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忽然想起來,蕭衍的胳膊上了傷,趕過去檢查,“讓我看看你的傷。”
由於剛剛的奔跑,林額頭冒出了薄汗,呼吸尚不太均勻,小脯上下起伏著。
隨著的靠近,蕭衍隻覺得一陣子獨有的淡淡馨甜香味鑽鼻尖,心裏莫名發。
“我記得前麵岔路口的大樹背後有一個小木屋,專門供過路的行人避雨和休息的,要不我們先去那裏?”蕭衍低聲道。
林看了一眼蕭衍傷的位置,需要掉半邊的服,才能上藥。
在這路邊上四麵風,確實不太方便。
“嗯,那咱們先去那邊。”
林彎腰背上醫藥箱,邁開步子就要走,誰知剛提腳就是一,差點跌坐在地。
蕭衍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托住,“怎麽了?可是扭著腳了?”蕭衍擔憂地問道。
眉頭皺一團,簡直比他自己傷還要更傷心。
林紅著眼搖了搖頭,“沒扭到腳,就是腳。”
後知後覺,被嚇得腳。
蕭衍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林說的是什麽意思。
想笑又不敢笑。
最後一彎腰,一手攬著纖腰,一手穿過膝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踏步朝前走去。
林掙紮著想要下來,張地道:“你胳膊上的傷,不能用力。”
蕭衍悶哼一聲,手下卻是不鬆,“別。”
低頭輕輕聞了聞的額頭,“放心,抱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林明白,蕭衍打定了主意,肯定是不會鬆手的。
既然如此,那就盡量配合,減輕他雙臂的重量吧。
心下這麽想著,林頓時出雙手,地摟住蕭衍的脖子,將腦袋老老實實地在他的前,把自己當著一個聽話的掛件。
岔路口的小木屋,似乎比想像中的更遠,林覺得自己蕭衍抱著自己,至走了一刻鍾了,怎麽還沒有到?
林趴在蕭衍口,小聲地問道:“蕭衍,你是不是記錯了?”
“咱們都過了好幾個岔路口,路過好幾棵大樹了,怎麽你說的那個小木屋還沒有到?”
蕭衍步態穩健,呼吸平穩,“快到了。”
林不舍得讓他抱著自己繼續走,“要不,你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我覺好多了。”
蕭衍腳步微微一頓,垂眸看了懷中的小子一眼。
“我抱得,真的快到了。”
說完不僅沒有鬆開手,反而抱得更了。
幸好這一次,走了才五分鍾左右,兩人就抵達了蕭衍所說的那個小木屋。
在一個人字形的岔路口,坡上有一棵大樹,在大樹不顯眼的背後,有一個小木屋。
小木屋還有簡單的桌椅。
林從蕭衍的懷裏跳了下來,雙雖然還有些微酸,卻是比剛才好了許多。
把醫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過來,坐這。”
蕭衍聽話地坐到了指定位置。
“把外套了,胳膊出來。”林繼續指揮道。
“算了,還是我來吧。”
林將藥找出來放在邊上,上前一步開始幫蕭衍解扣子。
蕭衍坐著,林站著,卻也隻比蕭衍高出一個頭。
蕭衍目平視,正好看見起伏的曲線,他呼吸一沉,耳漸漸發紅,然後主地轉過臉去。
林毫無察覺。
冬季大裏麵,蕭衍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秋。
傷的地方,秋早已被黑浸,粘在了傷口上。
林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不知何時竟紅了眼,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地無聲往下墜。
蕭衍呼吸一滯,看著眼前的小人為自己流淚的樣子,心中像是被燙了一般。
他措手不及地手,用拇指指腹幫輕輕拭,“我沒事,不疼,真的。”
“這就是點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乖,別哭。”
林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既然不疼,一會兒上藥時你可別出聲。”
蕭衍不明所以,忙點頭道:“嗯,不出聲。”
然後,林拿出一小瓶醫用酒,用幹淨的棉花球蘸著,開始拭傷口。
“嗯!嘶~”
蕭衍倒吸了一口涼氣,“嗬,不疼。”
林看著男人額頭青筋繃起,還一副的樣子,忍不住破涕為笑。
“幸好沒有傷到要害。”
蕭衍看著林臉上恢複了笑容,心下一,口而出,“幸好沒有傷到你。”
否則,他真不敢保證今天向田虎的子彈,會瞄準哪裏。
傷口理完後,林才算徹底鬆弛下來。兩人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往回走。
回到青山村時,天已經抹黑了,蕭衍將林送回住,就悄悄回了家,沒有人發現異樣。
第二天,過窗戶找到了眼皮上,林迷迷糊糊睜開眼,覺得腦袋悶悶地疼。
正準備再睡一會兒,楊蘭卻興地撲了過來。
“,快點起來,今天村裏池塘放水,要分魚呢。”
聽到這個消息,窗前看書的趙傳芳也來了興致。
“真的?”
“千真萬確!已經開始放水了,池塘邊圍了好多人!”
趙傳芳擱下手中的書,也走到了床邊。
“那好,總算是能吃上魚了。
你是不知道,昨天下午我二哥非要拽著我去河邊釣魚,蚯蚓倒是挖了不,魚是一條都沒釣到。
去的時候,二哥還信誓旦旦地許諾我,等釣上來魚,給我做紅燒魚吃,饞了我一晚上。”
聽到紅燒魚,楊蘭也是眼睛發亮,“你二哥還會做紅燒魚?”
趙傳芳笑著點頭,“嗯,我家的男人全部都會做飯,手藝都還行!尤其是做魚。”
林看兩人都在床邊等著自己,心知今天的懶覺是睡不了。
“好,我這就起來。”
本想撐著床像往常一樣坐起來,誰知剛用上勁,頭猛地一暈,又跌了回去。
這可把趙傳芳和楊蘭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
趙傳芳手去林的額頭,“好燙!發燒了。”
“那怎麽辦?”楊蘭頓時就慌了。
找醫生嗎?可林自己就是村醫呀。
趙傳芳不慌不忙地起道:“楊蘭,你看著,我去找爺爺。”
“嗯。”
趙傳芳連跑帶走地趕到家屬院,正好看見趙傳峰拿著釣魚的工正準備鎖門。
“二哥,爺爺呢?”
趙傳峰指了指蕭家方向,笑道:“去蕭家了。你急什麽?後麵有鬼追你呢?”
趙傳芳哪還有心思同趙傳峰說笑,心想既然爺爺不在,二哥在也一樣。
二話不說,拽住趙傳峰就往房間走。
“哎,小妹,傳芳!你找我做什麽,倒是說清楚呀!”
“生病了!”
三三兩兩的知青正往外走,就看到趙傳芳拉著二哥火急火燎的回房。
“這是怎麽了?怎麽大白天的就把男人往知青的宿舍拽?雖然是親哥,影響也不好。”
有那眼明心亮的小聲推測道:“聽說趙傳芳的二哥,也是咱們清河縣小有名氣的醫生。看著這匆忙的樣子,估計是有人生病了。”
“誰生病了?”
“還能有誰?屋子裏總共就住了兩個人,既然不是趙傳芳,那肯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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