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向霆的注視下,原本想先拍完剩下這場戲的顧妄言只得答應去醫院合傷口。
“實在對不起,王導,我只能破了‘從不請假’這個記錄了。”
王導已經到非常不好意思和愧疚了,忙道:“小顧老師這是哪里的話,你可快去醫院吧!”
這個記錄有什麼好保持的!
這要是出個什麼事可怎麼得了啊!
他居然還想先拍完戲再去醫院!
這都不需要他的出場,現場姓沈的那位頭號毒唯都快心疼死了。
他就算堅持要拍他肯定也不讓的,他可不想被沈影帝的目殺死!
沈向霆:“王導,我的假也要用掉。”
卑微王導:“用,用!”
實際上,哪有什麼規定的假啊,以他們兩個現如今的咖位,想怎麼請假不行?
只是他們很敬業,從來不請假而已。
今天也是迫不得已,是個人都能理解的。
左雅在一旁催著說:“言言你可別再耽擱了!剛才就該去了,你這樣要是讓知道,大家都會心疼的!”
做了簡單包扎的手掌,白紗布和繃帶都已經被染紅了。
看著都瘆得慌。
顧妄言:“你可別跟晴曼姐提這事。”
“啊哦……我已經發了誒。”
事發的當時就立馬給晴曼姐報備了。
但這會兒韓晴曼似乎在參加活,還沒有看消息。
“……那我跟晴曼姐說一聲吧。”
“我來吧。”
沈向霆拿出手機給韓晴曼發了消息。
他知道言言想說什麼。
肯定是讓別往家里說。
言言吊威亞差點出事,還了傷,這要是讓家里人知道了,一定擔心死了。
代完之后,今天的劇組就直接休息了。
原定的一些戲份都拍不了,只好放假一天。
還好之前的進度一直都很快,耽擱一天也沒什麼,借此機會讓大家好好休息休息也不是壞事。
·
到了醫院,做了一個更詳細的檢查,確認沒有傷到筋骨,便合了傷口。
沈向霆在走廊上打了好幾個電話,正在確認一些事。
“確定?好,等我消息。”7K妏敩
顧妄言從里面出來,揚了揚自己傷的手笑,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好了,沒哭,我乖吧。”
“乖,給你買棒棒糖吃。”沈向霆一邊說著,手機在回著韓晴曼回過來的消息:不用擔心,沒傷著神經,了十幾針。
“在外面談這個不好吧。”
沈向霆一愣,抬起頭來,看他笑嘻嘻的。
還能怎麼辦,自家的小孩,寵著唄。
手把顧妄言撈了過來,在他耳邊說:“那就回家談。”
“好嘞!”
車上。
“我找人調查過了,不是人為,就是意外,一名工作人員手松了一下,導致整崩了,”沈向霆說,“你看看是要追責還是怎麼樣,你決定吧。”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算了吧,既然你已經查過了,是意外,那就這樣吧,打工人不容易。”
“恩。”
顧妄言像是新鮮,著自己的手掌,一直在攤開,握合,又攤開,又握合。
沈向霆右手過去給他摁下來:“干嘛呢?剛合的傷口,別玩裂了。”
“新鮮,”顧妄言笑著說,“我竟然會覺得這種覺新鮮。好像上一次傷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沈向霆瞥了一眼他出的手腕。
左手手腕因自殘而布滿的傷疤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添新的了。
在他好之前,他一直陪著他,發病時就抱著他,不讓他傷害自己。
他如果實在忍不住想要的時候,沈向霆就把自己的手出來,告訴他,如果他要傷害自己,他就陪他。
這算是一種威脅。
你傷自己哪里,我就傷自己哪里。
毋庸置疑的,顧妄言哪怕自己遍鱗傷,也不愿看到沈向霆一丁點的傷。
因為這種制約,他忍住了。
現在他不會再自殘,但疼痛已經為他刻在骨子里的一種基因。
他反而因為這次傷覺到了釋放的滋味。
所以他一直在玩自己的手,麻醉藥已經過去了,傷口作痛,握合時還會帶來一點點刺痛。
沈向霆目測他雖然心理狀態已經好了許多,但潛意識里還是喜歡那種瘋狂的覺。
平時他都著,只是因為這次傷又激發了出來。
沈向霆的手指挲著他手腕的疤痕:“我會想辦法的。”
姑姑給的祛疤膏,已經用完了三管,現在他上的其他傷痕已經幾乎看不見了,但因自殘留下的傷疤卻消不掉。
因為太深,太多,太集,已經去不掉了。
它們為了他上的烙印,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些發生過的過往。
“這些疤?”顧妄言撥開他的手指,自己也了,“沒事,留著吧,也算是給自己的一種警醒,提醒我以后別再犯錯。”
當他迷茫的時候,這些傷就會告訴他,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要珍惜當下。
沈向霆的眸深了許多,蹙眉:“你沒有錯,何來犯錯。”
“我哪兒沒錯了?講真的,你是真的覺得上輩子的我沒錯?我們理討論。”
“不討論。”沈向霆想也不想地拒絕。
“那就是你心里也知道我是有錯的啊,”顧妄言抓住他手說,“古人都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們不要于承認自己的錯誤,重要的是,要懂得去改正。”
“你這是在開導我?”
顧妄言笑:“容醫生的診所開了,找個時間我陪你去吧,你也需要治療啊。”
“我又沒病。”他嘀咕著。
顧妄言像是哄小孩一般:“是是,我們沈老師沒病,咱們不是去看病,就是找容醫生聊聊天。現在景總也不在,他一個人多寂寞啊。”
每個人都有病,只是病得輕和病得重的區別。
沈向霆雖然一直沒說,但他有覺到,其實對于上輩子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懷。
他或許到現在也還是認為,他的死是他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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