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楚來人的麵容，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老沈？哥！”

    他幾乎是是從櫃臺後麵蹦出來，朝著後廚大喊：“姐！南枝姐！老沈回來了，沈晝回來了！”

    站在他旁邊的沈晝一把捂住耳朵，差點被他吵聾了。

    接著廚房門“刷”一下開了，南枝快步從裏麵走出來，卻隻是停在距離門口兩三步的地方，淡淡道：“回來了？”

    沈晝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嗯。”

    “東西放下吃飯吧，去把neo和小橘子下來。”

    南枝說完又回到了廚房裏，沈晝三步並做兩步上樓，走到二樓樓梯平臺的時候，覺後像是有什麽東西跟著，他回過頭去看，在左邊走廊的牆邊側，正探出一個圓圓的小腦袋。

    小橘子長大了些，五越發秀氣好看，黑而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晝。

    沈晝走過去蹲在麵前：“還認得我嗎？”

    小橘子點頭。

    沈晝了的腦袋：“我什麽？”

    “小沈叔叔。”

    “誒。”沈晝答應了一聲，幹脆將抱起來，用額頭蹭了蹭小姑娘的白皙的臉蛋，“沒忘就好。”

    “姐姐呢？”小橘子問，“我想要姐姐。”

    沈晝自更正了稱呼上的錯誤，若無其事道：“你哥在一星，和他哥在一起，有事。”

    小橘子被“你哥他哥”這一套繞的有些暈，於是重複道：“我想要姐姐。”

    沈晝耐心地告訴：“他在一星有事，回不來。”

    小橘子“哦”了一聲，似乎緒有些低落。

    沈晝一手抱著小橘子，一手去敲neo的房間門：“大仙，你媽你下樓吃飯。”

    房門倏然彈開，小橘子驚了一跳，一字一句道：“neo姐姐，吃飯了。”

    這房間依舊般黑暗，床上一堆被子裏出neo的腦袋，像是一個沒有的人，頭顱在空中懸停了半晌，語氣中有著不可置信：“……沈晝？”

    “是我，”沈晝笑道，“我放假，回來了。”

    房間裏熄滅的燈火無聲亮起，neo看著他許久，才慢慢地，“嗯”了一聲。

    吃飯的時候沈晝才知道馮·修斯最近又接了一個比較麻煩的懸賞任務，通訊時常斷連，南枝決定對他放棄治療。左耶本來也想出去，但是前幾天天氣不好，港口的星艦停運好幾天，等到天氣清朗起來，左耶又不想去了。

    “我今年都胖了，”他發愁地道，“連小橘子都喜歡我的臉。”

    “胖了說明沒煩惱，”沈晝道，“像我，整天忙的腳不點地，想胖都難。”

    左耶：“……我怎麽覺得你是在炫耀。”

    “都忙什麽呢？”南枝忽然問，“來說說讓我聽聽？”

    沈晝撓了撓頭：“就見當事人、見證人、開庭之類的……”

    “你倒是好，一年不回來年年不回來，你是和小林一樣去了銀河區？”

    沈晝裝孫子默不作聲，等到南枝說完了，才低聲下氣：“姐，我錯了。”

    南枝卻隻是擺了擺手，道：“吃飯吧。”

    飯後他自己去打掃房間，其實很簡單，隻要打開恒溫係統和自清潔係統，然後把家政機人扔進去就完事，乘著這個間隙，沈晝去找neo。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通訊的緣故，neo看上去並沒有什麽變化，依舊蒼白、荏弱、有氣無力。

    “你怎麽忽然回來了？”neo奇怪道，“也不打一聲招呼。”

    “臨時放假，我就回來了。”

    neo問：“你一個人？林呢。”

    “他和西澤爾有事去了一星。”

    大約是因為聽見了西澤爾的名字，neo皺了皺眉。

    “我其實是想問你，”沈晝說著，不自覺地低了聲音，“你知道我這幾年一直在中央星圈，那你呢？你還想不想去？”

    neo像是沒聽見他的話，抱著毯子呆愣了半晌。

    見不說話，沈晝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在家待著也好——”

    “南枝不會讓我去的。”

    沈晝愣了一下，看著：“你說什麽？”

    neo不耐煩的將自己的毯子打了好幾拳：“南枝不想讓我去。”

    “可是，”沈晝緩慢道，“你還是想去，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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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集裝箱門外忽然傳來急切的敲擊聲，接著是雨多的低聲警告：“有人來了，我們得走！”

    楚辭和艾略特·萊茵的目同時看向門口，接著，門口的雨多似乎短促的“呃”了一聲，集裝箱的門被打開，楚辭驚訝道：“西澤爾？”

    西澤爾微微頷首，簡短地道：“你們的通訊都連接不功，我就埃德溫定位直接過來了。凜阪的人誤殺了第六區綠蒼蘭組織的二把手，現在兩方起了衝突，混已經蔓延到了第五區街道，李老板說讓我們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