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昂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們這就答應了?”
楚辭看向簡純, 簡純卻沒有反駁他的意思,楚辭道:“在回聖羅蘭之前,你需要把你知道的一切相關信息都說出來。”
“我剛才基本都說過了。”
“再仔細回想一遍,”楚辭道, “我要所有細節。”
“……好。”
特昂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那你們什麽時候去港口?”
楚辭道:“不著急, 對了, 你需要支付一百萬因特的傭金, 先付三定金吧。”
特昂:“剛才你沒說——”
“我以為和你的命相比,這點錢不算什麽。”
“這點錢?”特昂牙疼的打開了終端, “這點錢我得來回跑最五次聯邦才能掙回來。”
楚辭看著賬戶裏多出來的數字,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你從聯邦走私一趟能掙二三十萬因特?軍火生意真掙錢……”
比他天天晚上熬夜按照懸賞鯊星盜劃算多了!
不知道為什麽, 特昂總覺得眼前這個看著他的眼神, 有點詭異。
他繼續追問:“那你們到底什麽時候去港口, 這幾天的飛船可不好等。”
簡純奇怪道:“為什麽會不好等,三星的星艦往返頻次一直都很高啊。”
“那是往常, ”特昂道, “這幾天三星來了一位賞金獵人, 他經常夜裏狩獵, 速度和效率都令人震驚的快,不到一個星期, 已經有七個星盜葬在他的手裏了……這其中包括‘藍鱷魚’塞繆爾, 那可是個大星盜!”
“所以凡是上背著懸賞的星盜,或多或都想要離開三星,暫時避過這個黴頭。”
“黴頭”本人楚辭心道,怪不得埃德溫昨天說懸賞星盜不好找,原來是都跑了, 那看起來確實應該換個地方了。
特昂低聲道:“據說這位賞金獵人就是曾經和艾略特·萊茵合作拿下1號懸賞的那位,沒想到他出現在了三星……”
楚辭心想,他不僅出現在了三星,他還出現在你的麵前。
特昂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下腳步打開終端,自言自語:“說到這,我
可得趕把懸賞撤了,免得那位心來接下這個懸賞,那就壞了!”
簡純:“……”
楚辭朝比口型——懸賞金分你一半!
簡純擺了擺手,大方的道:“都給你。”
特昂從藍的投的屏背後抬起頭:“撤銷好了。”
隨即疑道:“你們剛才說什麽?”
楚辭道:“三個小時後去港口。”
他們和特昂在軌道叉口分開,各自回住收拾東西,楚辭隨手將剛才特昂轉過來的三十萬因特“定金”轉到簡純賬戶,簡純好笑道:“我們的收費標準還高?”
“那當然。”
楚辭偏過頭去看:“你都不問我為什麽答應帶他去聖羅蘭嗎?”
簡純笑道:“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會帶他去聖羅蘭,司令讓我徹查這件事,我當然得辦好。”
“為什麽是你來查,不是鬆或者別人?”
簡純尷尬的了後腦勺:“你知道貪玩為什麽被丟在二星嗎?”
“丟”這個詞,就很靈。
“為什麽?”
“因為它和我一樣犯了錯,司令讓我們留在二星等你回來,給你道歉,哈哈哈。”
慕容司令還真是公私分明……楚辭心想,道歉賠罪必須當麵,哪怕當事貓並不能明白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所以一是因為確實要查清楚,不能因為這件事給防衛隊帶來風險;二嘛,主要是看你對這事很上心,調查的清楚一點,也算是給你幫忙,司令看在你的麵子上,應該不會給我太重的罰……吧。”
簡純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不自信,半響歎了一聲:“還是聽天由命算了。”
楚辭好笑道:“哪有這麽嚴重,我又不怪你。”
“唉,”簡純又歎了一聲,“我們司令很看重你的……對了,你要和我一起回聖羅蘭嗎?”
楚辭點了點頭:“有事要找萊茵先生。”
“正好,他在聖羅蘭。”
……
因為某些奇奇怪怪的原因,三星的星艦確實比較擁,埃德溫能找到的最近時間段離開三星的星艦就是目前這艘,但它要到三星的某個衛星去中轉一下,
航程一下子增加了三天。
星艦起航,平穩的跳宇宙深空之後楚辭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特昂坐在他和簡純對麵,這位軍火商很有些商人特質,自來、聰明狡猾,以及……油舌。
特昂低聲道:“我知道簡指揮是機甲戰隊的指揮,那麽你是……”
他說著看向楚辭。
楚辭半閉著眼睛,甕聲甕氣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是嗎?”特昂不置可否,“我隻是覺得憾,像你這麽——”
楚辭打斷了他的話:“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嗎?”
特昂問:“什麽?”
楚辭:“話多的人。”
頓了頓,他補充:“就比如你。”
“……”
半天之後,星艦降落在了三星的某顆衛星,它要在這裏停留一天一夜,乘客不得不離開星艦,去別的地方暫歇。
“這是哪?”楚辭嘀咕了一句。
耳朵裏埃德溫心的道:“月神星,時星的第就顆衛星。”
“好家夥,”楚辭道,“聽名字還以為是什麽正經星球。”
簡純回過頭:“什麽星球?”
“月神星。”
特昂自從被楚辭威脅過之後就無比沉默,不該多說話的時候絕對不開口,大概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舞會俱樂部被瞬間製服的恐懼。
“找個地方休息一晚。”簡純道。
結果他們找遍了整條街才知道,這顆星球不愧是三星的衛星,街道上一家挨著一家的都是酒吧,而酒吧竟然也提供旅店服務,實現了樓下喝酒蹦迪樓上休息的一條龍服務。
和大多數星球一樣,月神星的港口附近也頗為繁華。為了方便,簡純就在港口附近的街上找了個酒吧,哦不,找了個旅店。
當天晚上,樓下的蹦迪群眾過於歡快,而這家店的隔音設置又非常簡陋,楚辭隻好下樓去風。
他從後門裏走出去,好巧不巧遇到幾個小混混正在欺負酒吧的酒保,楚辭聽見其中一個混混囂張的道:“連保護費都不想,還想在這條街上混?你老板這生意想不想做了,不想做就直接把店砸了!”
說著就招呼其他小弟
拳打腳踢往酒保上而去,酒保抱著頭在牆角一不,楚辭腳步停頓了一下,轉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五分鍾後。
三個小混混跑了兩個,剩下一個躺在地上,看著楚辭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楚辭將酒保從地上拉起來,酒保抹了一下角的鮮,呲牙咧的對楚辭道:“雪靴你。”
他的牙齒被打斷了半顆,說話都有些風。
楚辭搖了搖頭,轉就要走,酒保一瘸一拐的跟上來:“你剛衝後門出來,是店裏的客盈嗎?”
楚辭聽他說話實在費勁,隻好道:“你要不先去醫院補一下你的牙。”
酒保跟著他走出了暗巷,路燈傾瀉,照在了他側臉上。酒保呆了呆,直到楚辭轉要走,他才回過神來:“喂——等等!等一下!”
他從口袋裏掏了半響,最後掏出來一個白的小盒子遞給楚辭。
楚辭疑的看向他,他憨憨的笑著,抓了抓自己滿是塵土的頭發:“之前哦朋友給哦的,我都一直沒改掉這個習慣,他在的時候,從來沒人敢欺負我……”
楚辭低頭,從小盒子裏倒出一片米黃藥片,上麵著清晰的字母,cth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