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音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霍氏集團。
已經跟汪淩淩談過了,汪淩淩並不想分手,隻要霍許願意回心轉意,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所以許茹音打算找霍許好好聊聊,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霍許為什麽要退婚。
宋加笛把一會兒開會要用的文件拿進了霍許的辦公室,一出來就看到了許茹音,從容地打了招呼,“霍夫人!”
對於許茹音的到來並不意外。
許茹音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白襯衫搭配黑西服套裝,經典的職業穿搭,腳上一雙平底樂福鞋,除了一隻手表,全上下沒有一點多餘的配飾,看到,腦子裏仿佛會自蹦出來【幹練】、【專業】、【執行力強】等這些詞。
照理說,每天跟霍許呆的時間最長的就是,如果說霍許搖了心意,那宋加笛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每次見到宋加笛,似乎都是這樣的打扮,怎麽說呢?
用網絡上年輕人的話來說,力拉滿。
就這副打扮,遠遠地看上去,隻當是個男人。
麵對,隻能談工作,談不了一點。
而且,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麵,每次聽到有關於宋加笛的評論,都是褒獎,幾乎零差評。
前段時間宋加笛的事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也聽說了一些。這是個苦命的孩子,能做到現在的績也是不容易。
“霍許來了嗎?”許茹音思緒回籠,首先將宋加笛從懷疑的名單裏排除了。
“還沒有,”宋加笛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應該還有十分鍾到,霍夫人您要不去裏麵稍坐片刻?”
許茹音有些驚訝於對於霍許在時間上的把握,“你這麽了解霍許?”
宋加笛表一不茍,“是霍總在工作上一向守時。今天9點半有例會,他通常會提前半個小時準時抵達公司。”
許茹音點點頭,“那我進去等他一會兒。”
宋加笛給泡了杯茶進去,然後發信息提醒了一下霍許:【霍總,您母親來了,正在辦公室等你。】
十分鍾後,許茹音看著款款走進辦公室的霍許,開門見山地問:“一夜過去了,想清楚了嗎?”
霍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媽,你知道我不是行事衝的人。這件事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許茹音手微微抖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怕自己一個克製不住朝霍許砸過去,“為……什麽?”
霍許斟酌了片刻,認真地開口:“我不。”
許茹音重重地將茶杯擱在了茶幾上,目嚴厲地凝住他,“那你誰?”
霍許輕闔雙目,廓分明的臉沉了幾分,“我不誰,我隻是忽然覺得沒有的基礎,婚姻沒有意義。我不淩淩,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跟結婚,對也不公平。”
“你這麽說誰會信?”許茹音冷笑了一聲,儼然是不信的。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沒有必要向你們一個個地去自證。結婚是自由的,我不結婚沒有人能把我怎麽樣。”他將手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了許茹音,“這是我給淩淩的一點補償,您看看。”
許茹音看他堅決如鐵的樣子,深知自己多說無益。
翻開文件看了看,一套中心地段的別墅,一家畫廊,一輛車,公司1%的份,現金一千萬……足以瞧出霍許的誠意,以及他的決心。
許茹音臉沉了下來,合上了文件,“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霍許認真地搖了搖頭,“您也不希我們結婚之後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吧?”
許茹音眉心蹙,著十足的煩憂,“可是爺爺那邊你要怎麽代?”要知道當初老爺子可是說了,霍家孫輩中有人娶汪淩淩,他會給百分之五的份。
這意味著霍許一旦娶了汪淩淩,就能為下一任掌權人。
可現在他跟汪淩淩訂了婚又要取消婚約,無異於出爾反爾,老爺子這段時間去山裏療養了,還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發多大的脾氣呢。
霍許沉思了片刻,“我會親自跟爺爺說的。強扭的瓜不甜,我相信爺爺不會強人所難的。”
許茹音幽幽地掃了他一眼,眉頭擰得更深了,”你啊你,早幹嘛去了,非得把事搞得這麽複雜。”
“媽,你就別愁了。這件事我自己會理好的。你有空就去做做容、打打麻將,多跟仲阿姨逛逛街喝喝下午茶。”霍許走到後,輕輕替按了按肩,好脾氣地哄著。
許茹音嫌棄地“哼”了一聲,“我倒是想呢!可誰讓我有個不省心的兒子呢!眼看著就要結婚了,偏偏給我搞出這檔子事來。”吐了口濁氣,想想都愁得很。
“算了,我也不想管了。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淩淩那邊你務必給我安好了!否則你爺爺可饒不了你。”
許茹音鬆了口,耳提麵命地代他。
其實,許茹音已經被黎嶼的母親仲舒寧洗過腦了。
一大早出門的時候就到了仲舒寧。
仲舒寧跟聊了聊,告訴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必要跟他們把關係搞僵。還說了黎湛最近迷上了一個小姑娘,天天跟著小姑娘去夜市擺攤。
許茹音覺得很炸裂,尤其是聽這麽輕飄飄地說出來,更是目瞪口呆,“你和老黎不管嗎?”
仲舒寧很通地笑笑,“怎麽管?管天管地還能管荷爾蒙分泌?隻要孩子不是太出格,那就沒必要手。他們已經三十多歲了,不是三歲。能乖乖聽你的安排?”
許茹音:“你們就不怕那個小姑娘別有用心?”
仲舒寧搖了搖頭,“這些年撲上來的小姑娘還嗎?阿湛愣是一次都沒上過當,說明他心裏是有數的。他上頭的時候,你越阻止,越適得其反。唯一的結果就是吵,越吵越淡,最後把母子分都吵沒了,何必呢?”
“他們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孩子都是我們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年時沒長歪,現在大概率也不會出什麽大錯的,應該相信他們自己的選擇。再說了,他們這個年紀不折騰,要是以後折騰代價更大。”
許茹音不得不承認,仲教授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所以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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