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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378章月亮樹(下)

西澤爾怔了一下,半晌,才語氣和緩地道:“為什麽忽然這麽說。”

    “我在頌布的記憶裏看見了斯諾朗醫生。”楚辭低聲道,“就在你讓我看的那個記憶片段,我看見了的臉……是斯諾朗醫生。”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久遠的名字。

    久到楚辭剛說出口的時候,西澤爾的反應慢了一拍,才想起來這個名字是誰,才明白,楚辭剛才那句話意味著什麽。

    他驚愕道:“西赫士——”

    “是,”楚辭幾乎急迫地打斷了他的話,“很久之前在長河星被頌布殺死的那個才是真正的斯諾朗醫生,而在錫林星的一直都是別人,是……”

    西赫士。

    當楚辭第一次聽說西赫士的時候,頌布手臂上的刀葉穿了他的肚腹,橫流,生命頹靡之際,他任何清晰的念頭都無法形,但他仍舊記住了那個名字,意味著仇恨和敵人。

    而現在他忽然得知,這個被他一直視為敵人的人,極有可能從一開始就在他在生活的環境中。可能是一雙冷漠的眼睛,靜靜地觀察著他和老林;也可能是一隻藏匿於暗的耳朵,聽取去他和老林的每一句對話。

    是誰?

    想要做什麽。

    “如果錫林的斯諾朗醫生就是西赫士——”

    “不,”西澤爾溫和地打斷他的話,“如果真正的斯諾朗醫生被頌布殺死在長河星,那麽錫林的斯諾朗醫生大概率是一個複製人,所以背後的那個人,才是西赫士。”

    “可是這有什麽區別?”楚辭皺著眉,“錫林隻是一個廢棄的礦星,在那裏唯一的目地隻能是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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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沉默不語,因為這項推斷毋庸置疑。楚辭的眉頭皺得越深刻了一些,他道:“如果是這樣,也就能解釋當初打劫311艦隊的星盜為什麽會將蟲的躍遷點設置在錫林,就是因為斯諾朗醫生在錫林吧……或者說,那個躍遷點,本就是一手作的。”

    半晌,西澤爾苦笑:“你說得對,可是……”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天晚上錫林就忽然出現了基因異變,因為引來了執行委員會和朗寧,粒子炮炸開之後,錫林變了一片焦土,那些生命,葬沒於塵埃之中。

    “如果他還活著。”

    西澤爾忽然有些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他的話語中有很明顯的停頓,但是不應該存在的希,不過都是妄想而已,他微微閉了閉眼,繼續道:“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麽不來找你?”

    楚辭張了張,聲音喑啞:“說不定,他有什麽苦衷?他被限製了自由?”

    西澤爾冷靜地道:“我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可以殺死基因異變的怪,屢次讓聯邦最頂尖的‘獵者’吃癟,甚至可以修一架星艦,就算他被某種因素錮,這麽多年,還不夠他逃出來嗎?”

    楚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去,沒有言語。

    西澤爾去拉他的手,卻被他側躲開。

    半晌,西澤爾道:“好了,我給你——”

    他話沒有說完,楚辭驀然手推了他一下,用的力道不重,但卻也不算輕,西澤爾沒有防備,一下子被他推得仰過去,側跌倒在地毯上,他一隻手肘撐住失去平衡的,無奈道:“你這是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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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辭背朝著他,一聲不吭。

    西澤爾坐起來,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阿辭?”

    楚辭不理他。

    西澤爾又拉了一下,楚辭還是沒什麽反應,於是他抓住楚辭的手腕,用力一扯,將他拽到了自己懷裏。

    楚辭板著臉道:“你做什麽。”

    “我說錯話了?”西澤爾問,“你這麽不高興。”

    楚辭將臉頰埋在他肩頸的位置,悶聲道:“我隻是幻想一下而已,你怎麽連想象都要穿。”

    “可是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經討論過這件事了。”西澤爾攬住他的腰,“你還記得我當時說過什麽嗎?”

    “……記得。”

    “而且,”西澤爾微微後退了一些,於是楚辭順勢抬起頭來,聽見他道,“你不是還有我嗎?”

    “死亡和時間都不能改變的唯有,他你,我也是。”

    許久之後,楚辭看著西澤爾沉綠的眼睛,喃喃:“你現在可以親我了。”

    於是西澤爾順從他的意願,傾過頭去親吻他。他上剛剛洗過澡水汽還沒有幹,氤氳著而溫暖的味道,楚辭的眼睫,視線閉合一線隙,在這一線隙之中,他看見窗外的投進來,蒙昧的影落在西澤爾的臉頰上。他被迫仰起頭,口齒間的氣息被掠奪,他想起剛才看見窗外,一塊模糊的圓形路燈掛在參差的樹冠上,像是不分明的月亮。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冷氣,因為西澤爾的著他的耳廓,然後往下,到後脖頸。西澤爾問:“你之前的傷好了嗎?”

    楚辭嘟囔道:“這都什麽時候的事了……”

    他覺自己的服下一涼,還沒有來得及躲就被他西澤爾環住腰錮起來,他們得很近,於是楚辭又不覺得冷了,可是他越來越熱,就想推開西澤爾:“你別親了,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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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問他:“哪裏難?”

    楚辭皺著眉,沒有回答。西澤爾起將他打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這時候楚辭又覺得有些冷,他攥著西澤爾手腕:“我冷……”

    西澤爾安他:“沒事,一會就好。”

    他低下頭去,楚辭抓著他的頭發,有些茫然地揚起頭。許久,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發熱的眼睛,西澤爾湊過來去吻他的時候,他覺得味道有些奇怪,於是側過臉躲開了,西澤爾的落在他的下頜上,而後極其輕地道:“阿辭,我想要你。”

    楚辭用力按了按眼眶,嘟囔道:“這個時候,你就不用再問我了吧……”

    次日一早,楚辭醒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渾發熱,他迷迷糊糊的想要找一點涼快的地方,卻發現自己好像不了,因為西澤爾抱他抱得太了。

    他好像還沒有醒來,楚辭害怕作太大吵醒他,可是他實在太熱了,明明還不到夏天,恒溫係統也開著。

    “怎麽了?”西澤爾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大概是因為剛醒,他的鼻音很重,有些模糊。

    “我熱,”楚辭道,“你放開我。”

    他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沙啞,像是嗓子在發炎。

    西澤爾將他鬆開了一些,楚辭出手他的肩膀:“你起來,去給我倒水,我要喝水。”

    西澤爾笑道:“好。”

    他起,楚辭在被子裏一,倒也不是他有多懶,主要是實在不想。他已經不記得昨天晚上他們是什麽時候睡覺的,反正最後是西澤爾抱著他洗的澡,也沒有再給他換睡,他從被子裏探出一雙眼睛往外,一眼看到自己的服丟在地毯上,就覺得算了吧,還要自己過去拿,不如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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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爾給他倒水回來,楚辭懶洋洋地爬起來,被子從他肩膀上下去,黑發掩蓋之間,紅痕約,西澤爾鼻子,聲音很低地問:“你……還疼嗎?”

    “不。”

    楚辭將杯子塞回到他手裏,又鑽回了被子裏一團。不僅不疼,他還覺得有點爽。但是破天荒的,這句話他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真難得,他麵無表的想,他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那你,要不要起床?”西澤爾問,然後不等他回答就繼續道,“要是不想起的話就再睡一會,我告訴南枝士你不吃早飯了。”

    “誰說我不吃?”楚辭掀開被子,“我這就起床——”

    他又把被子蓋了回去,若無其事道:“你去給我拿服。”

    西澤爾將他的服拿過來,楚辭本來想鑽回被子裏去穿,轉念一想,又不是沒看過,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穿好服,隻是速度非常快,西澤爾在旁邊忍不住提醒:“你扣子扣錯位了。”

    楚辭:“……”

    他隻能解開扣子從新扣,等扣好一抬頭,見西澤爾正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他大力扭過去頭去,卻正好將後後頸上一枚吻痕送到西澤爾麵前。

    “你要不換件服?”西澤爾問道。

    楚辭回過頭:“為什麽,我們中午就走了。”

    西澤爾抬起手指,在他脖子靠近發尾的位置抹了一下,輕笑道:“痕跡,有點明顯,如果你不想被別人看到的話,就換件有領子的服。”

    楚辭疑的“啊”了一聲,隨即立刻想到他說的“痕跡”是什麽,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惡狠狠道:“下次不準在這麽明顯地方。”

    西澤爾挑眉:“還有下次?你昨天晚上不是說,再你一次你就殺了我……嗯,差點哭了。”

    楚辭:“……”

    他默默轉過去疊被子。

    “我來吧?”西澤爾走到他旁邊,“你不是很討厭疊被子嗎。”

    楚辭沉默了一下,道:“我忽然又不討厭了。”

    西澤爾沒忍住笑出了聲,楚辭“嘖”了一聲:“有什麽好笑的?”

    “沒有,”西澤爾抿起,“我隻是想起了很高興的事。”

    楚辭總覺得他這句話意有所指,於是扔下疊了一半的被子,板著臉道:“那你自己疊吧。”

    西澤爾沒有任何反駁地道:“好。”

    疊好的被子放進了櫃子裏,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下次會在什麽時候回來,大概這間屋子又要回歸空寂的狀態。

    楚辭換了件襯衫,下樓的時候聽見南枝他:“怎麽還不起床?昨天晚上做什麽了又睡那麽晚。”

    楚辭忽覺得,他皮上剛剛降下去沒多久的溫度,又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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