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躍躍試，還沒實施行，就被徐衍風發現心不在焉，出聲提醒：“別看只是揮桿這麼簡單的作，不專心會弄傷自己。”

夏熙洩了氣，用氣聲道：“沒法專心。”

徐衍風：“……”

時間教，就這個學習態度？

“夏熙。”徐衍風的面比剛剛還要嚴肅幾分，沉沉的音裡含了警告意味。

夏熙一秒服，嘆息一聲，不再看他，只盯著草坪上的白小球，求饒道：“好了好了，徐教練彆氣了，我專心學，好好學。”

徐衍風緩和了臉，接著教。

唐亦洲就在旁邊，手肘撐在球桿上，另一隻手腰，只看了徐衍風幾秒就收回了視線，扭往遮傘下走，跟側的人流：“駱駝，我懷疑徐二被什麼東西附了，你認不認識驅邪的？”

駱津南“噗”一聲笑了，聳一下肩：“我認識個屁。這話你有本事去找徐二說，看他揍不揍你就完了。”

另一邊，夏熙在徐衍風的指導下，獨立完了擊球進，開心得要命，一揚手扔了球桿，轉過跳起來一把摟住徐衍風的脖子：“你教得比我教練還好！”

徐衍風一手虛攏著的腰：“別讓你教練聽見這話。”

勝利的滿足讓夏熙找到了一點打高爾夫的樂趣，連續揮桿，完各種刁鑽角度的擊球。徐衍風逐漸放手，只在口頭上對進行一些技法上的糾正。

唐亦洲簡直沒眼看了：“夏熙這的有點東西。”

付離聽出他話裡有話，扔給他一瓶礦泉水，手在他肩上一按：“別對人太大偏見。”

唐亦洲喝了兩口水：“不得了，連你都替說話。”

“我不是替說話，我是為你著想，怕你沒分寸，傷了跟徐二的分。夏熙是徐二的朋友，你說夏熙的不是，是在打徐二的臉。你覺得你能比徐二這個當事人看得更清？”

付離敞著坐下，看著遠的夏熙，雙手握桿，側轉，手臂用力一揮，又是漂亮的一球，全然不見上一回的笨拙。

唐亦洲不大服氣：“當局者迷的道理你不懂？”

付離不知道他怎麼會對夏熙那麼大意見，敵意來得完全沒道理：“你以為徐二的腦子是擺設嗎？反倒是你，被人騙的次數一隻手數不過來，該好好反思。”

唐亦洲口中了一箭。

付離最後再送給他一句忠告：“有些話你自己心裡想想就得了，千萬別頭腦一熱講出來，到時候惹怒了徐二，別怪我沒提醒你。”

唐亦洲不以為意地嗤了一聲。

幾人休息夠了，重返球場，唐亦洲衝徐衍風嚷道：“徐二，你還打不打了？”

夏熙搶在徐衍風前面替他回答：“打。”而後，推了推徐衍風的胳膊，“你去跟他們打吧，我自己玩會兒，不用總盯著我。”

徐衍風：“自己可以？”

“可以啊。”夏熙握著球桿輕輕推腳邊的球，看著它進到二十公分遠的裡，眉梢一挑，滿意地笑了起來，“等我水平練上來了，我就跟你打。”

現在還不行，上場只有被碾的份兒。正是需要鼓勵的階段，還不想遭打擊。

徐衍風的腦袋：“行，你自己練，累了就去休息。”

唐亦洲從沒見過徐衍風這樣，等他走過來，勾住他的脖子，無語道：“人家是二十歲年人，不是三歲小孩，你別搞得跟人家不能自理一樣，專心打球OK？”

徐衍風扯開他的胳膊：“廢話，打。”

場上重開了一局球，凌煙也加其中，為了發洩緒，也是為了讓夏熙看到的實力，打得比以往都要認真，發力、技巧都沒得挑剔。

唐亦洲、駱津南等人稱讚連連。

夏熙練習的過程中偶爾也看一眼他們打球的狀況，看得出來凌煙的球技很高，是打小培養出來的功底。不過，並沒有如凌煙所期的那樣，產生嫉妒或不平衡的心理，完全一副平常心態，倒凌煙心氣不順了，中途退出，回到遮傘下休息。

徐衍風打了一個超高水準的球，贏得滿場歡呼，他自己心也不錯，當場給了兩個球一人五千的小費。

夏熙瞪大了眼，滿臉詫異，作為高爾夫門選手，看不出徐衍風那一球的含金量，詫異的是，球還有小費拿？

徐衍風恰好瞥見的神，主走到旁，還未開口問怎麼了，率先發難：“不公平，怎麼我上次給你們當球，沒有小費拿？”

徐衍風：“……”

他時常被夏熙腦子裡冒出來的想法弄得不知作何反應。

徐衍風逗：“捫心自問，你打得又爛又臭，怎麼好意思拿小費。”其實跟球的技無關，一般是球員贏了球，或是打出一個特別漂亮的球，會給球小費。

夏熙不懂其中規矩，果然氣惱：“你才打得又爛又臭！”

徐衍風輕笑了聲，適可而止，再逗下去就要翻臉了，得不償失。他說：“補給你可好？”

夏熙丟下球桿，兩手攀著他的胳膊，角的笑意味不明，生怕被別人聽見，踮起腳輕聲說：“我不要小費，我要別的補償。”

徐衍風心跳節奏了，對於接下來的話有所預，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你都給嗎？”

“你先說，我再決定給不給。”

夏熙抿住瓣，跟腦袋聰明的人流就是討不到便宜，都快用上撒的語氣了，他竟然定力十足，不肯上當。

有點挫敗，又不甘心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說：“我想要你親我。”

徐衍風一怔，心跳隨之“咚”的一聲，像被鼓槌重重敲了一記。他別開臉，太不知何時出來了，照耀在茵茵草坪上，翠綠被鍍上一層金。他自己都沒察覺，嗓音相較方才啞了些許：“現在？”

夏熙四下環顧，球場上好幾個人，臉皮雖厚，到底也不太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何況是的初吻。低咳一聲：“先、先欠著，等回去再給。”

徐衍風難得見出類似赧的表，到稀奇。

“可以嗎？”夏熙問得很小聲。

徐衍風：“不可以。”

夏熙臉上的赧一秒消失，轉為惱怒，手下不留地掐了他一把：“混蛋。”氣鼓鼓的，直接問他，“那你說，什麼時候才能給？”

徐衍風想了想，定了個不算特別長，但也不短的時期：“三個月。”

夏熙真是眼前一黑，想暈過去。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了好一陣，夏熙深深吸氣，用一副探究的眼神打量徐衍風，思索該怎麼說才能不傷害他的自尊，最後發現這種問題很難委婉表達出來，索把心一橫，乾脆地問道：“徐衍風，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疾？”

徐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