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沈向霆這一彈，顧妄言又唱了一遍那一段。

沈向霆的表說明了一切，他很滿意。

雖然他也沒帶過別的學生，但毫無疑問，顧妄言是他見過的最省心的學生。

這種天才型學生，哪個老師不喜歡？

教一遍就會，在同一個問題上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外行人看熱鬧，行人看門道。網友從一開始就覺得顧妄言唱得沒病，但力求完的沈向霆還是摳出了一些細節。

最后又過了一遍彈唱，這首歌就學會了，快到讓人懷疑用了加速鍵。

歌搞定了，就剩下舞蹈了。

沈向霆把攝像機推開說：“別拍了，到時候沒驚喜了。”

委屈的攝像老師：(╥╯^╰╥)

攝像老師心說，我懷疑你是不想讓網友看見你跳舞！

畢竟沈向霆轉演員之后再也沒有表演過此類才能。

彈幕更委屈，雖然這話沒病，但孩子還是想看啊！

機沒關，能聽見說話聲，鏡頭全程是對著明玻璃窗外的小花園的。

網友們睜大自己的眼睛，努力地盯著那兩抹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爭取能看出點什麼來，也是很拼了。

網友們看不到，攝像老師卻能現場圍觀。

他走開一點，跟耳機里總導演說著現場的況。

“導！這向霆老師真不愧是八年前的熱門冠軍人，寶刀未老啊！他這舞跳得也太好了！質十足！”

這攝像是從別的選秀節目跳槽過來的，他拍了很多這種選秀現場，男團團都有。

要拍好鏡頭，首先對這行有一定的認識，他看過形形的show，知道哪些人跳得好，哪些人跳得不好。

沈向霆霆神的名號，果然名副其實！

他越發懷疑他不讓拍就是不想暴自己，霆神這是怕自己人氣太高，蓋過了顧妄言……呃。

好的他錯了，打臉啪啪響。

他看到了什麼？

沈向霆一口氣跳了四個八拍的作，然后讓顧妄言試跳，他竟然一個作沒錯地完copy了下來！

“導！這兩人是什麼怪啊！”

“……咋了？”

“太厲害了我覺得！照他們這個進度，不用一個小時這主題曲的舞都完了！”

“……”總導演沉默幾秒，“你不能地去拍？”

他也好奇死了，說得這麼神奇，誰不想看看？

“我怕向霆老師打我……導，你不知道，向霆老師有多可怕。我都懷疑，要不是言言在，著他些，他的氣場能凍死我！”

總導演心說我怎麼不知道？我比你還早接過沈向霆！

那位大影帝是個什麼格的人，接過的人都知道！

他也就是有實力，業務能力超強，所以即使不與人打道，大家也都慣著他。

而且他還聽說，沈向霆是不怕得罪人的。

據說曾經有位業界大佬因為想追星托人做中間人介紹認識了沈向霆，但熱臉了冷屁，沈向霆沒有給他們面子，拍拍屁就走了。

那大佬覺得面子掛不住，事后甚至宣布要業界封殺沈向霆。

封沒封殺，結果現在也看出來了，大影帝依然混得風生水起。

倒是那位大佬，不知道什麼時候銷聲匿跡，再也沒見到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當然，這些都是他道聽途說的，未經證實，不知真假。

但圈人對沈向霆的家背景多有些忌諱。

他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但曾聽圈一些前輩說過，沒事最好別去招惹沈向霆，他家里不簡單。

那邊，顧妄言學東西的速度也驚到了沈向霆。

沈向霆看過他的舞臺，知道他舞跳得很好，但沒想到他學得也那麼快，作都是極其標準的。

沈向霆不發出了一個疑問：“你的舞齡？”

“八年？”

他十一歲那年追了沈向霆這顆星，就開始追逐他的步伐了。

唱歌，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跳舞，是他日積月累的財富。

從此，打開了新世界，他上了所有一切跟音樂有關的東西。

“為什麼是問號？連自己舞齡都記不得了？”

“因為斷斷續續，我小時候要做的事太多了，”顧妄言隨便找了個理由說，“爺爺對我們的要求可嚴格了，我得學好多東西。”

實際上這是一點，另一點，是因為他實際上的舞齡并不止八年。

出道后他還當了段時間的豆呢，再加上重生后，記憶又刷新了一遍，其實他有種錯覺，出道后的不算，那也應該是八加八。

這麼說吧，實際上他二十七歲，為陸放跳樓已經是八年前某一天的事，那天的一些細節他早就忘了。

但重生后，跳樓的事于他這輩子來說，就是前一天才剛剛發生的事，記憶猶新，他連他那天早上吃的什麼餡兒的水餃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更像是重新過了一遍這些年的生活，只不過是像走馬燈一般，倍速快進的。

所以記憶模塊重置了，他既有十九歲時該有的清晰的記憶，也有二十七歲該有的未來的記憶，他現在，可以算是兩段疊加在一起的人生。

這就是為什麼前世他已經好些年沒唱過歌，跳過舞，嗓子壞了肢僵，但重生后再撿起來卻依然很順利的原因。

因為現在的他，是十九歲的他，對這個世界的顧妄言而言，“他”每天都在唱歌練舞，過著十九歲該過的生活，大腦記憶和記憶猶在。

不遠攝像老師聽著，卻聽出了一凡爾賽的覺。

你“斷斷續續”學了八年，卻能跳出這種專業水平？

“有什麼問題嗎霆哥？”顧妄言問。

“問題是有，但不是壞問題，”沈向霆靠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你舞蹈的質，律，音樂等，跟幾個月前的你相比，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如果說是進步，那你進步得也太快了。”

沈向霆擰眉，總覺得這里有一道奇怪的分界線。

分界線那頭，他跳得好是好，但分界線的這頭，明顯比“好”更好，他的各種舞蹈表現都了不止一點點。

進步快得讓人咋舌，仿佛直接越了一大步，中間省了很多步驟。

這是讓他覺得最奇怪的地方，有種斷層的錯覺。

“……”顧妄言咽了一口水。

糟糕，霆哥看出來什麼了嗎？

剛才唱歌的時候他已經故意唱錯不地方，但委實是沒控制住跳舞這部分！

想要故意在跳得好中摻雜點瑕疵，那也太難了！

記憶可怕就可怕在，有些作他是不經過大腦的，等他大腦反應過來不應該那樣做時，早就已經做完那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