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樂園回到學校是下午十六點左右, 陳柚聽說楚辭住在空出來的研究員公寓裏，興致的問楚辭：“那是不是可以在寢室做飯呀？”

    然後給楚辭下單了一堆食材。

    沒想到陳柚同學還是個烹飪好者。

    弗雷德附在楚辭耳邊報：“柚子做的東西很難吃，參加了餐點茶藝社團, 有一次把的社團作業帶給我吃, 我嚐了一口差點當場暴斃！”

    楚辭想起今天早上被西澤爾那個可怕的煎蛋荼毒, 覺得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 又菜又玩，果然像他這麽全能的人是真的罕見。

    一起在學校附近的食廣場吃過飯，傍晚時分楚辭才進家門, 門口的置箱裏東倒西歪的存放著陳柚買給他的食材, 楚辭認命的拎進去全都塞進冷藏櫃, 空的冷藏櫃瞬間滿了。

    距離開學還有幾天，楚辭計算了一下日子，決定從明開始就去秦教授的實驗室。於是翌日一早起來，他從餐桌上拿杯子去喝水時，忽然發現自己杯子上著張便簽條, 上麵寫著“記得吃飯”。

    字跡工整淩厲, 力紙背，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寫的。

    楚辭隨手將便簽紙在了冷藏櫃上，然後拉開櫃門, 從一堆雜的食材找出蛋和麵包片，簡單吃過早飯後才出門, 出門前報複給西澤爾發了條通訊消息：【吃飯了。】

    ……

    他本以為自己去的足夠早，沒想到秦教授卻已經在實驗室裏忙碌，看到楚辭，秦教授反倒有些驚訝：“年輕人，來這麽早？”

    “您不是比我還早。”楚辭走進實驗室。

    “一會等了落雨來了帶你去做個信息登記, 現在的份識別還是臨時的吧？”

    “好像是。”

    “不過在這之前，你先跟我去一趟檢測室。”秦教授笑瞇瞇道。

    他戴著護目鏡，其實楚辭並不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神變化，但不知道為什麽，楚辭愣是從那雙被晶鏡片扭曲的模糊眼瞳裏，讀出一點狡黠的味道來。

    楚辭“嘖”了一聲，問：“去檢測室

    做什麽？”

    秦教授咳嗽了一聲，語氣嚴肅：“西澤爾告訴我，你從未做過神力等級測試，先去測一下。”

    “測試就測試，”楚辭低聲嘀咕，“您幹嗎笑得這麽不懷好意……”

    “我表現得這麽明顯嗎？”秦教授拿下護目鏡，

    這位老人眼窩較深，眉濃如刀，因此顯得眉肱骨鋒利突出，眼瞳明亮，目凝滯時迫極強。但當他取下無菌麵罩，角卻是含笑的，笑意溫醇，中和了那種迫的淩厲。

    “也沒有，”楚辭道，“但我的神力長好像可以知到人的緒。”

    “是嗎？”秦教授有些驚訝，他思考了一下，問，“你是特基因攜帶者？”

    楚辭搖頭：“我連神力等級測試都沒有做過，怎麽會知道這個。”

    “那就去測測看，走。”

    清晨的實驗室寂靜而空曠，隻有各類儀運轉時幾不可聞而又極富韻律的響，日從窗隙裏溜進來，一寸一寸鋪在走廊地板上，雪一般。

    檢測室的研究員老師還沒有上班，但因為秦教授是最高權限，也就輕而易舉的進去了。

    老人練的作著監測儀，示意楚辭過去坐在那邊的座椅上。

    “要怎麽做？”楚辭問。

    “這臺檢測儀采用的是模擬人機互數據測試，和你連接機甲是一個原理。”

    楚辭的“哦”了一聲。

    他連接機甲一向簡單暴，屏幕上表示人機互契合度的數值瞬間就變了10，楚辭歪過頭問秦教授：“然後呢？”

    秦教授抬頭盯著檢測數值投屏，濃墨的眉皺。

    “教授？”

    半響，秦教授搖頭，笑著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啊。”

    他擺了擺手楚辭過來，道：“s7，毋庸置疑，是聯邦曆史上首次神力等級檢測的最高數值。”

    “如果這一刻將此消息公之於眾，恐怕會引起不小的轟，今天中午之前總統辦公室的終端就會出現你有關你現知的一切資料。”

    可是他說完，就手將晶麵板上的檢測結果

    刪除。

    楚辭挑了挑眉。

    “西澤爾說你的份有些特殊，所以檢測結果最好不要上傳，”秦教授合上儀的晶麵板，“學生的建議，有時候不得不聽吶。”

    “他是您的學生？”楚辭好奇道。

    “勉強算是吧。”秦教授笑了起來，“幾年前，他也在實驗室裏做過一段時間我的助手。”

    “所以您找我來做助手，是因為……我神力等級比較高？”

    “答對了一半。”秦教授轉走出了檢測室，邊走邊道，語氣逐漸嚴肅，“但是你的神力等級確實是我平生僅見，雖然有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你的神力一直在使用和進卻從未檢測過……但即使是現在的聯邦，神力等級能和你比擬的也寥寥無幾，更何況你才多大年紀？”

    “十五歲。”

    “是啊，”秦教授低下頭，微微淩厲的目掠過年致漂亮的麵容，這位聯邦聞名，就彪炳，足以濃墨重彩載聯邦史冊的老人用喟歎的語氣讚道，“天才。”

    楚辭很平常的聳了聳肩，接著問：“那剩下一半原因是什麽，‘深淵’？”

    “嗯。”

    回到實驗室，秦教授重新戴上護目鏡和無菌麵罩，他的聲音被捂得有些發悶，卻又飽含笑意：“我也很好奇，‘深淵’到底是什麽。”

    “希我在土之前，能得到想要答案。”

    楚辭無奈道：“不要立這種flag啊，您健康的很。”

    “哈哈，弗拉說你在研究阿瑞斯·l的生平，看起來果然如此，連說話都和他相似。”

    楚辭沒有反駁。他前段時間在二星閑著沒事，把從l紀年館的網上緩存的記憶片段幾乎全都看了一遍，還有那本著名的《航海日記》也讀過了，阿瑞斯·l這個人，語言方式確實在某些地方和他很像……

    或者說，和來自於地月紀，公元兩千年前後的楚辭很像。

    “能告訴我為什麽要研究l先生的生平嗎？”

    楚辭卻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他是曼斯克人吧？”

    “似乎是，”秦教授

    道，“他的雙親中有一方應該是曼斯克人，但不可考，l先生方記載的世是孤兒，在救濟站長大。”

    曼斯克語和地月紀的拉丁語係有相似之，雖然經過漫長的演變之後很多詞義都已經發生了變化，但是某些古老詞依舊保留原意。因此阿瑞斯·l的某些當代人看來奇奇怪怪的詞語就都被歸至於曼斯克語。

    楚辭道：“對於‘深淵’，我隻有一些無稽猜想，還是等找到證實的依據之後再告訴您吧。”

    “也可以，反正你和你的夥伴才是這麽多年，唯一進‘深淵’的人。”

    ……

    十分鍾後落雨來了實驗室，幫楚辭錄好信息，接近九點時候弗拉咋咋呼呼的進來，衝過來給了楚辭一個擁抱，高興的道：“以後是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你了？”

    “來實驗室的話就可以。”

    臨近開學，落雨忙著整理教案，於是帶著楚辭悉實驗室的工作就給了弗拉，倒是欣然接之，興致的對楚辭介紹了這層所有實驗室的儀名目和在執行的項目簡訊，於是楚辭也知道了本人的研究課題——y31機係統與m型機甲的適配。

    “y31機係統才剛投使用沒多久，我的課題很新吧？”弗拉得意道。

    “但是y31和m型機本不兼容，”楚辭閑閑道，“最直觀明了的一點，y31是雙力引擎，可是m型機隻有一個散熱選渦，本不足以平衡雙力引擎所帶來的熱量。”

    “咦，你對機械學還有研究？”

    “這什麽研究，我是機師，總得對機甲型號和部結構多清楚一點。”

    “散熱係統隻是m型機很細微的一個缺點，但卻正是這微不足道的卻道卻使得它和y31機係統不適配，能說出這一點，你已經比大多數機師都強了，我們學校——我從前的學校，機甲學院那群家夥對雖然對機甲狂熱無比，但卻毫不懂機械原理。”

    楚辭心想，我在聖羅蘭可拆了一臺m型機呢，都是實踐的出來的真知啊。

    “而且，我覺得我

    的課題的價值在於，聯邦軍隊目前配備的大部分機甲依舊都是m型機甲，先不說c型機尚未問世，就算問世了，裝備要更新換代，淘汰掉的那批m型機甲怎麽辦？”

    弗拉說著，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看向楚辭道：“對了，秦教授你來就是為了測試c型機，他告訴你了嗎？”

    楚辭愣了一下：“沒有……”

    但是隨即，弗拉就看到他慣常平靜冷冽的眼底瞬間多了幾分星火般的熾熱，就在聽到剛才那句話之後。

    “果然啊，”弗拉攤手，“機師對對機甲都很狂熱，你也不例外，林。”

    “對了，你的神力等級怎麽樣？”

    楚辭如常的道：“s1 。”

    這是秦教授給他的數據，真正的測試數據將會被永久刪除，不呈於世，知道楚辭真正神力等級的恐怕將有且隻有他本人、西澤爾，以及秦微瀾教授。

    “真高啊。”弗拉歎。

    就在這時，秦教授在實驗室裏了他一下。

    楚辭應聲進去，從他的終端裏接收到……一份s1的神力等級檢測報告。

    “……”

    看不出來，您還是個造假高手。

    作者有話要說：　　楚辭在聖羅蘭拆掉的那臺機甲就是鬆的“流焰”，雖然當時該機甲已經於報廢狀態，但是鬆還是為此傷心了很久，某次喝醉了抱著哈維爾哭訴，林那個家夥拆掉了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