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一輛吉普車驟然停在了小區門口。
砰的一聲門響,年從駕駛位跳了下來,麵帶寒霜。
他角勾起一抹譏笑,“甩?”
“哼,小爺我玩這玩意兒的時候,你們還在活尿泥!”
年一邊朝四人走過去,一邊活著手腕時關節,拳頭握得嘎嘣作響。
夏小天臉微變,其餘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夏小天,究竟怎麽回事?對麵的小子看起來不是個善茬呀!”
夏小天咽了咽口水,強自鎮定。
“我們四個人,一人一子;他就空手一人,難道還怕他不?”
仿佛是給自己壯膽,夏小天噌地抬起胳膊,用怒指向對麵年。
“齊紅星!勸你管閑事!老子綁的又不是你媽!”
齊紅星不怵,更不想跟他說話。
赤手空拳就衝了上來,直接一拳朝夏小天臉上掄了過去。
“找死的玩意兒!”
“瞎了你的狗眼!”
“你綁架的不是我媽,難道是你媽?”
周圍的其餘三人,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幫忙。
畢竟他們隻是普通的小混混,隻求財,不玩命。
一看齊紅星開的車和他那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樣子,隻差在腦門上直接寫“無腦富二代”了。
初步鑒定,不是他們舍得起的人。
就在三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夏小天已經被摁在地上被騎著揍了。
“還愣著幹嘛?手啊!錢還想不想要了?”
三人當中的一個,聽到夏小天提錢,腦子一熱就要上前幫忙。
“等等!”卻被邊另一個同伴攔住,“況好像不對。”
本上前幫忙的人,瞬間熱凝固,“哪裏不對?”
“夏小天不是說,今天我們幫他抓的是他犯神病的老娘嗎?”
“我怎麽聽著不像,那大嬸更像是這一位的……”
“嘶~”
聽其中一人這樣分析,其他兩人也立刻反應過來。
“快手啊!你們三個到底是哪一夥的?”
躺地上的夏小天已經隻顧得抱頭護臉,毫無招架之力了。
三人互相顧盼,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道:“夏小天,你說的錢,我們隻答應幫你綁人,沒有……哎喲!”
話還沒說完,三人後突然蹦出了兩個高大結實的男人。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對方如何作,就聽見啪啪啪,接連落地的聲音。
隨後是咚咚咚連續三聲,膝蓋紛紛跪了下去。
“老實點!”
蕭衍腳尖輕點,其中一就點地而起,彈到了他的手中。
陳湖海倒是沒手,他遠遠看著齊紅星那要人命的打法,心都提了起來。
地上的夏小天一見到陳湖海,瞬間像看到了救星。
“姐夫!救我!嗚嗚嗚。”
陳湖海一,就在他準備開口喊“住手”的時候,蕭衍先行說話了。
“紅星,差不多再掄兩拳就行了,給陳廠長一點麵子!”
齊紅星咧著,森然一笑,“是,蕭總!”
最後兩拳,齊紅星算是鉚足了勁。
他先是一拳直衝小腹。
趁著對方疼得失聲鬆手捂住腹部的時候,又一拳直掄向腮幫子。
這才鬆開手活著準備站起來,累得氣籲籲。
不知什麽時候,魯師傅也從車上下來了。趁大家不注意,他悄悄跑到了前麵車邊。
環車一圈,發現人果然在車上。車門鎖,唯有後備箱沒關嚴實。
於是他直接從後備箱翻進去,悄無聲息間,已經功將人救出來了。
劉淑雲的眼睛和上次相比,又好了許多。
白天線正常的時候,已經能看清楚人臉了。
剛謝完魯師傅,一聽到對麵齊紅星的名字,瞬間晃了神。
劉淑雲小聲呢喃,“齊紅星?這名字怎麽這麽耳呢……”
反複認真地打量著不遠的齊紅星,仿佛要從他上找出一些蛛馬跡。
“蕭哥,夏小天和這幾個人怎麽理?”齊紅星直接掠過陳湖海問蕭衍,顯然不接私了。
蕭衍看了一眼不遠的劉淑雲,坦然地道:“湖海,你怕是還不知道,夏小天今天雇人綁架的這一位,是齊紅星嫡親的大伯娘。”
蕭衍並沒有刻意放低聲音,顯然是為了讓不遠的劉淑雲也能聽見。
陳湖海整個人都傻了,“紅星的大伯娘?不是齊管家的……”
“咳!”蕭衍輕咳一聲,打斷了陳湖海後麵的話。
“我想說的是,夏小天是你的親戚,被綁的是齊紅星的家人。”
“我們可以都守住自己的立場,兩不相幫,公事公辦。”
不等陳湖海反應多來,警車就呼嘯而來。
同警察一起到達現場的,還有林飛龍。
“綁架犯在哪裏?讓我看看!”
接著一把拎起地上缺了兩顆牙的夏小天,嫌惡地上下打量。
“長得瘦,膽子倒是。”
“走吧,新仇舊恨一起算!”
原來就在剛剛,蕭衍見齊紅星已經出手,便放緩了腳步。
正好小區門口的報刊亭裏有公共電話,他便直接給林飛龍去了個電話。
王家的事要查,過去的仇,該報也要報。
跟著林飛龍的警察,看著地上老實跪著的三個人,小聲詢問:“林爺,這地上的幾個怎麽辦?”
“既然是綁架同夥,當然全部都帶走!”
*
過程雖然曲折,劉淑雲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搬進了家廠。
“蕭哥,謝謝你及時趕到!”
回去的路上,齊紅星一邊開著車,一邊由衷地謝。
蕭衍淡淡一笑,“謝我做什麽?應該謝你自己。”
“今天的況我也看見了,哪怕我和湖海沒有趕過來,有你和你師父在,你大伯母也不會有事的。”
魯師傅笑笑,悄悄看了旁邊的劉淑雲一眼,由衷地誇道:“紅星確實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劉淑雲靜靜地看著窗外,沒人知道,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麽。
一行人回到家廠,林早已經聞訊趕來,在辦公室裏等著了。
“?你怎麽自己回來了!”
蕭衍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桌上的課表和牆上的時鍾。
糟糕!事發突然,他忘記去學校接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