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換個服。”楚辭手一鬆,從他背上跳下來往裏間走去,他都已經進去了,忽然又探出頭來問西澤爾,“你為什麽不進來?”
西澤爾疑:“你不是要換服嗎?”
楚辭:“我換服你不能看?”
西澤爾:“……”
他挑眉:“你想讓我看你換服?”
“有什麽不能看的,”楚辭無所謂地朝他揮了揮爪子,“你等幫我重新包紮一下,而且我有話要對你說的。”
西澤爾隻好進去,見他將滿是灰塵跡的外套下來扔在地上,手一抬綁住頭發,長發被到肩膀前,西澤爾這才卡看到,他的肩胛骨上橫亙著一條手掌那麽長的口,幾乎浸了他的t恤,而他所謂的放了止凝膠,就是一大塊已經幹涸的明塊狀黏在服上,也不知道傷口中填充進去多,反正服上到都是。
然後他卷著t恤下擺,將套頭的t恤特掉,西澤爾分明聽見“刺啦”一聲撕裂的響,傷口中的止凝膠有一部分粘在了服上,因此被帶出來一些,糊糊的長條,看著極其駭人。
西澤爾歎了一聲,道:“你不怕疼?”
楚辭停頓了幾秒,聲音含糊:“還好。”
“以後這樣的況不要我幫你。”西澤爾拿過醫藥箱,皺著眉將他傷口中的止凝膠清理出來,傷口並未愈合,甚至還在緩慢地往出滲,他隻好再將跡清理掉,在重新填充上止凝膠。
“為什麽?”楚辭要回頭卻被他按住,“我不找你找誰,你不是我哥嗎,還是我男朋友。”
“你還知道我是你男朋友?”西澤爾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不怕疼,我會心疼?”
楚辭啞口無言,半晌,等西澤爾清理好傷口給他重新包紮,他才回過頭來,小聲道:“我怕疼的。”
“可是有時候傷不能避免,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這種事怎麽會習慣?”西澤爾封住紗布的接口,最後還是沉沉地歎了一聲。
“你歎什麽氣?”
“我本來想說,讓你以後注意不要傷,但是這好像不可能。又想說,以後危險的行我都陪你一起,好像也不太可能,”西澤爾笑著搖了搖頭,“一下子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不沒用。”楚辭轉過來,“你又不可能真的把我裝在口袋裏。照你這麽說的話,要是哪天你傷了,我就是全宇宙最沒用的人。”
西澤爾低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鼻尖,道:“你先去休息,我收拾一下醫藥箱。”
“不行,”楚辭拽著他的胳膊,“你要和我一起。”
“好。”西澤爾將他懶腰抱起來,小心地不到他後背上的傷口,剛要將他放在床上,他卻抓住西澤爾的袖子不鬆手。
西澤爾問:“怎麽了?”
楚辭眨了眨眼:“我沒穿服。”
西澤爾:“……所以?”
楚辭湊到他耳邊:“你不想對我做點什麽嗎?”
西澤爾僵了一下,又好笑道:“別鬧,到你傷口怎麽辦?”
楚辭“哦”了一聲,鑽進被子裏,一會,他將子也扔了出來,道:“那你去給我拿件新服。”
西澤爾給他拿過來,楚辭在被子裏:“要不你幫我穿?”
西澤爾按著他的被子角,挑眉:“從被子裏出來我幫你穿。”
“那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窸窸窣窣套上服,忽然道:“我去了喬克雅給我的那個地址。”
“在三十三層,一個很偏僻的巷子角落裏,好像是什麽人曾經在那裏生活過,但是現在已經空了。”
西澤爾詫異道:“什麽都沒有發現?”
“那間屋子應該被打掃過,”楚辭坐起來,側肩膀靠在床頭,“沒什麽痕跡了。我想,也許萊茵先生去的話,會發現一些別的?”
“你從塔林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三十三層?”西澤爾溫和地道,“為什麽不等我和萊茵先生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楚辭說,“從空軌裏出來看到升降艙通道口就忽然想起來了,就想過去看看。”
“萊茵先生下午通訊了李老板,他不想讓我們再回一星了。所以,明天早上萊茵先生應該就可以過去。”
楚辭抬起頭去看他:“你說,會是誰在那裏待過呢?”
“我怎麽會知道?”西澤爾笑道,“按照喬克雅的說法,大概是走那件被轉移品的人吧——萊茵先生回來了。”
艾略特·萊茵敲了敲門便進來了,一進來發現楚辭和西澤爾都在裏間,而且都在床上,腳步一拐又走向了門口,頭也不回地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見。”
楚辭西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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