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韶瓊出和藹的笑容,輕輕地的頭發。
“寶寶,對不起,媽媽這麽多年才出現。”
夏梨靠在林韶瓊的肩膀上哭泣,眼淚像決堤一樣不停地往下掉,怎麽都止不住。
“哭吧,寶寶是不是委屈了?覺得委屈就哭吧,媽媽在這裏。”
林韶瓊輕輕的後背,哪怕眼淚打自己的服,但依舊不覺得嫌棄,反而心中升起更多的愧疚。
“對不起寶寶,這些年委屈你了,沒有媽媽在邊照顧你,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被人欺負,都怪媽媽沒有本事,都怪媽媽無能。”
夏梨拚命地搖頭,臉上掛著好幾道淚痕。
“我不怪您,我這些年過得很好,大家對我都很好。”
林韶瓊心疼地看著,指尖輕拂額前的黑發。
哪裏不知道夏梨是在報喜不報憂,哪有孤兒能過得好,沒有家人在邊,肯定飽欺負,還要強忍著眼淚扛下去。
“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我真的不怪您,這些年您應該也過得不好吧?”
“我沒事,瘋瘋癲癲的這些年,對我反倒沒什麽印象,隻記得在你小時候的事。”
林韶瓊喜極而泣,忍著哭意問:“寶寶,我還沒有聽你喊一聲媽媽,你可以喊我媽媽嗎?”
夏梨毫不猶疑地喊出那一聲媽,這一聲媽在心裏早就排練過無數遍,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終於可以喊出來。
這一刻,多年的委屈化作眼淚全都掉落下來。
林韶瓊拉著走到沙發坐下,仔細端詳這些年來的變化。
林韶瓊坐在沙發上的臉部廓,一邊端詳一邊說:“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小臉皺的,當時我還跟你爸爸開玩笑,我們的寶寶長大以後一定是個醜八怪,這麽小就皺個小老太。”
“你爸爸說,寶寶長大以後一定會很漂亮,因為小時候醜,大十八變,隻會越變越漂亮,還會長命百歲。”
提到伊戈爾,林韶瓊忍不住泣,看著夏梨時,好似過這張悉的麵孔看向那個不會再出現的人。
“你跟你爸爸長得很像,特別像。”
“您當初跟爸爸是不是很恩?”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梨忍不住笑了。
“問錯話了,要是您跟爸爸不恩,又怎麽可能會有我,我可能是哭傻了。”
林韶瓊沒有生氣,反而溫地的頭發。
“小傻瓜,我跟你爸爸當然恩,我相信你爸爸要是還在世,他會更你。”
夏梨知道在這個時候提起莉希雅不合適,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問:“媽,爸爸是怎麽死的?真的是被莉希雅殺的嗎?”
莉希雅這四個字就像一個魔咒,林韶瓊憤怒地瞪著前方,雙手不自覺地扣住夏梨的手腕。
夏梨覺手腕上約約被指甲扣疼,但沒有出聲提醒,默默地看著林韶瓊的表。
“當年的事我也記不太清。”
“沒關係,記不清就暫時不去想,您先養好。”
林韶瓊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後睜開眼。
“那年在療養院,我還懷著你的時候,我跟你爸爸被莉希雅在療養院裏,周圍都是的人,我跟你爸爸怎麽都出不去。”
林韶瓊深呼吸一口氣,回憶一分就心痛一分。
“你在療養院出生,我跟你爸爸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你,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一天你突然不見了,我就去找莉希雅對質,可卻說沒有看見。”
“整個療養院就能自由出,那些人也都聽的話,你的消失絕對跟不了關係,但就是矢口否認。”
“你爸爸把你出來,可卻非要你爸爸簽什麽合同,否則就不肯把你出來。”
夏梨神張地看著林韶瓊,不敢出聲打斷的話。
“後來你爸爸為了盡快見到你,同時也低估了莉希雅的心狠手辣,在你爸爸簽完合同後,居然告訴我們,早就讓人把你扔垃圾桶自生自滅。”
“當時我瘋了一樣要出去找你,可我被人打暈,醒來後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你爸爸也不在邊。”
“過了很久,有一個人過來告訴我你爸爸死了,還給我發了幾張你爸爸的照片,照片裏你爸爸……”
提到這裏,林韶瓊捂著頭大聲尖,之後又瘋狂捶打自己的腦袋。
夏梨當即被嚇得愣住,出手阻止自。
門外的景廷淵聽見林韶瓊的尖聲,以為屋發生了什麽事,他趕推門衝進來。
“寶寶,怎麽了?”
夏梨擔心地看向景廷淵,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媽媽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自己打自己的腦袋。”
林韶瓊憤怒地抓著夏梨的手臂,潔白的雙臂頓時泛起幾道紅痕。
“報仇!你一定要給你爸爸報仇!一定要報仇!”
夏梨搗蒜式地點頭,“我一定會幫爸爸報仇,您先冷靜,您的狀況還沒有完全恢複,先別激。”
“把他殺了還不解氣!竟然讓人把他切一千多片!”
夏梨瞳孔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林韶瓊。
“您、您說什麽?”
林韶瓊眼睛瞪得圓大,一好像就要蹦出來一樣。
“把伊戈爾殺了,還把伊戈爾切一千多片!”
“把伊戈爾的切片放在一個容裏!找到這個容!那就是的犯罪證據!讓死!要將千刀萬剮!”
夏梨咬著下,不停地深呼吸。
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設想過所有壞的一麵,卻沒想到聽見的真相會是如此腥恐怖。
景廷淵扶住夏梨癱的,他知道膽小,立即出聲安:“別怕寶寶,我在。”
接著,林韶瓊又一次陷瘋癲的狀態,不得已景廷淵隻好讓醫生過來給打針鎮定劑。
夏梨站在病房門外,看著病房林韶瓊掙紮的模樣,心痛不已。
“所以這些年瘋瘋癲癲,是不是因為親眼見到自己的人……”
昔日人變一片又一片,換做哪個正常人都會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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