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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348章更吹落,星如雨

    西澤爾:“……”

    他咳嗽了一聲,道:“明天晚上是未來號回航的慶功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去不了,”楚辭說,“我答應秦教授明天去他那,馬上就要麵試了,我可不能麵試的時候給他丟臉。”

    “好。”

    結果第二天白天拉爾米勒奇、納金斯、奈克希亞……等等的人全都要麽通訊要麽短訊問他為什麽不去慶功宴,楚辭不得不一遍一遍解釋自己的麵試有多迫,最後他幹脆將終端閉合,假裝自己不在。一直到晚上從實驗室回去的時候,他才打開終端,卻正好看到有一個通訊進來。

    他按了接聽,拉爾米勒奇驚喜的聲音傳遞過來:“小林!你終於出現了!穆赫蘭喝醉了,我人送他回去,現在應該差不多快到了,你快去你們學校正門門口接他!”

    楚辭:“?”

    誰喝醉?

    他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答應拉爾米勒奇就斷掉了通訊,似乎自己也並不怎麽清醒。楚辭轉頭往校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給西澤爾通訊。

    連接了好一會才功,他連忙問:“你在什麽地方?”

    半晌,通訊頻道裏傳來西澤爾的聲音:“路上。”

    “回來的路上?”

    “嗯。”

    “還有多久到,我去接你?”

    “好。”

    然後通訊就斷掉了。楚辭看著麵前一閃消失的通訊屏幕,心道,還能聽懂人話,也不像是喝醉了樣子?

    他快步走到校門口,果然廣場邊緣停著一輛黑轎車,車牌號是軍部特有,他剛走過去那輛車的側窗就落了下來,一個校肩章的年輕人探出頭:“請問你是來接穆赫蘭參謀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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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辭點了點頭。

    校下來,走得近了他才看清楚對麵的人的形容,很瘦,穿著肩寬大的連帽衛,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抬起頭時出的麵容卻讓校呼吸都一窒,過於麗有時候無法用言語形容,校呆了一下,連忙道:“穆赫蘭參謀長就在後座,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醒著……”

    敲了敲車窗:“西澤爾,回去了。”

    車門隨即打開,高大拔的新任年輕參謀長走下來,他看著一會,忽然一把將拉過來摟在懷裏,點頭:“回去。”

    校:“……”

    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明天是不是就要被辭退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瞥向穆赫蘭參謀長。這位年輕將軍最近可謂風頭正盛,但是他本人卻冷漠言,不好接近,阿特彌斯長校送他回來,說他喝醉了的時候校甚至不太相信,因為他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麽不同!可是沒想到送大佬回來還能看到這樣一幕?他們冷漠的、不好接近的穆赫蘭參謀長,把人家摟在懷裏,一點也不放開!

    “你沒事吧。”皺著眉從穆赫蘭參謀長懷裏掙出來,按住他再次抬起來的手,“你能不能等回去再抱?”

    “好。”

    校:哦豁。

    楚辭架起西澤爾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對校道:“謝謝你送他回來,我一會給阿特彌斯指揮通訊告訴已經到了。”

    “好的。”

    楚辭架著西澤爾往回走,可是走著走著他發現這個人步伐穩定,意識清醒,一點也不像個醉鬼,他不道:“你真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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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嗯”了一聲。

    “可我看你怎麽很正常?”楚辭放開西澤爾胳膊,他也依舊平穩的繼續往前走,“這不走得好——”

    他話沒說完,西澤爾就被腳下的碎石板路麵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楚辭:“……”

    行,現在他相信西澤爾確實喝蒙了。

    楚辭追上他,連忙拽住他的胳膊,道:“你為什麽會喝醉?你平時不是不喝酒嗎。”

    西澤爾低低道:“他們騙我。”

    聲音裏竟然有幾分委屈。

    楚辭:“……喝了多?”

    西澤爾:“兩杯。”

    楚辭:“……”

    他歎:“難怪你平時不喝酒,原來是個‘一杯倒’!”

    西澤爾強調:“兩杯。”

    “行,”楚辭不和醉鬼爭辯,“兩杯。”

    誰能想到穆赫蘭參謀長的酒量隻有兩杯呢?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西澤爾道:“你笑話我。”

    楚辭反駁:“我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很可。”

    西澤爾道:“謝謝,你更可。”

    楚辭忍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繼續笑。西澤爾喝醉之後非常好哄,也不瞎鬧騰,一會就到了家,進門換掉鞋子,楚辭剛要問他能不能自己去換服的時候,西澤爾忽然拽著他的胳膊往後一扯,將他再次圈在懷裏。

    “到家了。”他說。

    楚辭好笑道:“可是你得換服才能睡覺。”

    “我有點熱,”西澤爾下在他頸側蹭了蹭,“你好涼快。”

    楚辭:“……”

    這家夥是把他當降溫冰塊抱著,不過他以前好像也因為西澤爾上很暖和所以才想抱著他,被他譴責說自己又不是取暖機……天道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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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辭在他懷裏艱難的轉過去,語氣輕而緩慢地道:“換掉服,換掉就不熱了。”

    “真的?”

    “真的。”

    西澤爾慢吞吞的收回手,解開自己的軍服紐扣,然後掉隨手一扔,低頭看著楚辭:“了,還是有點熱。”

    “那就把襯衫也掉?”

    西澤爾抬手拽了一下領帶,原本規正的領帶被他扯得歪歪斜斜,但他嚐試了半天都沒能解開襯衫領子上那顆紐扣,楚辭按住他的手:“我幫你。”

    襯衫扣子解開,他的白皙的皮上漫著醉酒之後淺淡的紅,結滾了一下,他問楚辭:“繼續啊。”

    楚辭摟住他的脖子,慢慢湊過去:“你知道我是誰嗎?”

    此刻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楚辭可以看見他翡翠眼底沉沉的暈,而他說話的時候,灼熱的呼吸拂在西澤爾的臉頰上。

    西澤爾眨了一下眼睛:“知道。”

    “我是誰?”楚辭覺得自己的語氣像是在騙。

    “阿辭。”

    “你喜歡我嗎?”

    “嗯。”

    楚辭又往前更近了一分,他們的鼻尖幾乎已經在了一起,他輕聲道:“再近一點。”

    而就在他的即將到西澤爾的時,他卻忽然往旁邊側過臉頰,楚辭的在他下上輕微的了過去。

    楚辭的神逐漸淡下去,直到什麽都沒有,空白如紙。

    半晌,他鬆開摟著西澤爾的手臂,道:“你去洗澡?我去給你找要換的服。”

    他拿開了西澤爾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

    西澤爾似乎茫然了一瞬,然後就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等,楚辭從臥室裏出來,道:“去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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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他進去盥洗室好一陣,楚辭都快以為他在裏麵睡著了,大力捶門才給他出來,結果他頭發也沒有吹,服還了一塊。

    楚辭心想,和一個意識不清醒的醉鬼有什麽好置氣的?他笑了笑,道:“在這裏不要,我給你吹頭發。”

    頭發吹幹,他牽著西澤爾回了臥室,把他擺在床上放好,蓋上被子,轉要離開的時候,西澤爾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不睡覺嗎?”

    “我去收拾外麵,你先睡。”

    西澤爾鬆開手,但是他一直等,一直等也沒有等到楚辭再回來,直到他意識模糊,墜沉眠的前一刻,他也清楚地記得,楚辭並沒有回來睡覺。

    次日早晨西澤爾醒來的時候頭痛裂,他翻起來在床邊坐了好一會意識才終於清醒過來,他回過頭沒有看到楚辭,以為時間已經很晚了,結果打開終端,還不到早晨七時。

    他著的太走出臥室,房子裏靜悄悄的,楚辭竟然已經走了?

    正疑時候,窗外似乎有靜,西澤爾打開窗戶,是無人機配送的流,他將東西接進來,發現是一盒醒酒藥。

    他昨天晚上喝醉了。

    他的酒量確實不行,這是傳他爸穆赫蘭元帥的,因此他一直都避免飲酒,但是昨天去慶功宴的都是人,納金斯那個貨在飲料裏摻了香檳,還一本正經的說謊,他就信了……誰能想到濃眉大眼的納金斯竟然也叛變了呢?

    結果兩杯喝下去他就醉了,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拉爾米勒奇說找個人送他回去,再醒來就已經是今天早上了。

    他順手給楚辭通訊想問問他去了什麽地方,結果連接不功。一個小時後他要走的時候又通訊了一次,依舊連接不功。

    他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暫時先去了軍部。

    ==

    “林,你今天早上怎麽又來這麽早?”弗拉抱怨。

    楚辭道:“我一會和我朋友去吃早飯,你要帶什麽嗎?”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

    楚辭一個人去了餐廳,在門口等他的奧蘭多遠遠道:“不是,為什麽你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你不是住在野柚園嗎?”

    “我從實驗室過來的。”

    奧蘭多:“……這也太早了。”

    陳柚沒有起得來,奧蘭多認命的給打包了早飯送過去,楚辭正好要去圖書館,就和他一起去了,一路上按掉了三次通訊,最後直接將終端關掉,奧蘭多忍不住道:“你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

    “你別以為我沒看見,是你哥的通訊,你為什麽要按按掉他的通訊?”

    楚辭停下腳步,麵無表道:“他昨天晚上喝醉了,我想騙他和我接吻,他拒絕了。”

    奧蘭多:“……!!!”

    他滿臉震驚,半晌沒有說出話,楚辭瞥過去一點冷淡的目:“怎麽,你覺得我太過分了?”

    “不,”奧蘭多瘋狂搖頭,“我隻是覺得,怎麽會有人能拒絕你這張臉啊!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不愧是穆赫蘭參謀長。”

    楚辭莞爾:“可能,是因為被我嚇到了?”

    “可他喝醉了誒,”奧蘭多想了想,弱弱道,“喝醉了意識不清醒,說不定這不是他的本意呢。”

    “喝醉了都拒絕我,更何況清醒的時候。”楚辭冷笑,“切。”

    奧蘭多:“……”

    “那你現在怎麽辦?”他低聲問,“……放棄?”

    “我怎麽可能放棄?楚辭睨了他一眼,“想讓我放棄,下輩子吧。”

    奧蘭多道:“那,祝你功?”

    他停頓了一下,低了聲音道:“早日拿下穆赫蘭參謀長!”

    楚辭“嗯”了一聲。

    又走了一段,奧蘭多忽然道:“你不會真的……強迫他同意吧?”

    楚辭哈哈大笑:“你信嗎?他可是西澤爾·穆赫蘭啊!”

    奧蘭多見他緒穩定,就悻悻的閉上了,轉而去罵陳柚:“懶蟲,吃個早飯都起不來……”

    一直到中午,西澤爾給和楚辭通訊了十幾次,但一次都沒有功,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柚捧著自己的終端大驚失:“林!林!你快點給你哥回個消息,他都找到我頭上了!”

    楚辭站起往出走,淡淡道:“把他拉黑。”

    陳柚:“……???”

    看向奧蘭多:“這是……怎麽了?”

    奧蘭多搖頭:“別問,問就是火葬場。”

    晚上回去的時候,楚辭站在門口沉沉地歎了一聲,覺得自己生氣也生夠了,不就是被拒絕了嗎,而且拒絕他的還是個醉鬼,算了吧。

    基因鎖巨大的x線在他臉上掃過去,他剛進門,屋裏就一陣響,西澤爾大步從書房走了出來:“你——”

    “我回來了。”楚辭將書包甩在沙發上,若無其事地問,“怎麽了?”

    西澤爾一腔詢問的話語被他雲淡風輕的態度堵了回去,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愣在原地。

    楚辭道:“醒酒藥吃了嗎?”

    半晌,西澤爾才“嗯”了一聲。

    楚辭轉去盥洗室洗漱,西澤爾皺著眉在門口徘徊了半晌,等他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今天,為什麽不和我通訊?”

    “麵試演練,我把終端關了。”

    “關了一整天?”

    “對。”

    “那……”

    “沒事,”楚辭對他道,“別猜。”

    他拎著書包準備去書房繼續整理資料,經過西澤爾邊的時候,聽見他低聲問:“我昨天喝醉……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

    楚辭心道,你最過分的就是什麽都沒做。

    他在心裏歎了一聲,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楚辭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麽,對你自己這麽不自信?”

    西澤爾一時間啞口無言,被他語氣裏的戲謔得隻能偏過頭去,最終什麽都沒說。

    這一天楚辭又熬了個大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麽,可是在西澤爾拒絕他的況下,他好像短時間沒有辦法再心無旁騖的和他躺在一起睡覺……就很想把他搖醒問問親一下能死嗎為什麽要躲!

    於是白天他有點困,在實驗室的休息室睡了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聽見弗拉說什麽“流星雨”之類的,他打著嗬欠去找秦教授問問題,等問完,天又黑了。

    他剛才睡覺的時候又把終端給關了,現在才想起來打開,然後就又看見了西澤爾的通訊。

    他懶洋洋的想,救命啊,但凡這個西澤爾·穆赫蘭的人不那麽關心他,不對他那麽好,他也不會喜歡人家啊。

    “我下午在和秦教授討論問題,”楚辭慢吞吞道,“沒看見。”

    西澤爾的聲音裏含著幾分笑意:“我又喝醉了,你來接我。”

    楚辭:“……”

    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

    “我要回去睡覺,”他聲調平板的道,“你自己回來吧。”

    “我就在學校門口。”

    “那你直接回來好了。”

    西澤爾聲音低沉地道:“我等了你三個小時。”

    十分鍾後,楚辭在正門廣場邊看見了他的車:“這裏讓停車?”

    西澤爾道:“不讓,但是我軍銜比較高,所以有特權。”

    楚辭嗤笑了一聲。

    西澤爾對他揮手:“上來。”

    楚辭抱起手臂問:“幹什麽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西澤爾催他,“快一點。”

    楚辭拉開了後車門,西澤爾卻道:“坐副駕駛。”

    楚辭又按照他說的坐在了副駕駛,西澤爾啟車子,道:“隔板裏有吃的,你要是的話就吃一點。”

    楚辭倦怠地道:“我不。”

    下午弗拉去買了蛋糕,最後吃不完又怕放到明天不好吃,他們倆幹脆晚飯也都吃了蛋糕,現在裏都還是甜膩膩的油味。

    兩夜不睡,白天還高效腦力工作的後果就是他現在幾乎要困麻了,也懶得問西澤爾要帶他去什麽地方,幹脆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就睡著了。

    他被呼嘯的風聲驚醒。

    西澤爾的聲音被風送到他耳邊:“……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直接喊你了。”

    “幹嘛,睡覺都不讓。”楚辭眼睛。

    西澤爾打開了車門,笑道:“我專門請假和你出來,就不能給我這個麵子?”

    冷風一拂,楚辭瞬間清醒了。他敏銳的覺到這裏的氣溫似乎要比剛才來的時候低,今天的天氣預報裏沒有降溫——

    他下車,周圍空曠闊大,遠有什麽圓形沒於夜中,風中裹挾著某種潤冰冷的氣息。他低下頭,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座山的山頂,而山下是一片不見盡頭的湖,波瀾褶皺興起,像夜的漣漪。

    西澤爾道:“抬頭。”

    楚辭不自覺的抬起了頭。

    他看見了星空。

    今夜天氣清朗,沒有一雲彩,天幕廣袤而遙遠,星辰點綴其上,仿佛碎了一把剔而明亮的鑽石水晶。風冷而沉寂,它掠過天際的時候,星仿佛被驚醒,被它蠱,那彩皎潔的星辰便從天河墜落,劃過一道一道綺麗的尾。

    “流星雨?”楚辭驚訝,驀然想起今天下午弗拉在實驗室念叨過流星雨什麽的。

    他看向西澤爾:“你把我出來,就是為了看流星雨?”

    西澤爾鼻子,輕輕“嗯”了一聲。

    “這是什麽地方?”楚辭看著四周,竟然也一個人都沒有。

    “邊防軍發基地,”西澤爾指了指遠那個圓形的廓,“那就是發臺。”

    楚辭:“……”

    難怪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他有點好笑地道:“來發基地看流星雨,穆赫蘭參謀長,真有你的。”

    西澤爾靠在車門上,姿態比平時散漫很多,星之下,風也停了,他的冷冽的眉眼被夜模糊得溫了很多:“我知道你生氣了。”

    他重複道:“我知道你昨天生氣,但我喝醉了會斷片,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讓你那麽生氣。”

    楚辭耐心地道:“我沒生氣。”

    “你一整天沒有理我。”西澤爾看上去無奈極了,“我想道歉都沒有機會。”

    “我真的沒有生氣,”楚辭走到他跟前,歎了一聲,“好吧,我生氣了。但是我現在不生氣了,你也不用道歉。”

    風將他的頭發吹,在他手去拂之前,西澤爾抬起手,作很輕地的將一縷擋住他眼睛的發撥開,道:“所以你為什麽生氣,我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嗎?”

    楚辭道:“是的,非常過分。”

    西澤爾似乎怔了一下,半晌才喃喃:“對不起……”

    “我說了,不用道歉。”

    “你別這樣。”西澤爾偏過頭去,他們離得太近,如果從遠看去,就好像是西澤爾將頭埋在他肩膀上。

    “別這樣,”他在楚辭耳邊聲音很輕地道,“不然我會忍不住對你做更過分的事。”

    楚辭挑眉:“有多過分?”

    西澤爾回過頭,他的冷翡翠一般眼眸中落滿了剔的星,他一眨眼睛,就好像葳蕤的森林之中,降下來一場星大雨。

    他往前湊了湊,作很慢,慢到楚辭以為他的時間被暫停了。

    西澤爾輕輕了一下他的

    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忍而克製,就好像在對待某件珍貴的易碎品。

    楚辭的眼睛緩慢瞪大,他隻覺得心髒之中有什麽東西開始燃燒,明亮得像是今夜墜落天際的流星。

    “嚇到你了?”西澤爾抬起手,似乎是想像往常一樣一下他的腦袋,可是作停在空中,最終並沒有落下去。

    楚辭一的盯著他:“沒有。”

    他的神和聲音都有些空,這一刻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他看著西澤爾,想,去他媽的暗,這個人必須是我的。

    楚辭忽然抬起手,拽住西澤爾的領帶將他拉到自己跟前,而同時,他將自己的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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