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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第381章花環(下)

    “你哥哥上學的時候確實沒幾個朋友,”謝清伊笑著搖頭,“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以前他的老師還給我通訊,說讓我帶西澤爾去檢查一下,他是不是有自閉癥。”

    “我記得住這件事。”桐垣輕快地道。

    “顧問律師快到期了,”謝清伊沉道,“那你這次去凜江星係,還帶律師嗎?”

    “舅母,”桐垣好笑道,“我是去凜江星係拍電影,又不是去打司,帶律師做什麽?”

    “瞧我,”謝清伊歎了一聲,“總覺得你是去凜江談生意,說起來,你都好幾年沒有拍過電影了?”

    “哪有,去年不是還上映了一部嗎?”

    “但那不是以前拍的嗎?”

    “去年補拍了一大半,都可以算重拍了。”

    宴會結束的時候,桐垣專門去要了沈晝的通訊id,這讓米貞頗為驚訝:“這位小姐也對你青睞有加?”

    沈晝轉方向盤,隨意地道:“宴會開始之前和我聊了幾句,大都是在問我們的業務範圍、團隊配置,所以我猜測大概是想換個服務律所。”

    米貞“哦”了一聲,著下道:“不過輿公關事件我們所可沒有哪個團隊擅長,是不是應該先找個小明星練練手?”

    “小明星哪裏付得起您的諮詢費?”沈晝玩笑道,“不如再找一個團隊加,拓寬一下業務範圍。”

    見米貞仿佛真的在思考這件事,沈晝連忙道:“我隻是隨口一說啊。”

    米貞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沈晝著車窗外整齊的霓虹燈火,思緒頻繁地切換到宴會開始前,桐垣和他聊天的那幾句話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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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垣這種千金大小姐從小就是從各種社場合中鍛煉出來的,察言觀和話本領都極強,向沈晝詢問的問題確實都是律所業務相關,但其中卻也並不排除一些其他問題。作為偵探,沈晝本就敏銳無比,這讓他覺得,桐垣仿佛並不是對中恒律師事務所的業務興趣,而是對他,對沈晝這個人有幾分想要了解的

    對於沈晝來說,這種覺很怪異。

    桐垣就像是在高,在遠方,冷眼俯瞰著他。

    “開車的時候就專心一點。”米貞懶洋洋地提醒他,“當心撞在什麽東西上。”

    沈晝嗤笑:“我開車這多年,還從未出過任何通事故呢。”

    將米貞送回家之後,沈晝這才慢悠悠地驅車回家,他家雖然位置偏僻,但是隻要穿過空間場,很快就可以到達。他回去的時候neo正在吃飯,也不知道是早飯還是晚飯,沈晝湊過去看了一眼,反正都是在二星的時候南枝不準吃的垃圾食品,現在沒人管著就像是韁的野馬,每天快樂的不行。

    沈晝覺得自己多應該履行對南枝的承諾,管管neo,於是咳嗽了兩聲:“這麽晚了,你怎麽還能吃這麽辣的東西呢?”

    neo抬起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要一起吃嗎?”

    沈晝隻猶豫了一秒鍾,就拉出椅子坐在了neo對麵。

    “你今天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neo問。

    沈晝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告訴宴會的事,遂道:“去應酬了。”

    neo淡淡地“哦”了一聲,低頭認認真真地剝著的卷卷蝦,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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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晝隨口道:“現在還不到吃卷卷蝦的季節吧,你從哪裏買的?”

    neo道:“我朋友送的。”

    沈晝驚愕道:“除了我你在中央星圈哪來的朋友?”

    neo冷冷道:“你看不起誰呢。”

    沈晝:“……”

    他試探著問:“是你在星網上認識的?”

    neo沒有回答。

    不會說謊,也從來不屑於謊話,因此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時,就會緘口不言。

    所以不是網友。沈晝在心中猜測,是以前認識的?還是真的像林之前說過的,就是聯邦人。

    沈晝忽然道:“你為什麽總是不願意見到西澤爾·穆赫蘭?”

    neo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繼續埋頭吃東西。

    這不是沈晝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但是卻像過往許多次一樣,毫無回應。他不得不放棄,催促道:“趕快吃,吃完我好收拾桌子。”

    neo果然按照他說得加快了速度,然後留下滿桌狼藉揚長而去。沈晝認命般的搖了搖頭,將自清掃機出來,清掃掉桌上的蝦殼和油漬。

    “你怎麽這個時候通訊?”西澤爾看著通訊屏幕裏的沈晝驚訝道。

    “這才幾點?”沈晝鄙夷,“你不會已經睡覺了吧。”

    “我沒有,但是楚辭睡了。他下午和朋友出去玩,應該是累了。”

    沈晝猶豫了一下,道:“我今天在一個宴會上見到了你妹妹。”

    西澤爾道:“艾黎卡?”

    “對。”

    西澤爾疑:“這有什麽問題嗎?出息某次宴會是很常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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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但是……”沈晝皺起了眉,“雖然你沒有見過neo,但是小林一定告訴過你,neo和你長得非常像,尤其是眼睛。”

    西澤爾緩慢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有沒有——”

    西澤爾打斷他的話,沉聲道:“有沒有懷疑過,neo其實和我有緣關係?”

    半晌,沈晝點了點頭。

    “我想過,”西澤爾道,“我甚至猜測,是不是當年我父親去找艾黎卡的時候認錯了人……但是他大概率沒有,因為艾黎卡的基因經過了多次檢測匹配,而且以前生過病,所以每個半年就要進行一次基因檢測,我之前甚至拉取過過往的所有檢測記錄,沒有任何異常。”

    “有沒有可能,”沈晝猶豫半晌,還是道,“是一個,複製人?”

    西澤爾卻緩慢地搖了搖頭:“複製人的基因鏈路都是不完整的,不是,是個正常人。”

    “這就很難說明問題了……”沈晝嘀咕道,“難道neo和桐垣是雙胞胎?可是們倆完全不像,而且我總覺得neo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總是躲著不願意見你。”

    西澤爾搖了搖頭。

    “對了,小林說你們過幾天要來中央星圈?”沈晝問。

    “是,但時間還沒有定,”西澤爾無奈道,“元帥非得讓我去舊月基地。”

    沈晝忍不住吐槽:“這一定是靳總的主意吧?”

    西澤爾不置可否。

    沈晝斟酌了一下,道:“如果要告訴你父親某些事,很有可能會造一些連鎖反應實……”

    “我知道。”西澤爾沉了一下,道,“但是也許楚辭的決定是對的,他比我更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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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晝笑道:“不是他比你更有決斷,是你太沉默了,有時候開口說話比沉默更重要。”

    翌日是個周末,楚辭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慢吞吞地起床,西澤爾臨時有事,早早地起來去軍部了,楚辭在房子裏轉了一圈覺得無事可做,就出門去學校餐廳趕著中午飯的末尾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登上空軌,離開了學園島。

    如果是往常,這個時候他就可以去靳昀初家裏蹭飯,但是“拯救日”假期開始之前靳昀初就去了醫院,一直要到兩個月後才能回來,因此楚辭決定去醫院探

    他本來想買一點靳昀初平時喜歡吃的零食,但是轉念一想,這次可是在醫院裏,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最後在醫院門口的花店裏買了一束新鮮花。

    楚辭預料到這束花一定會被靳昀初嫌棄,可沒想到會這麽嫌棄……一看見楚辭手裏的花就像是見到了什麽病毒一樣,差點從病床上蹦起來,連連揮手:“拿走拿走,快點拿走,你還不如買二斤蘋果。”

    暮遠在一旁涼涼地補充:“蘋果你也不能吃。”

    靳昀初悲哀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能吃的東西嗎?”

    楚辭隻好將花放在了病房外間,好奇道:“您為什麽這麽討厭花?”

    “因為他們前幾天來看我,”靳昀初生無可道,“人手一束花,搞得好像上墳一樣。”

    暮遠輕叱道:“別胡說。”

    靳昀初攤手:“我隻是比喻一下,總而言之,任何東西見多了都會覺得煩,更何況我本來就不喜歡花。”

    楚辭沉默了一秒,道:“主要是,您能吃的東西實在太了,用的東西想必也不缺,除了帶花,還能帶什麽呢?”

    靳昀初冷漠道:“可以什麽都不帶,空手來就行。”

    “那顯得多不禮貌。”

    “到底是誰規定的探病人要帶花啊?”靳昀初拍打著自己的被子,“我真想把那個人抓出來鞭。”

    “不知道,”楚辭搖頭,“反正地月紀就是這樣。”

    一會,醫生將暮出去了,靳昀初隨口道:“怎麽你一個人來,西澤爾呢?”

    “他去加班了。”

    靳昀初“嘖”了一聲:“放著小男朋友不陪,竟然去加班?”

    楚辭攤了攤手。

    “你走的時候把那束花帶走吧,”靳昀初心平氣和地道,“不要放在門口,我看到都覺得難。”

    楚辭訝然:“您這麽討厭花?”

    “倒也不是討厭,單純隻是見多了煩而已。”靳昀初歎了一聲,輕聲道,“它們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我是個虛弱的病人。”

    楚辭假裝沒有聽見語氣裏的落寞,低了聲音:“既然您這麽煩看見花,那暮元帥有沒有送過您花?”

    “有!”靳昀初立刻出恨鐵不鋼的表,“而且第一次送了之後我不好意思說不喜歡,就委婉的告訴他,好看的,下次不要送了。結果誰知道他本不聽呢?下一次還是送了花,我好難。”

    楚辭:“……那,那些話您後來都怎麽理的?”

    “哦,”靳昀初淡淡道,“都在老李辦公室了,他就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不會嫌棄的。”

    “……”

    送人,想必暮元帥送的都是玫瑰,束的玫瑰放在李元帥的辦公室裏,想想都覺得好怪。

    “是您讓專門讓西澤爾去舊月基地開會的吧?”楚辭問。

    “對啊,”靳昀初點頭,“他還可以順便回一趟家,看我對他多好。”

    楚辭:“……是好的。”

    “你可以跟他一起回去啊,”靳昀初閑閑道,“去見見沈晝,順便告訴老穆赫蘭你和西澤爾談的事,最好是直接訂婚,這樣我說不定還能活著參加你們的婚禮。”

    楚辭低著頭半晌,才道:“別這麽說……”

    “我並不害怕死亡,”靳昀初平靜地道,“隻是多還是有些不舍。”

    有些惆悵地歎了一聲:“不是沒有活夠,也不是舍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我相信你們的人生一定會比我的更彩……我隻是,舍不得暮遠。”

    “你應該能會我的心吧?”靳昀初看著楚辭眨了眨眼,“你一定能把。”

    “嗯,”楚辭點頭,“我能。”

    “我有時候看見你,就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靳昀初低聲道,“我覺得我遭遇了最痛苦的磨難,我什麽都沒有了,但我還有暮著我,所以我舍不得死,我想盡量多活幾年。”

    “現在不是好好地嗎,”楚辭的聲音比還要低,“以後也會好的。”

    “你真不像個小孩子,”靳昀初笑了起來,“你比我那時候厲害多了,也沉穩多了。”

    楚辭說:“可是我寧願不要這麽厲害。”

    如果可以,他就一直是偏遠小星球上網絡維修工的兒子,守著自己家裏的小房子,認識的人永遠隻有幾個鄰居,多年之後如果鄰居都老了,老林也死了,他才百般無賴的離開錫林,或許在旅途中他會遇到西澤爾,然後帶他去錫林,說,看,這是我和我父親的故鄉。

    他走的的時候按照靳昀初說的,將那束花拿走了,走到醫院樓下的時候,有兩個孩子在互相追著玩,那兩個孩子臉上都掛著大大的笑容,可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他站在旁邊看了半晌,和善的護工解釋道:“這兩個孩子都是聾啞人,因為年紀太小還暫時不能接治療。”

    楚辭將那束花拆開,編兩個花環送給了兩個小孩,然後離開了醫院。

    再次路過醫院門口的花店時,他腳步停頓了一下,又退回去到店裏,重新買了一束花。

    時間還早,他就去了第一集團軍的軍部,但是這裏他進不去,於是在相鄰的街道上找了一家咖啡店坐著,等西澤爾下班。

    不得不說穆赫蘭參謀長哪怕是加班也極其敬業地到了下班時間才離開,楚辭隻好給他通訊:“我在旁邊街道上的咖啡店等你呢。”

    西澤爾訝然:“你怎麽過來了?”

    “順路。”

    於是斷掉通訊之後西澤爾著急要走,另外一個副參謀長攔著他:“誒,反正都來加班了,要不一起去吃個飯再回去吧?”

    西澤爾搖頭:“不了,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

    同事玩笑道:“誰啊,除了老婆之外其他人一律不算啊。”

    西澤爾“嗯”了一聲,在同事反應過來之前,轉離開了辦公室。

    “嗯?嗯什麽嗯,”另外一位副參謀長自言自語,等他收拾好公文包也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忽然腳步一停,神微微凝住,“真是老婆在等啊……”

    西澤爾在咖啡店外麵就看到了楚辭,因為他就坐在櫥窗旁邊,他找了個地方去停車的時候,楚辭已經從咖啡店裏走了出來,然後,西澤爾遠遠注意到,他手裏拎著一束玫瑰。

    之所以說是“拎著”,是因為楚辭似乎不太在意這束花朵的生存狀態,走著走著花瓣掉落在地上,他也不在意,甚至還遠遠地朝他揮了揮手。

    西澤爾從車上下來,看著他走過來,笑道:“我本來想停車過去找你。”

    “我知到你了。”楚辭道。

    “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去醫院看了靳總,”楚辭笑瞇瞇道,“然後就過來找你了,接你下班怎麽樣?”

    西澤爾道:“好啊。”

    楚辭都已經坐在了副駕駛才想起自己手裏還有一束花,其實從看到他西澤爾的目就一直在那束花上,直到楚辭將花懟到了他麵前:“送給你。”

    西澤爾:“……”

    活了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的穆赫蘭參謀長雖然不是第一次收到花,但是說實話,他還從未收到過造型這麽糟糕的花,包裝紙像是到了,一麵皺的,而有的的花瓣因為楚辭剛才跑得太快,要掉不掉,整個一個要凋零的狀態。

    而楚辭從咖啡店出來的時候,因為一直看著西澤爾,也沒注意到花是個什麽況。

    沉默半晌,楚辭道:“它好脆弱。”

    西澤爾哭笑不得,卻還是將這脆弱的花接了過去,道:“謝謝。”

    楚辭歎了一聲,幽幽道:“你聽我狡辯,我剛才顧著看你了,就忘了手裏還有花……”

    西澤爾了一下他的腦袋:“不用狡辯,我知道。”

    楚辭心想,你知道什麽啊。

    他擺擺手:“我下次重新送你。”

    西澤爾點頭:“好。”

    吃過晚飯後兩個人回去,西澤爾找了個花瓶將飽摧殘的玫瑰放了進去,擱在臥室床邊的臺子上,楚辭看著就覺得有點煩,道:“要不扔了吧,我明天去重新買。”

    “不用,這個好的。”

    這一刻,楚辭忽然覺得自己會了靳昀初的心……

    隻能等它趕枯死,楚辭想,這種采摘下來的玫瑰應該都活不長,等明天它枯死了,自己就可以買新的送給西澤爾。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床,這玩意不僅沒有枯死,西澤爾甚至還給它們換了一瓶水。

    楚辭跟在他後:“不用換水吧,反正花期也沒幾天。”

    “要換的,”西澤爾頭也不回道,“不然會發黴。”

    發黴了才好呢……

    第三天,頑強而醜陋的玫瑰依舊沒有枯死,楚辭開始考慮將它扔掉的可能。一束花而已,他思索著,大不了再去買一束新的放進花瓶裏,都是花,西澤爾肯定發現不了。

    於是他乘著西澤爾上班,將原本的玫瑰扔掉,換了一束新買的,他一路小心翼翼的帶回來,毫發無損的玫瑰花。

    結果西澤爾下班一回來就發現了端倪,問他:“原本的花呢?”

    楚辭正道:“枯死了。”

    西澤爾:“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楚辭攤手:“然後中午就死了,這種采摘的話本來就活不長。”

    西澤爾歎了一聲,穿他:“是你扔了吧?”

    楚辭嘟囔:“……扔了就扔了,一束花有什麽好寶貝的。”

    他抬高聲音:“而起那一束都壞掉了。”

    “確實壞掉了,”西澤爾笑著說,“但是你送給我的,所以就算壞掉了,也要更寶貝一些。”

    “唔。”楚辭眼珠子轉了轉,道,“你過來。”

    西澤爾不明所以,走過去到他跟前:“怎麽——”

    楚辭推著他往後退,西澤爾的到床邊緣,猝不及防就向後倒了下去,楚辭摔在他懷裏,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上小聲道:“花已經扔掉了,現在隻有送花的。”

    西澤爾還考慮了一下,垂眸看著他:“送花的也行。”

    楚辭說:“要我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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