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宋加笛接到了黎嶼的電話。
開車不方便拿手機,便直接開了免提。
“思奇的生日宴結束了嗎?剛才趙晨和管雯將他們的婚禮請帖送到酒店了,你要是方便的話過來拿一下?不方便的話,我有空的時候給你送過去。對了,還有一張是你家霍老板的,你一並給他帶過去。至於他去不去隨便他。”
宋加笛正在思考先送霍許回家再趕去洲黎酒店大概需要多時間,霍許倒是先開口了,“反正沒什麽事,去拿一下吧。”
黎嶼一下子就聽出了霍許的聲音,“老霍你跟笛子在一起啊,那正好,通知你一下,趙晨和管雯下下周的婚禮。他們給你發了請帖。”
“知道了。有時間就去。”霍許淡淡地應了一聲。
霍許回到自己的別墅後,回顧了一下今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打了個電話給霍思奇。
“二叔,你找我什麽事啊?”小丫頭似乎很高興,稚的嗓音著愉悅。
“今天生日過得開心嗎?”霍許隨意地關心了幾句,然後引正題。
“生日宴上有個小朋友熊天逸,你認識嗎?”
“認識呀,他是我兒園的同學。”霍思奇甜甜地告訴他。
“是你邀請他的嗎?”
“才不是呢!”霍思奇不樂意地說道,“熊天逸是我們班的搗蛋大王,本就沒有人喜歡他。他可討厭了,我才不和搗蛋鬼做朋友呢!”小丫頭語氣裏充滿了嫌棄。
霍許的眸頓時變得沉凝起來,思奇沒有邀請熊天逸,而霍家也不可能邀請熊百萬,那他們父子倆是怎麽混今天的生日宴的?
他又哄了霍思奇兩句,掛了電話之後他重新撥出了一個號碼,“查一下熊百萬為什麽會出現在思奇的生日宴上?他有什麽目的?”
晚上的時候,他便得到了消息,熊百萬是拿著邀請函來的。
於是霍許又去問了霍凱,但霍凱明確表示沒有邀請熊百萬。熊百萬這種暴發戶,還夠不上霍家的門檻。
霍凱還以為是霍思奇邀請了熊天逸,所以沒多想。
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藏有貓膩。
“那他的邀請函是怎麽來的?”
“噢,我想起來了。我給了二嬸幾張空白的邀請函,讓邀請許家人。你問一下二嬸,是不是給的邀請函?你懷疑熊百萬有所圖謀?”
霍許也不確定,“這麽費盡心思,總歸是來者不善。”
話說到這裏,霍許心裏大概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
他給許然打了通電話,“到我別墅來一趟。”
“去……去幹嘛?”許然似乎有些張。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我那瓶珍藏的酒?來拿,過時不候。”霍許拋出了一個餌。
“好呀。”
一個小時後,許然屁顛屁顛開車過來了。
“今個兒什麽日子?怎麽突然舍得割了?”許然迫不及待地走向他的酒櫃,將那瓶覬覦了許久的酒拿了出來,“那我就不客氣啦!你可不能反悔!”不釋手地捧著那瓶酒。
“放心,我什麽時候出爾反爾過。”霍許示意在沙發座。
許然不設防地走到了客廳,喜不自勝地坐了下來。
慵懶閑散地打量著別墅,“你這裏怎麽一點都沒變,還跟以前一模一樣。”
許然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已經許久沒來了。
霍許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意的姿態中出不經意的霸道。
“你跟司杭怎麽樣了?”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說起這個,許然苦惱不已,“別提了,說多了都是淚。”恣意的表頓時喪了起來,忍不住向霍許倒起了苦水。
“你說這個司杭怎麽就油鹽不進呢?”坐直了子擺了個的pose,“我不嗎?我材不好嗎?還是他眼神不好?我這種絕世大站在他麵前不為所,視而不見,卻一直惦記著宋加笛那個鄉下土老帽。我真懷疑宋加笛是不是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了。”
許然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霍許了眼皮,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帶著一種萬事皆握的從容,“所以你看中他什麽?”
許然抿了抿,故作灑的姿態,卻又忍不住,“他長得帥呀,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帥哥形象。也很優秀啊,才工作沒多久,就坐到了現在的位置。還有他與生俱來的人格魅力,反正他就是讓我難以抗拒。”
許然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裏,有些赧地開口,“哥,你幫幫我唄。隨便組個局,讓我跟他多接接唄。”
“你在國外每天跟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都沒有到你對他的心意,你現在做這些又有什麽用?”霍許給潑了盆冷水。
許然頓時不樂意了,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就算不幫我,也別掃興啊。”
霍許垂眸轉了轉手腕上的鋼表,又解開袖扣將襯衫袖子往上卷了幾圈。
過了良久,他才意味深長地開口:“許然,敢敢恨是酷的事,士主追求男士也是很棒的事。但是為了一個男人,不斷放低自己的底線,甚至拋棄道德,這就糟糕了。”
許然眼皮跳了跳,表也僵了僵,“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霍許麵容黑了幾分,語調也沉了幾分,“不,你懂。自己做過的事怎麽會不懂呢?”
許然頓時繃了表,丟開了手裏的抱枕,拿起了那瓶酒便站起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霍許費心請了過來,自然不會輕易放走,“說吧,為什麽那麽做?”他瞇了瞇眼,帶出一危險的味道,語氣沉。
許然形一怔,神浮現出一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握著那瓶酒,指尖發白。
“許然,我讓你自己說是在給你機會。還是說你希我把司杭約出來分析一下事的始末?相信你是有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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