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禧今年迷上揚琴,門幾個月後,進步緩慢。
偶然得知此事,師黎遂自薦教,明正大進聚春景的次數,大大提高。
休息時間聊到押花,他表現興趣:“唐總,我想學點用於平日打發時間,怎麽收費?”
唐禧哈哈大笑:“今日心好,給你免學費。”
師黎想速學立刻手,唐禧帶他到院子裏,從采摘花材開始。
兩人待一塊,畫麵賞心悅目,該死的和諧。
別問曲江宴是怎麽知道的,今日周二,是他休息的日子。
這會正趴在牆外,幽怨盯著院子裏二人。
晴空萬丈,花間有嬉鬧的蝴蝶。
師黎不小心被月季刺破皮,一滴小珠冒出來。
他看了兩秒,忽而抬頭向三點鍾方向。
四目相接,彼此眼中的敵意在空中激烈戰。
師黎勾神一笑,將指腹的傷口在花刺上,麵無表用力劃拉一下。
原本凝固的傷口,很快沁出涓涓細流。
“嘶!”
“怎麽了?”唐禧聽到聲,過來抓著他左手,“你傷了,痛不痛?”
“不小心刮到,還好。”
兩人的手都是白皙修長類型,纏在一起,大小各異,有湧的曖昧張力。
微涼細膩的,將師黎心房填得滿當當,眼尾上挑,睫像兩把濃扇。
“傷口不大,我幫你理一下,你跟我進……”
“好,我在這等你。”
反正不遠,也行,唐禧進屋拿雙氧水和創可。
師黎再次向三點鍾方向的牆頭,笑眼裏的挑釁味相當濃鬱。
——禧禧是我的。
他一直堅信著這點,也很放心在外邊闖,不曾想被人鑽了空子。
得知這事後,他放下“繼續在國際舞臺創造斷層奇跡”的偉大音樂計劃,匆匆理完急事,啟程回國。
見慣大風大浪的曲江宴,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況不容樂觀,貌似到了綠茶。
唐禧從屋裏出來,順著師黎的目去,逮住急忙躲避的曲江宴。
好好好,又來了!
唐禧眸底劃過一抹狡黠:“黎哥哥,你能幫我個忙不?”
曲江宴在外麵站了會,本想再爬上去,醫院一個急電話打來,請他回去做手。
“好,馬上來。”
曲江宴給發小打了個電話。
發小們接到重任,立刻組團過來。
連鎮這次很主:“我爬牆看看有多綠茶,你們在下麵等我通知。”
殊不知一次主,將換來一生向。
他剛爬上去,穩定好重心,正要往院子裏看——
“啪!”
一瓢不知名潑了過來,將他帥氣發型澆了個,趴趴黏在頭上。
他整個人往後摔下去,砸在吃西瓜的閻陵上。
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閻陵撞了把寧城徽。
寧城徽被推力推著走了幾步,又被一樹坑絆倒,腦袋撞在一棵樹上,行了個大禮,整個人暈頭轉向,緩不過勁。
郝億景跟柴桑待在車子附近,沒遭殃。
想扶吧,連鎮三人上一怪味。
不扶吧,不扶也不見得會影響兄弟,那就不扶吧!
連鎮站起來甩了甩頭上的水,渾彌漫著一團煞氣,靠了好幾聲,往鐵門疾行。
其餘幾人跟過去,隻見師黎手裏握著一把大長勺。
!罪魁禍首就是他!
連鎮怒目能噴火,用力拍打鐵門。
“開門!給我開門,背後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出來幹一架。”
師黎剛要說話,唐禧拽了下他胳膊:“我來就好。”
要不是牆太高,擔心自己力氣不夠,唐禧會親自上陣。
趾高氣昂走過去:“自然算是大智慧,遇事隻會找人幹架,你是鬣狗嗎?”
連鎮咬牙切齒:“孩子家家的,怎麽張就罵人?”
“這是你的報應。”
“哼!我就知道你以前裝。”
“哎啊,被你拆穿了,這覺倍兒爽!!”
“你——!!”
“嘖嘖,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說幾句就破防,”唐禧來回走,微笑中含著明目張膽的鄙夷,“你都不好奇淋的是什麽水嗎?”
害三人組齊刷刷豎起耳朵。
“化水哦,”唐禧輕飄飄的輸出,帶來的傷害值極大,開始恫嚇,“我手抖加的料有點多,可能會燒壞發囊,不過,人生就是用來驗的,你可以試試禿頭造型,哈哈哈♩ ♫ ♬ ¶ ∮ ♮”
發小們再次刷新對曲江宴的印象。
以前:脆弱的。
現在:能撐這麽久,心理承能力是真強,幾個月了還沒被瘋,是真。
連鎮這輩子沒這麽氣過:“唐!禧!你找……”
郝億景及時捂著他的,低聲道:“閉吧,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你這樣不就將唐禧往師黎上推?”
到時候曲江宴挫,又來謔謔他們。
連鎮狠狠瞪了唐禧一眼,轉離開。
寧城徽火氣也大,不能拿唐禧怎麽樣,就打開攝像頭對著師黎錄視頻。
“作為公眾人,你竟然敢用化水潑我們,欺負我們普通人是吧?我要在網上揭你的真麵目。”
唐禧真覺得好笑,他好意思自稱普通人,還想製造矛盾挑事。
師黎波瀾不驚,也打開攝像頭對著幾人:“你發小裏有當明星的,還有從政的,也一起放網上吧,讓網絡判審判一下,看看是誰爬牆窺別人家的私。”
柴桑暗自草了聲,趕忙勸阻:“徽哥,別錄了。”
“怕啥?多的是傷風敗俗的娛樂圈明星,你這都排不上號。”
“……”
寧城徽意識到這話有歧義:“不是,哥沒罵你的意思啊。”
閻陵很快拿出參加新聞發布會的儀容儀態,笑著和稀泥。
“雙方都冷靜點,不要錄視頻,這事捅出去,對誰都沒好,有事咱們心平氣和地談。”
他去搶寧城徽的手機,卻被躲開。
唐禧並不想將這事鬧太大。
師黎溫安:“我出道至今都是靠作品吃飯,咱們不慫。”
現場隨意拎一人出來,頭銜都不普通,骨子自然傲,誰都不願先低頭。
雙方就這麽僵持著。
唐禧知道師黎要開拓國市場,並不想他的路人緣開局就影響。
曲江宴接到電話,還以為眼花:“禧禧?你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
“高興早了,我是來找你麻煩的。”
“……”
唐禧說了下大概,將對麵罵得狗淋頭。
曲江宴隻是讓發小們在鐵門外看著,搞不懂連鎮怎麽會爬牆。
“我會理好,禧禧,你別惱,我以後不會讓人盯著你。”
兩分鍾後,寧城徽幾人走了。
*
曲江宴以前沒發現,自己的嫉妒心如此之強。
他憋著氣,熬到周五下午,一下班就去學校接曲翩躚。
曲翩躚剛得知他要接自己放學,高興的,畢竟很有這種待遇。
在校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後,像霜打的白菜,一上車就抱怨。
“我們周五下午放學早,你沒空就別說要來接我,我課餘時間每一秒都十分珍貴。”
“……”
曲江宴忍了,帶去吃好吃的:“怎麽不筷子?不喜歡?”
“你先說有啥事吧,不然我吃得不踏實,還給我漲那麽多零花錢。”
這副慫樣子跟阿稻如出一轍。
“你周末再把唐禧約出來玩,捎上我。”
次日。
曲翩躚把唐禧約了出來。
唐禧見曲江宴還不死心,故意帶著他玩各種遊樂項目。
現場人頭攢,說句話都費勁,更別提有私人空間培養。
好不容易湊一起,又進幾個狗都嫌的小屁孩,非常煞風景。
唐禧玩得盡興,曲江宴就很鬱悶。
跟師黎在一起,去玩浪漫夕下泛舟遊湖;跟自己在一起,就去遊樂場。
落差就這麽被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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