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你離職的原因嗎?”
“我也不知道。”周南想起沈建洲的局促,不笑了一下,“不過我大概能猜出來。”
陳玨抿,猶豫道,“和他有關系嗎?”
這個“他”,不言而喻。
“不知道,也許有。”
周南沒把自己的猜測的告訴,也沒否認。
陳玨不由得陷了不好的回憶,一起陷的,還有的愧疚。
十年前因為,周南被迫出國。
十年后因為,周南被迫降職。
好像跟扯上關系之后,周南的人生統統都是下坡路。
沒來由的,蹦出一句,“對不起。”
水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水流的沖擊聲遮蓋住了的聲音。
“什麼?”周南疑聲,轉頭看。
陳玨把頭靠在他肩上,聲音沉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周南笑,反過來安,“不是你的錯。”
他想陳玨的臉,但手上都是水,于是干脆蜻蜓點水的般的親了一下的額頭,“如果失去那個位子可以得到你,那我還賺了。”
“別瞎說。”
陳玨用手堵他的,周南作勢要咬,嚇得退后幾步。
兩人在湊的廚房里笑了起來。
榮譽和地位都是過眼云煙,這些外在的東西通過努力都可以獲得。
只是被黎遠昭這樣打算計,他實在不甘心。
周南從袋子里把鯽魚拿出來,放在水池里沖洗,“小玨,我現在是失業人員,跟我,要累了。”
“我不介意。”
“
你相信我嗎?”他放下手里的魚,“信我可以東山再起。”
陳玨點頭,眼神無比堅定。
陳媽媽回來的時候,魚剛好上桌。
“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沒想到我也有吃現飯的一天。”
坐下,看了眼旁邊的陳玨,“你,我是指不上了,還好你給我找了個靠譜的婿。”
周南在廚房里聽見,大聲應道,“阿姨要是喜歡,我以后常來。”
三人圍坐在一起,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飯還沒吃完,窗外閃過一道刺眼的白,暴雨將至。
果然,沒過多久,四月的第一場大雨就來了。
陳媽媽收拾碗筷,看窗外,“周南,今天別走了,看這雨勢,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周南看向陳玨,等待的授意。
陳玨附和,“是啊,這種天氣開車,太危險。”筆趣庫
他以為這次又會像除夕那天一樣,陳媽媽會讓他宿在陳玨房里,沒想到陳媽媽拿了一床被子去小臥室。
周南皺眉,想起了他和黎遠昭在那張床上“湊合”的一晚。
陳玨看出他表的異樣,也想起了那天的場景,不發笑。
“笑什麼?”陳媽媽不明就里,鋪著床單,“這都是我洗干凈的。”
凌晨兩點多,周南被打雷聲驚醒。
他有點認床,上次也是醉酒,才讓他勉強睡。
睜開眼,怎麼也睡不著,干脆起去客廳喝水。
白的閃電把屋里照得通明,他邊喝水,邊看向陳玨的臥室。
就一眼,把他嚇了個夠嗆。
一個巨大的影坐在飄窗上,一不。
雷雨加的天氣,把氣氛烘托得驚悚無比。
他咬牙鎮定,墊起腳往陳玨臥室走。
就著忽明忽暗的閃電,他才看清,原來是陳玨靠著一個娃娃,半坐在窗邊,巨大的驚雷聲都沒把吵起來。
他不明所以,輕輕地晃了晃的胳膊,“小玨,到床上睡,這樣太累了。”
陳玨聽到靜,迷糊睜眼,“你還沒睡?”
“被雷聲吵醒了。”
他想扶陳玨起來,被拒絕,“我現在肚子大,只有這樣才能睡著。”
將近孕晚期,腹部太沉,已經嚴重影響到的睡眠質量,幾乎每夜都得起來坐會兒,不然呼吸都不順暢。
周南拉到床上,自己也跟著上了床。
“干什麼?”
陳玨下意識地想躲,被周南拉住,“飄窗太,我給你當抱枕,你靠著我睡。”
“但這樣,你就睡不好了。”
“沒關系,”他拍了拍自己的脯,“誰讓我是你男人呢。”
......
宋連昨晚在黎遠昭房里喝酒,黃湯下肚,醉得有些厲害,索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夜。
凌晨,莫名覺得遍生寒,睜開眼,黎遠昭站在窗邊迎著雨煙。
“半夜發什麼瘋?”
他起,瑟瑟地去關窗。
夜深人靜,淅瀝作響的暴雨和呼嘯的風格外鬧人。
黎遠昭的煙頭馬上就要燒到食指,他既不吸,也不丟。
宋連瞥了他一眼,沒好氣,“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該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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