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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易冷》 第202章 阿貍帶大叔買衣服

人比人氣死人,同樣都是級幹部,同樣都是中年人,神麵貌和形態差距實在太大了。

    現場有四個級,老曹是二級調研員,等於“小正”。蔣行長是企業領導,級別也相當於正,銀監局的那個長略低一點,是個副,他們仨的日常生活基本一致,每天都在應酬。

    中央八項規定出臺之後,應酬的節奏稍微慢了些,大酒店改了會所,茅臺裝在了礦泉水瓶子了,但本質不變,每天各種最致昂貴的菜肴吃著,酒水喝著,一坐就是四五個小時不挪窩,吃下去的營養不消耗隻能堆積著。

    營養堆積在上就了肚腩,堆積在臉上就了油,堆積在管裏就了高脂,堆積在髒就了脂肪肝,整個人都變了油乎乎的

    人說四十歲之前的樣貌是爸媽給的,四十歲之後是自己修的,這老幾位就把自己修煉了腦滿腸的油膩男,平時大家都油膩也就看不出來,偏偏今天就來了個異類,就格外刺眼。

    黃皮虎就是這個異類,材管理的極好,脂率低到人都羨慕,個子又高又長,天生適合跳拉丁舞,白襯衫扣子全開,一道深V之下能看到和腹,腰靈活,作瀟灑。

    最氣人的是這貨的皮鞋上居然釘了鐵掌,這是七八十年代時的配置,彼時皮鞋寶貴,怕磨損所以釘鐵掌,在機關單位的水磨石地麵上走出清脆的聲音,別提多拉風了,現在誰還釘鐵掌啊,簡直老土。

    有時候老土就是複古,是另類的時髦,在舞蹈老師眼中既是如此。

    這位三十出頭的舞蹈老師是離異的,嫌棄前夫沒本事太窩囊,就想找個風流倜儻又有權力的幹部,今天算是找著下半輩子的依靠了,那眼神簡直都在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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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別說,兩人跳的還真好,趕上專業選手了,大家都在旁像模像樣的拍著掌打節拍,隻有屠文虎忙著錄像取證。

    他還年輕,型保持的不錯,隻可惜個頭矮了點,氣場也稍遜風,更重要的是不會才藝,你高爾夫打不過人家,拉丁舞跳不過人家,也就隻剩下攝影技了。

    一曲跳完,易冷先幫士披上外套,自己也穿上行政夾克,瞬間從風的拉丁舞男變嚴肅的機關幹部。

    接下來就沒什麽正事兒了,互相吹噓,講葷段子,但易冷卻是個例外,他一不談政治,二不講葷段子,酒也是淺嚐輒止,這場宴飲比往常結束的要快許多。

    黃主任又開始整幺蛾子,他大聲招呼服務員進來,拿出五百元錢放在桌上:“買單,多的存在櫃臺上,下回再來。”

    這下把服務員整不會了,這是高端私會所,又不是對外經營的飯館,這兒本就沒有結賬買單一說,再說五百塊錢夠幹啥的,雖說確實能把菜錢包住,但是大廚的工費就不止五百,這環境,這服務,也不是五百能擋住的。

    “今天我請客,大家都是朋友,給錢就等於看不起我。”屠文虎拉下臉說道,今天名義上是蔣行長召集,實際上背地裏請客的大佬是他,姓黃的拿五百塊錢這是罵人呢。

    “國家幹部吃飯不給錢,就是藐視黨紀。”易冷是一點麵子真不給他,“回頭你上網宣傳我吃飯不給錢,我找誰說理去,莫非是嫌,老曹,你也拿五百吧。”

    這下把大家都整的很尷尬,銀監局的長訕笑著,後悔來參加這個飯局。

    舞蹈老師倒是覺得黃主任很有趣,很有男人味,現在才看出來,這些人之間有些小過節,這是借著機會讓對方下不來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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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主任太有原則了,你就收著吧。”還是老曹打圓場,讓服務員把錢收了,

    “開發票,我在這等著,再拿一張停車券給曹主任。”易冷蹬鼻子上臉,繼續提要求,他什麽眼神,早就瞅見屠文虎拍自己,那就把戲做足,給你提供足夠的猛料,就怕你不用。

    屠文虎尬笑幾聲:“黃主任真,佩服,這回算黃主任買單,下回我請。”

    買完單,宴席結束,大家都心照不宣,等著看熱鬧。

    準確地說,是看黃主任把舞蹈老師帶走,酒不醉人人自醉,舞蹈老師麵頰桃紅,如同一枝紅杏等待采擷。

    可黃主任此時又變得不解風,說不好意思我沒開車,就先打車走了,你們自便。

    把舞蹈老師和大佬們丟在原地,他一個人揚長而去。

    至於什麽伴手禮,他本沒拿。

    屠文虎意猶未盡,先把舞蹈老師打發了,剩下的人回到包間繼續喝酒聊天。

    “姓黃的怎麽回事?”蔣行長問,“看做派不像是機關幹部。”

    屠文虎說:“你對這個名字沒印象麽,江尾的黃皮虎。”

    蔣行長恍然大悟:“哦哦哦,是他,幹飯店的,後來聽說退不幹了,原來跑這兒來了。”

    老曹說:“黃是陸特地借調的人員,是要派大用場的,我真不知道你們以前認識,要不說啥也不他來了。”

    屠文虎說:“這個人在國資委,不是好事,得想辦法把他搞下去。”

    銀監局的長說:“是機關幹部的話,那太好整了,想個辦法讓紀委查他,查個幾次,有事沒事,都一,看誰還敢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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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文虎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舉報要盡快,屠文虎回去就著手安排,把視頻給手下人先行理,要把除了黃皮虎之外的人的麵部和聲音進行模糊理,畢竟那都是自己人,傷及自就不好了。

    視頻剪輯的很好,三分鍾之,盡顯舞者的風熱辣,如果這是個舞蹈好者那可能會贏得大家的喝彩,如果是個機關幹部,恐怕就會引來一片罵聲。

    屠文虎悉各種網絡作,如何買熱搜,帶方向,斷章取義,顛倒黑白,他全懂,而且還認識一幫無底線的大V,全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狠角,一張能把死人說活,把活人死。

    ……

    易冷沒從原路返回,借著找洗手間的名義在會所裏溜達了一遍,看清楚了有幾個攝像頭,以及監控室的位置,這才從容離去。

    下得樓來,正準備打電話喬智勇過來接自己,就看到兩輛托車呼嘯而過,正是阿貍和張嘉偉。

    這兩小隻還真搞在一起,形影不離了啊。

    一時間易冷心中醋味翻滾,他定了定神,換一個角度來想這件事。

    阿貍二十四五歲正是該談的年紀,心髒不好,又是滬上名門,大家閨秀,管的肯定嚴格無比,可以猜測之前沒談過,在江尾時期也被照料的很周全,現在來到近江外國語學校工作,邊優秀的男孩子多了起來,想不被吸引都難。

    張嘉偉這孩子件不差,高大威猛,名校教師,常規眼來看是很適合過日子的,但易冷也很清楚這個年紀男孩子的心理,本不會有結婚過日子的打算,隻想著多玩幾年,多睡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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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條件優越的男孩子,隻有遇到條件比自己好很多倍,形絕對碾優勢的孩子,才會暫時收心,認為找到一生真,平時遇到的鶯鶯燕燕,都是短擇,月拋。

    易冷既擔心阿貍條件好,被張嘉偉盯上死纏爛打最終嫁一個混球,更擔心阿貍沒經驗被渣男月拋。

    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易冷還是決定幹涉一下。

    他在阿貍的托車上裝了定位儀,打開手機調出件就能看到行進軌跡,兩人去了附近一家商業綜合,估計是先吃飯後看電影,談一條龍。

    一番尋找,果然找到了兩人,隔著玻璃,小坐在卡座裏有說有笑,吃的是小火鍋自助餐,張嘉偉運員出,麵前擺的盤子一人多高。

    “媽的飯桶。”易冷暗罵道。

    張嘉偉有點黔驢技窮了,他從來不缺妞兒,而且都被被妞兒倒追,這回卻遇到了不一樣的,新來的歐離老師似乎見過大世麵,上有一種淡淡的高不可攀的氣質,張嘉偉閱無數,他知道這是豪門千金的味道。

    作為一個渣男,深知孩子不是追來的,更不來的,而是吸引來的,所以他對策是先展示自己,英俊的外形,不羈的作風,偶爾一點家世,普通孩子就五迷三道了,但對歐離不行,得拿出點真章來。.x33xs.

    “歐老師,我這幾天特別累,簡直心力瘁。”張嘉偉說。

    “怎麽回事,要注意休息啊。”阿貍看著對方,一臉關切,如同易冷猜測的那樣,這個年紀對是有憧憬的,沒理由拒絕一個印象還不壞的男同事的邀約。

    “因為一個人在我心裏進進出出,走了幾萬步。”張嘉偉說了句土味話,等著看效果。

    “是嗎。”阿貍不傻,知道說的是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甜覺。

    張嘉偉見這句話不怎麽奏效,轉換了話題:“天再冷點,托車就不適合通勤了,我開車接你吧,正好我以前開的思域淘汰了,換了輛盧比肯。”說著將牧馬人的車鑰匙拿了出來。

    一般孩到了這個環節,就會驚喜震,鬧著要坐大越野車。

    “巧了,我第一輛車也是盧比肯,雙門版的,從一個大叔那裏買的二手車,花了兩萬五千刀。”阿貍笑道。

    “你們家經濟條件不錯啊。”張嘉偉故意試探。

    “我做家教掙的錢。”阿貍說,“因為租住的地方距離學校有些遠,不得不有輛汽車,不然我寧願騎自行車,後來發現牧馬人空間太小,就換了輛福特的卡車。”

    張嘉偉沉默了一會,說道:“真羨慕你們留學的,我當時也想去澳洲留學來著,因為家裏的原因沒去,你知道,級別越高,越不自由,我爸那時候正進副廳的關鍵時刻,要注意影響,就隻能犧牲我了。”

    這是在悄悄顯擺自己的家世,阿貍沒當回事,本沒接這個話題。

    “你爸媽是做什麽的?”張嘉偉忍不住直接發問,沒等阿貍回答,一個人坐在旁邊,手裏還端著一摞盤子。

    “這不巧了麽,一起吧。”來者是個穿行政夾克,梳大背頭的幹部,見到這種裝束,張嘉偉第一覺就是喊一聲叔叔。

    這麽個氣的人兒,出現在自助餐廳裏就違和的。

    “我是阿貍的叔叔,你喊我黃叔就行。”易冷出手來,和張嘉偉握了一下。

    “黃叔自己來的?”張嘉偉左右四顧,試圖找黃嬸子。

    “路過,看見你們在裏麵,就過來一起吃點。”黃叔大模大樣坐下,打發阿貍去拿點水果。

    阿貍冰雪聰明,猜到老黃肯定有話和張嘉偉說,就乖乖的起去拿菜。

    “小張,我給你看看手相吧。”易冷強行拉過張嘉偉的手,看了一眼就給他定了,“你是個渣男啊,二十五歲之前就過了百人斬,為你打胎的就不下二十個,為你殉自殺的也有三五個。”

    “黃叔,我給你麵子喊你一聲黃叔。”張嘉偉說,“看你打扮,應該是吃公家飯的,國土資源廳的張東海你知道麽,那是我爸。”

    “巧了,我們紀委正在調查張東海的巨額財產來源,沒想到他兒子都這麽囂張。”易冷笑道,對付這種孩子,他是嬉笑怒罵皆文章,張口就來。

    一句戲謔,真把張嘉偉嚇到了,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煞白。

    不由他不信,實在是眼前這個人太有威了。

    “我要是你,就趕走人,回家勸張東海自首,不然就要上演爸爸去哪兒第一季了。”易冷拍拍張嘉偉肩膀,“自己走,和我帶你走,質不一樣哦。”

    張嘉偉從善如流,起就走,走到門口還差點了一跤。

    等阿貍回來,位子上隻剩下老黃了。

    “他家裏有點事先走了。”易冷說,“沒事,咱們吃。”

    吃飯談正事兒,阿貍提到收購戰的事兒:“我表姐終於下場了,但是不知道支持哪一方,如果一致對外,那我們就有三勝算,如果引狼室,那我們上海歐氏就勢必退出。”

    “是新加坡的歐麗薇麽?”易冷說,“除了手上的權,也隻剩下空架子了,站哪一方都是聊勝於無,這就是老牌資本家的悲歌。”

    一番談後,飯吃完了,易冷建議在商業綜合裏溜達一下消化食,順便給自己買服。

    “我剛調到國資委工作,出省政府沒有麵點的服怎麽行,你幫我長長眼,挑幾件好看的服。”易冷說。

    “你可不要穿的和電視裏那些員,像套娃一樣沒特,我幫你選。”阿貍很樂意幫老黃置辦行頭。

    易冷著樂之際,阿貍又說:“我爸的服,都是我幫著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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