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可心打扮了一番,挑了一套最顯溫氣質的服。
“媽,你看我這麽去找阿屹行嗎?”
陳母上下打量了一通,滿意地點點頭,“當然!我兒這麽漂亮,段屹驍見了一定會神魂顛倒的。”
陳念可又站在鏡子前欣賞了片刻,確定妝容完才拎著包下樓。
“對了,讓阿姨做的酒釀元宵好了嗎?”
陳母跟在後麵一步下樓,“好了,已經打包好放在餐桌上了。”
陳念可有竹地出了門。
剛好今天段屹驍在屹江山,陳念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卻被書攔了下來。
陳念可掩飾著怒意,出一抹虛偽的笑意,“怎麽了?我不能進去嗎?”
書表為難,但還是好聲好氣地哄著,“段總和鬱總正在談事,還請陳小姐稍等片刻。”
“鬱總?是鬱星漢嗎,他來了?沒事的,我跟他也是老人了。”
鬱星漢是富二代,閑散得很,他創業純屬玩票質,讓他坐辦公室是坐不住的,所以他一年有半年的時間都不在公司。
陳念可來屹江山這麽多次了,幾乎一次都沒見過他。
戴了瞳的眼珠心機頗深地轉了轉,或許鬱星漢在的話,段屹驍應該不好意思拒絕吧。
於是陳念可不顧書的阻攔,直接敲了敲門便推門走了進去。
書懊惱地做出抱歉的樣子,“段總、鬱總,陳小姐……”
段屹驍沉凝地睇了一眼,朝揮揮手,“沒你的事了,先出去吧。”
書如蒙大赦,趕退了出去。
“你怎麽來了?”段屹驍看到陳念可便想起在網上做的那些事,臉很不好看。
“我當然是來看你啊。沒想到今天鬱總也在,咱們都多久沒見了,這樣吧,中午我請客,不知道鬱總肯不肯賞臉。”陳念可很絡地說著。
鬱星漢風流一笑,“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中午我已經有約了。”
陳念可表微微一僵,但還是維持著笑意,“那還真是不湊巧。”
說完,辦公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一抬眸,便看到段屹驍和鬱星漢都意味深長地盯著。
目閃爍了一下,“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正事了?”
鬱星漢輕嗤了一聲,沒說話,勾著手腕端起了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心卻是在想,知道我們在談正事你還闖進來。
陳念可麵有些尷尬,“那你們接著聊,我去旁邊坐一會兒,不打擾你們。”
“哦,對了,這是我給你煮的酒釀元宵。酒釀是我們家阿姨自己做的,你不是喜歡吃嗎?”將保溫盒放在了段屹驍麵前。
“喲,我還以為陳大小姐十指不沾春水,沒想到還會洗手作羹湯。”鬱星漢科打諢了一句。
“鬱總這是打趣我呢!我也是難得有這份閑逸致,嚐試了一下。要是不好吃,你可不許說我。”嗔怪地對段屹驍說道。
段屹驍淡淡地瞥了眼保溫盒,並沒有食去品嚐。
生慣養出來的,確實不接地氣。
現在十點多,吃酒釀元宵顯得不倫不類。
這種甜品,要麽放在早上搭配早餐吃,要麽放在晚上當夜宵吃。至,段屹驍是這種習慣。
“我們還要聊上許久,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段屹驍沒什麽緒地說道。
一氣瞬間團在陳念可心中,費了好一番功夫來見段屹驍,又是捯飭自己,又給他帶吃的,結果他看也不看,問也不問,一句的話都沒有,就迫不及待地要趕走?
不藏著掖著了!
直接表明來意,“我有正事找你,我想問你借三百萬。”
段屹驍並沒有很意外,他短暫地凝睇了幾秒,抿了一條線,淡淡開口:“三百萬說多不多,說也不,你怎麽突然要這麽一筆錢?”
陳念可目躲閃了一下,“我最近的訂單量比較多,工廠那邊我要先墊付,我需要一點資金來周轉。哎呀,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借嘛?”做出一副撒的樣子。
段屹驍用力地握著手中的筆,眼底一片鬱。
陳念可本就沒跟他說實話,難道以為事鬧這麽大了他還不知道嗎?
見段屹驍遲遲不應聲,陳念可有點下不來臺。
咬了咬牙,再次開口試探,“阿屹?”
段屹驍又遲疑了片刻,才緩緩道:“我知道了,等一會兒空了我給你打過去。”
陳念可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眼瞳明亮,“真的嗎?我就知道阿屹你最好了。你放心,等資金回籠我會馬上還給你的。”
段屹驍牽笑笑,“我跟星漢還要聊點事……”
陳念可秒懂,地道:“我知道,那你們先聊,我就先去忙了,晚點我再聯係你。”
目的達,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鬱星漢著被帶上的門,“嘖嘖”歎了一聲,“這買賣虧大了啊!一份酒釀元宵賣三百萬,就算殺人都不犯法的王者也不敢賣這麽貴啊。”
段屹驍拍了拍保溫盒,“要不你嚐嚐?”
鬱星漢趕忙喝了口咖啡驚,戰地帶著椅子後退了些距離,抗拒地搖搖頭,“這麽貴,一勺都得十來萬吧,我可無福消。”
“不過,有一說一,段總真是大氣!”鬱星漢手給他比讚,“三百萬說給就給了。”
段屹驍忽然起走到了窗前,深吸了一口氣,角浮出一抹淺淡的諷笑,“就當是補償吧。畢竟那些年,也算是真心待我的。”
鬱星漢琢磨了一番,“補償?你的意思是……不跟結婚了?”大概是被自己的說法驚訝到了,鬱星漢詫異地盯著他。
段屹驍抬手掐著眉心,“不知怎的,一想到要跟結婚,我就煩躁得厲害,毫無期待可言。”
鬱星漢吊兒郎當地歪坐著,勾著,慢慢地轉著咖啡杯,輕歎了一口氣,“你這樣,我很難評。”
段屹驍自嘲一笑,“我知道,我很渣。”
“那肚子裏的孩子呢?”鬱星漢倒並不是擔心陳念可替說話,他隻是覺得段屹驍這麽整,好好的日子過了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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