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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351章譬如昨日(上)

    結果他剛走到書房門口,終端就顯示有通訊進來,他一看,哦豁,克裏斯托弗·諾亞同誌。

    “怎麽了學長,”楚辭波瀾不驚的問,“你找我有事嗎?”

    “沒有什麽事……”諾亞似乎很為難,半晌才道,“我總覺得艾薇拉這兩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但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能大概猜到是因為什麽嗎?”

    楚辭想象了一下艾薇拉的眼神,大概應該就是那種,我就靜靜地看著你演戲jpg

    “我不知道,”楚辭說,“你要是覺得有問題就自己去問啊。”

    諾亞:“這怎麽好問。”

    楚辭:“通,是人與人之間的橋梁……”

    諾亞搖頭:“不行,不行。”

    楚辭斷掉通訊,又給艾薇拉通訊:“學姐,他來找你的時候不要理他了。”

    艾薇拉哭笑不得:“他是不是去找你問我了?”

    楚辭點頭:“因為他覺得全世界知道他喜歡你的隻有我一個。”

    “好,”艾薇拉笑道,“我這幾天都不會理睬他了。”

    楚辭豎起大拇指。

    他剛才通訊的時候並未開防幹擾模式,因此西澤爾聽得一清二楚,笑道:“你又在做‘好事’?”

    “對啊,”楚辭煞有介事道,“真是的,怎麽能讓學姐等那麽久還不表白呢,真是不知好歹。”

    西澤爾:“……”

    他道:“我總覺得你在指桑罵槐。”

    楚辭笑瞇瞇道:“我可沒有這麽說,是你自己對號座。”

    “你還說我小氣,”西澤爾閑閑道,“結果你自己不也一樣?”

    “我隻對這件事小氣,”楚辭道,“其他的事不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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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反問:“真的?”

    “當然。”

    西澤爾忽然抬手將他扯過來,從他後抱著他,牙齒扣在他耳廓上,輕輕地左右碾了一下。

    楚辭瞬間僵住,他的耳背上泛起可疑的紅,脊背還靠在西澤爾的前,但他手去扯西澤爾抱著自己的胳膊,惡狠狠道:“你給我放開!”

    “你現在不是也很小氣嗎?”西澤爾悠然道,“連耳朵都不讓咬。”

    楚辭罵他:“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非得要咬我的耳朵!”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早就從西澤爾懷裏掙出來了,可是現在,他的耳廓被西澤爾含在齒之間,溫熱的氣息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皮去,就像是落了一朵溶溶的公英,風一吹,就散進了皮裏,的。

    他好不容易放開了他的耳朵,卻沿著他的耳背一路往下,輕著,又一即分,蜻蜓點水、雨落漣漪一般。可是落在楚辭的皮上卻已然了星星之火,燃燒進他的裏。

    楚辭被他親的渾,沒有力氣,又不想就這樣被著,於是將手到他腰側去撓他的,因為他記得西澤爾說過自己怕來著。

    可是撓了半天,後的人越來越過分,卻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楚辭勉力推開他的臉頰,幽幽道:“你本就不怕,你騙我!”

    西澤爾才想起來竟然還有這茬,莞爾道:“我以前怕,現在不怕了。”

    “哪有你這樣的!”

    楚辭瞪了他一眼,可是他眼尾泛紅,眼眶中氳著的霧氣,這一眼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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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西澤爾見好就收,“我沒騙你,我是怕,不過沒有你這麽敏而已。”

    楚辭冷笑,推開他轉走了。

    西澤爾想,這次隻比上次過分了一點點,楚辭應該也不會生氣吧。

    但當他周一下午回來,發現家裏空無一人,而信箱裏也沒有半條短訊,他再去通訊,楚辭的終端已然於閉合狀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過分了。

    可是一直到晚上,接近二十二時,楚辭的終端依舊是閉合狀態,也不見回來,雖然他知道按照楚辭的實力大概率不會出什麽事,但他還是忍不住要擔心。

    西澤爾去了實驗室,這裏隻剩下達蒙在最後檢查實驗室的各項儀,看見他的時候驚訝了一下,道:“將,請問您找誰?”

    西澤爾這才意識到自己出門的時候連服都沒有換,但這時候他也來不及在意了,道:“我找林。”

    “林今天沒有來過實驗室,”達蒙說道,“您要不通訊他問問?”

    “好,謝謝。”

    他快步走出實驗室,一邊走一邊給楚辭通訊,但是依舊連接不功。他知道現在最好回去等,但就是忍不住很著急,非常著急。

    最後他在樓下徘徊半晌,終於還是上樓去了,可是門打開的時候,客廳的燈卻是亮的。

    他看見站在客廳裏的楚辭愣了一下:“你……”

    “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楚辭疑道,“加班?還是剛才有事又出去了。”

    “你為什麽不接通訊?”西澤爾問。

    “終端摔壞了,”楚辭聳了聳肩,“我還沒有買新的。”

    他說著指了指桌上已然缺了一個角的終端:“我找人問問看能不能把裏麵的數據導出來,要是不行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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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才意識到西澤爾半晌沒有說話,不問:“怎麽了?”

    西澤爾作緩慢地坐在了沙發上,一手支著額頭,笑道:“我以為你生氣了。”

    “啊?”楚辭滿頭問號,“我為什麽要生氣。”

    “就是昨天……”西澤爾意有所指的道,“我那樣對你,我以為你生氣了。”

    楚辭:“……”

    他幹道:“我沒那麽容易生氣。”

    西澤爾輕微地點了下頭,隻是在心裏想,那應該……可以更過分一點欺負他。

    “今天沈晝來了,”楚辭解釋道,“我去和他辦了點事,而且他把‘超導’送過來了。”

    西澤爾驀然道:“他為什麽忽然把那個機送回來了?”

    “因為我要去霧海,”楚辭攤手,“我要和你通訊的話就肯定得有埃德溫在啊,而且萊茵先生也說了,希我帶著埃德溫,我們可能需要它的幫助。”

    “去霧海什麽?”

    “當然是有事。”楚辭無語,“你這個問題,問了不等於白問?”

    “你今天早上接到的那個通訊——”

    “是沈晝,但是昨天晚上萊茵先生通訊了他,說凜阪生況,希和我一起去一趟一星。”

    “要去多久?”

    “不知道,”楚辭聳肩,“反正現在也沒有正式開學,距離九月還早呢。我早上問了秦教授,他說沒關係。”

    西澤爾低聲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你還是好好待著吧,”楚辭笑道,“不然靳總又說你不務正業,頻繁請假。而且又不是什麽大事。”

    西澤爾“嗯”了一聲,楚辭還沒有回答,就被西澤爾掐著下,迫使他抬起頭,去承他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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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之前楚辭本來想和艾略特·萊茵通訊問一下況,結果他的終端壞了,西澤爾不肯借終端給他,楚辭沒法,無語道:“你的終端裏是有什麽保信息嗎?我就通訊一下而已,又不會泄!”

    西澤爾道:“不關保信息的事。”

    “那就睡覺,我明天早上去空港的路上買一個新終端。”

    他拍了拍枕頭剛躺下去,就被西澤爾的氣息所籠罩,好半晌,楚辭拽著被子滾到一邊,睜大眼睛麵朝黑暗……如果不是燈已經關掉了,他現在一定麵紅耳赤,渾發熱,丟人得要死!

    他幹脆踢掉了被子,想等自己上的熱氣散下去,可沒過兩分鍾他就被西澤爾撈了回去,他在他耳邊道:“你明天又要走,讓我多抱一會。”

    楚辭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理由反駁,隻好道:“好吧。”

    ==

    星艦依舊降落在了山茶星。

    按照艾略特·萊茵的意思,他應該先去聖羅蘭,然後他們再從聖羅蘭啟程去一星,因為聖羅蘭距離一星的距離是最近的。但是時間並不張,於是楚辭照舊去了唐的麵館,準備等到晚上或者次日再啟程去聖羅蘭。

    “艾略特正好找過我,”唐說道,“我知道你們去一星是為了凜阪的事,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收集和凜阪有關的報,一會我整理一下都發給你。”

    “好。”

    楚辭打開了自己的新終端,一邊的暗想,自己可真是個敗家子,終端都不知道換了好幾個,要是在霧海也就算了,在聯邦終端也壞的這麽快,絕了。他的舊終端數據已經全部都適配到了新終端上,楚辭還開玩笑地問埃德溫,有沒有習慣自己的新家?

    埃德溫沉默了一下,道:“還是和你共比較好,沈老師真的很說話”

    楚辭哈哈大笑,沈晝話已經多到了人工智能都嫌棄了地步了。

    他翻閱著唐剛才傳輸過來的報,一邊隨口問:“阿薩爾呢?”

    “他剛從霍姆勒回來,說是送兩個朋友回去。”唐笑道,“回來的時候他還說,如果不是因為霍姆勒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他都想留在那,因為某個區的首領和他脾相投,很能說得來。”

    “索蘭度,”楚辭搖頭道,“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一見如故,索蘭度首領嗜酒如命。”

    唐大為驚喜:“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認識認識這位首領。”

    而楚辭停頓了一下,道:“喬克雅去了一星?”

    “對,”唐點頭,“對外宣稱是去談生意,但是我們都知道,占星城的巨頭公司,很會將手到一二三星,尤其是一星。”

    二星破敗而寂靜,如同卷失敗的鹹魚,已經好幾年沒有發生過大的戰爭,甚至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思;三星是一顆吵鬧的“不夜城”,除了酒吧和酒廠以及酒鬼、醫藥公司和癮君子之外,這裏沒有什麽別的特產。

    但是一星不一樣。

    一星是一顆“文明”的星球。一星的行政總督是霧海唯一一位有實際權力、不用依靠和當地□□黑吃黑而維持生活的總督,而一星的行政係統至今還平穩運行著,在這裏,你甚至還能見到“政府員”這一霧海瀕危種,蔚為奇觀。

    而一星之上,有霧海最大的銷金窟“名利場”,也有霧海唯二的兩座學校。

    一星總督曆來與占星城的巨頭公司井水不犯河水,而這一次,凜阪的現任執行總裁喬克雅大駕臨一星,甚至是毫不掩飾的去往一星,也不知道意何為。

    “我今晚就去聖羅蘭,”楚辭忖道,“早點理完早安心。”

    “誒,不用這麽著急,”唐頭也不抬地道,“我剛才已經通訊過阿薩爾了,他說他他一會過來喝兩杯。對了,他還問你,穆赫蘭有沒有和你一起來——穆赫蘭是誰?”

    楚辭道:“就是西澤爾。”

    “哦!”唐恍然大悟,“那個你哥哥的年輕人。”

    “告訴阿薩爾,他沒來。”

    “好。”

    不一會,阿薩爾拎著兩瓶酒來了,他先是警惕的往店裏環視了一圈,繼而問楚辭:“他真的沒來?”

    楚辭好笑道:“人家要工作的。”

    阿薩爾一屁坐在了他旁邊,嘀咕:“他工作什麽,殺星盜嗎?”

    “沒有,他現在去是副參謀長。”

    阿薩爾也不懂聯邦的軍銜等級,氣道:“他沒來就好,喝酒喝酒。”

    他將兩瓶酒推到櫃臺上,忽然問楚辭:“你早就年了吧?”

    “嗯。”

    “那要一起喝兩杯嗎?”他說著已經給自己和唐滿上了。

    楚辭道:“我就算了。”

    阿薩爾和唐都已經習慣了他滴酒不沾,隻是唐笑著歎道:“誰能想到,我們霧海的第一獵人,竟然不喝酒!”

    阿薩爾跟著“噫”了一聲。

    他來之前似乎已經喝過一,當下幾杯下肚已然開始暈乎,唐去給楚辭煮麵,阿薩爾攤在桌上,低聲問楚辭:“你真的不喝一杯?穆赫蘭又不在。”

    “不是他在不在的問題,”楚辭隨口道,“我不喜歡喝酒。”

    “嗷,”阿薩爾皺著濃的眉,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道,“你之前不是說,要穆赫蘭做你老婆,搞到手了嗎?”

    楚辭點了點頭。

    “不錯嘛!”阿薩爾像是一下子來了興致,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他打了個酒嗝問,“你睡過他了嗎?”

    這裏的人常年腥與危險之中,於是早就忘記世上還有一種名為“含蓄”的東西。如果兩個人看對了眼,那麽他們立刻就會去追逐的歡愉,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下一次見麵……還有沒有下一次見麵。

    楚辭乜了他一眼:“你管這麽寬?”

    阿薩爾往後,嘀咕:“我隻是好奇。”

    倒是唐笑著話道:“我就知道他和你遲早在一塊,要是沒睡就趕的,指不定他在心裏肖想你多次了。”

    楚辭從他手裏接過筷子:“好,知道了。”

    次日一早,他去往港口的時候阿薩爾去送他,他臉著宿醉的灰白,眼神呆滯地問:“我昨天沒有說錯什麽話吧?”

    楚辭道:“你問我有沒有睡穆赫蘭。”

    阿薩爾:“……”

    他胡的擺手,喃喃道:“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喝酒了,再也不了。”

    這一次來聖羅蘭地表接楚辭的是艾略特·萊茵,他遠遠看見楚辭從廊橋走下來,笑聲疏朗:“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好久不見。”楚辭過去和他擁抱了一下,“萊茵先生,你好像瘦了一些?”

    “是,前段時間接的懸賞,胃部了傷,好幾個星期不能吃東西,當然就瘦了。”

    楚辭歎:“那樣很痛苦。”

    萊茵哈哈笑道:“隻要活著就好。”

    楚辭給西澤爾通訊說自己已經到了聖羅蘭,去丹蔻家吃飯的時候又告訴西澤爾今天丹蔻做了什麽好吃的,見到貪玩的時候很高興地拍了好幾張照片發給西澤爾。

    艾略特·萊茵若有所思道:“你和西澤爾是不是……”

    楚辭驚訝道:“誒,您怎麽知道?沈晝說的?”

    艾略特·萊茵出“果然如此”的神,平靜地道:“沈晝沒有告訴我。”

    “那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猜的,”萊茵莞爾,“畢竟,我是一個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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