之不能留在黃泉廳！不然就真的要命喪黃泉了。

狂歡派對讓鬼們本暴，冠楚楚的客人們，無論之前穿著西裝，還是禮服，還是襯衫T恤，都有「人」的一面幫它們維持風度。

喝酒知道付錢，甚至給小費，邀請人坐下喝一杯知道徵求對方意見，得了幫助知道說謝謝。

而面一戴，它們徹底解放了天，兇殘，目無法度，實力至上，草菅鬼命。

是以虞幸借著攻擊雙胞胎紅厲鬼時收了幾隻灰心鬼和白衫鬼的小命，本沒有鬼來攔著，DJ更是雙眼發亮，彷彿看到了極其有趣的事。

這下，黃泉廳徹底空了，除了紅雙胞胎和DJ，一隻鬼都沒有剩。

「大哥哥好厲害呀。」雙胞胎中的一個冷笑了一聲，終於是肯和虞幸正面通了。

「哪裡哪裡，輕輕一點，不值一提。」已經用了對鬼殺傷力最大的能力的虞幸面不改地「謙虛」道。

他語氣笑的，倒真像個好脾氣的鬼——只是看上去而已。

鬼們都知道，越是能力強，越是可以制住緒，表面上越像個人。

攝青鬼就是這樣，說話一向溫文爾雅，可萬一出手，那就是一片海。

「大哥哥一起聊聊？」

雙胞胎中的另一個也開口冷笑。

他們雖說是雙胞胎，但對虞幸來說不難認，因為面長的不同。

哥哥的面只有一隻右眼，弟弟的面只有一隻左眼。

虞幸頷首，同意了聊一聊的提議。

兩個雙胞胎便在DJ看熱鬧的眼神中走過來，與虞幸坐了一桌。

「呵呵，憑你這漠視白衫鬼的勁兒，可不像是會把死掉的白衫鬼的服給它同伴的鬼。」一坐下來，雙胞胎哥哥就笑了兩聲，語氣間帶著強烈的攻擊。

「可笑，我想給就給，不想給的時候，就是把白服在腳下踩兩腳也是一樣的。」虞幸淡定道。

雙胞胎弟弟雙手環，眼中審視幾乎化為實質：「我們沒有見過你，不僅僅是這個酒吧，在外面也沒見過。」

虞幸更加目中無人：「我還沒見過你們呢，怎麼，你們很有名？」

這其實是個很無賴的辦法，他這麼說，雖然會加重紅厲鬼的懷疑，但它們找不到證據。

雙胞胎對視一眼。

「酒吧里現在有八個活人，雖然從前從沒出現過偽裝紅的活人，但不代表今天也沒有。」說罷，紅弟弟猩紅眼珠瞪大，雙手一拍桌子，「說，你是不是！」

你是豬嗎？

虞幸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它，他就沒見過問話水平這麼低的智慧生。

好歹是個紅，這智商太丟人了。

好在紅哥哥制止了弟弟，轉頭對虞幸道：「行了，姑且當你是新來的，我問你，你為什麼侵犯我們的領地？嗯……可別說——你不知道紅有領地這個規矩？」

同樣是試探，這位的水平就比弟弟高多了。

虞幸不快地冷哼：「這不是攝青鬼的酒吧嗎，什麼時候變你們的領地了？」

雙胞胎面一變——雖然面擋著。

「況且，就算你們先坐在這……我覺得我也想坐這兒，你們管的著我？誰給你們的囂張的勇氣啊，小屁孩兒？」

「我要拔了你的舌頭！」似乎是聽不得小屁孩三個字，紅弟弟憤怒了，細細的胳膊朝虞幸抓來，帶起重重影。

周圍的空間似乎都被扭曲了，腥的味道瀰漫在每一個角落，這一點，就能證明紅弟弟曾經造過多殺孽。

紅出手，流河。

虞幸眼睛瞇起來，注意力異常集中地捕捉著對方的東西。

嗯，不趕躲開的話，他就真的要被按在地上捶了。

被切一片一片的，或者上百來個，挖掉眼睛，刺穿耳朵，削掉鼻子，再拔掉舌頭的這種捶。

他現在可是沒有有效反抗的能力的，尤其是組織之力被紅激起，全都快制不住抖。

虞幸想著這些死不掉所以要一直承的下場，心毫無波，用力一踢桌角，借著反震的力就這麼帶著椅子往後了好幾米。

不僅順利躲開了紅弟弟的一抓，還顯得十分悠然自得。

就如同表面穩如老狗，心慌得一匹。

他抬頭，故意聞了聞空氣中的味，嘆息道：「味道真淡，你殺過多人？」

淡？

紅弟弟一下下被哥哥拉住，紅哥哥謹慎地看著悠然坐著的虞幸，既不服又驕傲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兩個從化鬼開始到現在，殺過三十多個人，每一個都是拔舌挖眼，絕無全。」

虞幸心道這個推演的世界背景設定應該是鬼文化被全人類知的那種，就是人知道世界上有鬼。

領班之前說員工組團被驅鬼人抓走雖然是扯淡，但也能證明在它的潛意識裡，驅鬼者的確存在。

他於是不屑地笑了：「就這？」

紅哥哥冷笑連連：「你呢？我倒想聽聽，你殺了多人？」

虞幸想著現在是偽裝紅，那腥氣他應該也可以散得出來。

就像紅的腥氣，黑影的虛影，白衫鬼和灰心鬼的霧氣等等。

或許分化級之前的推演者本是不太會控制這些氣息的，但虞幸不在此列。

他應了一下，很快找到把與服相匹配的氣息散發出來的方法，然後，一淡淡的紅從他周開始向外蔓延。

這居然是腥氣太粘稠，凝結的霧！

反應最快的不是雙胞胎紅中的任何一個，而是DJ。

濃妝艷抹的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

可是知道誰是活人誰是鬼的，自然從一開始就分的清虞幸是侍者。

可問題是，即使做了鬼偽裝，這種氣息也只與侍者本掛鉤，意思就是說，即使這個活人偽裝了紅，但如果他沒殺過人，就不會有腥氣。

相反，殺的人越多，腥氣越粘稠。

DJ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說不出話。

這個活人……這個侍者，在來酒吧之前的歲月里，到底是幹什麼的！？

只聽虞幸對目瞪口呆的雙胞胎紅道：「我屠過一座研究院，還屠過一整個村落。」

「死在我手裡的人，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看著氣瀰漫，在場的任何一隻鬼都很清楚，他沒說假話！

這一刻，雙胞胎紅後退數米。

它們眼中的虞幸，一紅，翹著二郎，臉上罩著哭喪面。

在他周，海山，萬鬼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