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你一直找不到我呢?”
西澤爾怔了一下, 才緩慢的道:“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我在防區特戰隊的時候也有拜托張師長幫忙找你,但一直也沒有什麽線索,”他搖了搖頭, “但是前幾天見到沈晝先生我才明白,你的份卡上別是錯的,而我告訴張師長要找一個男孩,怪不得一直找不到。”
楚辭:“……”
這……他要怎麽解釋那本就不是他的份卡,而neo這個家夥惡趣味滿滿,明明連他的名字都可以改卻就是不給他改別。
他嘟囔道:“這都怪你。”
西澤爾疑問:“我怎麽了?”
“你要是老早告訴我你的全名, ”楚辭控訴道,“我早就找到你了。”
“你不知道?”
楚辭抬頭:“我知道什麽?”
“我以為……”西澤爾恍然明白,當時在錫林, 老林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誰,但是楚辭並不知道。
這句話在他嚨裏盤桓了數次, 還是說出口來:“我以為林會告訴你。”
但是楚辭的反應很平淡, 他隻是聳了聳肩, 道:“沒有。”
“我西澤爾, 西澤爾·奧布林格·穆赫蘭, ”西澤爾從終端裏劃出一張個人份信息, 他連平時會藏的數據都毫無遮攔的展現出來,包括自己的基因編碼,“中間名和姓氏其實是我父親的名字,他是聯邦陸軍元帥。”
“好家夥,”雖然用的是驚歎詞, 但是楚辭的語氣非常敷衍,“看不出你還是個二代。”
西澤爾好笑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家庭。”
“我家的地址是首都星羅德蘭區鍾山大道12號,我父親常年在舊月基地, 不經常回家,我母親和妹妹在家裏。”
楚辭幹道:“說這麽清楚幹嘛,我又不是查戶口的。”
西澤爾無奈道:“我說這麽多就是希你也可以告訴我,你被沈晝先生收養之後的生活和家人。”
“……”
楚辭心想。
我要說我家住在霧海昨日星三岔街區月河灣街137號,人員構是一個賞金獵人、一個
前聯邦安全局間諜、一個黑客、一個報販子以及一個打架殺人樣樣通的老師……你可能覺得我沒睡醒。
他抿著半天,憋出一句:“這不太好說。”
西澤爾笑道:“有什麽不好說的……”
但他也沒有再追問。這時候他們已經坐上了前往港口的車,幾分鍾抵達,星艦平穩而順利的起飛,穿破大氣層,進到宇宙之中。
兩個小時後。
楚辭跟著西澤爾走出北鬥星的空間港,正值黃昏。
天幕之下,涼風疏朗而溫和。北鬥星的空間港是半軍用半民用的,楚辭從未見過這麽大的港口,就像一個井井有條的“蜂巢”,所有星艦和飛行在它的襯托之下都變了蜂或者鳥類。
“有時候各軍部的艦隊也需要停泊,”西澤爾解釋道,“所以北鬥的港口修建的很大。”
走出空間港,楚辭忽然問:“晚上住哪?”
“我之前在北鬥學院給秦教授做實驗助手的時候住在研究員公寓,”西澤爾道,“那套房子現在還歸我。”
楚辭“哦”了一聲。
但是當他跟著西澤爾到地方之後才發現,這房子隻有一間臥室……
他指著靠牆那張小床問:“你覺得這張床能睡的下兩個人嗎?”
西澤爾說:“你睡就可以。”
楚辭問:“那你呢?”
西澤爾:“……地上吧。”
楚辭:“……”
誰能想到,赫赫有名的穆赫蘭師長回家還要打地鋪呢,嘖。
……
夜。
楚辭忽然醒來。因為早晨起的太早,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上床躺著,西澤爾還擔心他換了陌生環境會睡不著,結果這家夥一秒睡,就跟按了開關鍵一樣。
但睡的太早的結果就是,現在忽然清醒了。
他剛要拿過終端看時間,臥室門忽然無聲開了一條隙,朦朧的在地上延展開來,然後停頓。
“吵到你了?”西澤爾問。
楚辭了眼睛,道:“睡醒一覺了。”
“才不到0點,”西澤爾道,“你繼續睡吧,我去書房。”
“我要喝水。”楚辭從床上爬起來
,臥室的燈悄然亮起。
西澤爾道:“我去給你倒。”
“不用。”
楚辭去廚房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再走出來時,西澤爾還站在臥室門口。他似乎是剛洗過澡,黑發還有些潤氤氳的水汽,襯衫扣子隻扣了一半,領子也歪著,掩在平直的鎖骨上,左邊還折進去一點,晦暗不明的順著那點隙鑽進去,再拚命的要探出頭來。
西澤爾被楚辭看得有些不自在,低頭瞄了一眼,抬手將扣子扣上兩顆。
楚辭撇道:“有本事你別扣,我看到肩膀旁邊的疤了,多大能耐還那麽長一道傷疤。”
西澤爾:“……”
“快去睡覺。”
楚辭又打了個嗬欠,卻覺得自己徹底清醒了,但他還是躺回了床上,燈滅,他睜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地上的影消失,西澤爾將臥室門關上了。
幾秒鍾後,楚辭忽然“噌”的坐了起來,臥室門又打開,朦朧的又鋪了進來,西澤爾問:“怎麽了?”
“不想睡了。”
“現在不睡覺幹什麽?”
楚辭想了想,忽然發現他的作息習慣從來就沒有正常過,於是道:“不知道。”
西澤爾道:“大晚上不睡覺你明天怎麽能有神。”
楚辭嫌棄道:“你真是比沈晝還囉嗦!”
停頓了一下,西澤爾淡淡道:“沈晝先生肯定也希你好好睡覺。”
“你不是見過他了嗎?”楚辭抱著被子靠在牆上,“南枝你也見過吧?靳總參說來了北鬥星。”
西澤爾沒有說話。
楚辭不耐煩道:“不是你要問他們嗎。”
西澤爾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還沒有離開179基地時兩個人談論過的話題,無奈道:“你不是說,不好說?”
楚辭點頭:“況確實有點複雜。”
“我之前隻是想問你,”西澤爾慢慢道,“如果我以後要找你——”
楚辭打斷他的話:“你不是說以後都不會和我分開了嗎?”
“可是……”
西澤爾歎了一聲,道:“這當然是我所希的,當時在監控中心看到你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星
艦學院的救濟廣播剛發出去沒多久就有人通訊回應,而且我看得出,很擔心你。”
“我在防區的時候時常很擔心你在宇宙某個角落要是過得不好怎麽辦?有危險怎麽辦,張師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告訴我,他沒有找到你的消息,有時候我甚至很抗拒和他通訊……但現在我找到你了,我得知這三四年裏有人照顧關心你,這很好。”
他走進來,坐在了牆角的小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並不像平常那麽脊背直。
“但是我又覺得,這中間你肯定也經曆過我不知道的辛苦,我很……抱歉。”
“你道什麽歉,”楚辭看著屋頂的燈,平平板板道,“我好,沈晝和南枝他們都很好。”
站務大廳裏莫森調查員被咬碎的頭顱,廊橋上貫穿他的冰冷刀葉,甚至是被他殺死在黑市公共衛生間的娘娘腔……許多事固然稱得上辛苦,甚至是痛苦,是提起就要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都帶著腥氣的回憶。
他不會忘,卻也不會時時刻刻都記著。
他要複仇,卻也不會永恒的停滯在仇恨裏。
都是過去。
可追溯的過去,要找尋的隻是真相和想要獲知的答案,而不是沉溺於當時。
“那你呢,”楚辭決定換個話題,“當時在空間站發生了什麽,你後來去了哪?”
西澤爾大概講述了一遍,最後道:“當時我很想立刻回來,但是霧海的網絡區域和聯邦隔絕,那裏的星艦周期又很長……”
楚辭在心裏歎氣。
命運到底和他開了一個怎樣的玩笑?天知道西澤爾離開霧海的那個時間段前不久,就是他和沈晝左耶穿過梅西耶星雲,降落在二星的時候。
他開玩笑似的問西澤爾:“霧海好玩嗎?”
西澤爾苦笑:“那可是霧海,很危險,一點也不好玩。”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道:“還是快睡覺吧,明天早上去找秦教授,下午去豫園看櫻花。”
楚辭嘟囔道:“我都沒回答你去不去……”
“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了。”
楚辭瞥了他一眼:“去。是誰專門強調自己幾年都沒有去過一次
的?”
西澤爾了楚辭的腦袋,笑道:“是我。”
“那就早點睡覺。”他起,走到門口又回頭,“晚安。”
“晚安。”
臥室裏重新漆黑一片。
楚辭盯著黑暗幾分鍾,拿過終端連上部通訊頻道,問:“艾略特·萊茵現在在哪?”
兢兢業業全年無休的人工智能埃德溫回答:“在聖羅蘭星。”
楚辭道:“幫我通訊一下他。”
三秒鍾後埃德溫道:“無法中轉,萊茵先生的終端可能於閉合狀態。”
楚辭想了想,寫了一封留言信件。
翌日一早,他剛睜開眼睛,埃德溫就道:“艾略特·萊茵先生有回複信息。”
楚辭立刻道:“打開。”
回件是一段錄音,艾略特·萊茵沉穩的聲音說道:“我有按照你說的跟蹤1號懸賞的懸賞令主人id,但是對方是非常厲害老手,網絡上幾乎沒有痕跡。但我同時追溯了懸賞金的源頭,發現這筆大宗錢款其中流轉過某個空殼公司的基本賬戶,而那個空殼公司曾經被威爾遜·卡隆的書買下又賣出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冒的人好多,大家要注意換季及時增減服,別冒了哦。
ps,威爾遜·卡隆,二星行政總督夫人的爹,疑似參與兒失蹤案,是科維斯背後的投資者,二星行政總督夫人柏妮·卡隆是南枝的朋友。
什麽,你問我科維斯是誰,就那個被小林坑了的二星黑。幫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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