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霆的張化為了笑意。

“就只是腰疼？”

顧妄言趴在枕頭上，笑了笑：“哥哥，該付的代價我也付了，事后就不必再嘲我了吧，你禮貌嘛？”

“我這是嘲你？”沈向霆拿了個容，把劉嫂帶過來的骨頭湯倒出來，“我這不是心疼嗎？沒到？”

顧妄言還沒說什麼，沈向霆角一勾就又笑說：“代價？這算哪門子的代價？沒讓你開心嗎？”

“開心。”顧妄言笑起來。

“那不就得了，”沈向霆走過去，“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坐到床邊，說：“起得來嗎？先喝點湯吧。”

“起得來，”顧妄言右手往床墊上一撐，伴隨著一聲低聲慘，“嗷”的一聲，“哥哥，咱這也不是隔了多久，我就皮一下，報復心要不要這麼重啊。”

看他跪趴起來，還不忘回過頭來吐槽他一句，隔著被褥，沈向霆朝拍了他一下：“還能皮看來是我手下留了。”

“疼疼疼……”顧妄言投降般低下了頭，臉枕在臂彎里，“錯了錯了，我不皮了。”

顧妄言的聲音還是啞的。

“你不是開心？裝什麼。”沈向霆角帶著笑。

只要他沒大礙，沈向霆就不擔心。

他開心就好。

他也不會真的讓他痛。

顧妄言隨即側頭看過去，笑著：“被你發現啦。”

沈向霆過手去，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還燒著呢，要不要去醫院？”

顧妄言是真的發燒了。

應該是手上的傷口發炎導致的。

雖然及時理重新包扎過，但后半夜還是燒上了。

“不去了，”顧妄言翻過，躺靠在床上，接過湯喝了一口，“覺沒那麼難了，休息一天自己就好了，我免疫力好得很。”

“免疫力好，你發燒？”

要不是知道沈向霆他如命，恐怕都要以為他在嘲諷他了。

“哎，這不是一時玩過了頭。”

“下次再這樣，我可就關你小黑屋了。”

嗜痛也該有個度，怎麼能這樣不注意自己的。

這樣一聽，顧妄言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真的啊？那我可真期待。”

“……”

“既然是小黑屋，那里頭不得有點好東西？”他笑著說，“你那書可不能白看。”

等他喝了點湯之后，就把湯換下來，拿粥給他喝了。

“喂你？”

“不用，我沒那麼脆弱。”顧妄言直接左手接過來端著餐盒，右手持湯匙。

沈向霆嘆了一口氣，說：“親的，你要還是這樣，我確實會考慮是否去學習一下了。我是不讓你傷害自己，但你如果喜歡，我還是會依你的，不要因此到恥。”

在不傷害到他的前提下。

他聯系過容渙。

容渙說，他現在這樣，確實是那八年留下來的后癥。

這一點，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深骨髓，那些年他就是這麼活下來的，想要改變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或許一開始他并不喜歡，但這種覺逐漸讓他忘記了真正的自己。

到后來，只有疼痛才能讓他覺到自己還鮮活地活著。

這輩子因為他，他在努力地改正這些“錯誤”。

是的，他會認為那些是錯誤，所以一直著。

久而久之，那會變他的另一個心病。

容渙還說，他這樣，只是為了在他面前做一個最好的顧妄言，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其實顧妄言依然還病著，只是現在病得不如以前那麼嚴重，若是他再用演技掩蓋一下，就和常人無異。

容渙的提議是，努力說服他去認清并接新的自己，沒有人是完的。

“你看我像會恥的樣子嗎？”顧妄言并不知道他聯系過容渙，笑著說。

“那就好，”沈向霆微笑，“我好好學習學習。”

“學習什麼？你真要當我的主人啊？”

“不，我只當你的人。只不過，在不傷害你的前提下，我可以滿足你的其他要求。”

“聽得我怪心的，殺青后試試？”

“好。”

·

到了晚上，顧妄言的燒果然就退了。

沈向霆也跟韓晴曼說了一聲，免得一直記掛著，擔心。

韓晴曼：真的退了？我票都買好要殺過去了。

沈向霆：退了，別告訴兩位媽媽。言言沒事。

韓晴曼：(`Д*)9你這個臭小子！一定是你的鍋！

沈向霆：我認。

韓晴曼：你給我注意點！今晚不許言言了！給我言寶弄傷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沈向霆：……知道了。

那邊，顧妄言也收到了韓晴曼的消息：言言你記得好好休息啊，姐幫你罵過沈向霆了！(*≧u≦)

他們兩人一個在客廳，一個在臥室。

顧妄言剛洗了澡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顧妄言：啊？為什麼罵他啊？

韓晴曼：還不都是他，害你發燒了！

顧妄言：沒有啊，我發燒是因為手上的傷口發炎了，跟霆哥沒關系啊[笑哭]晴曼姐，你和左雅姐是不是腦補錯了什麼。

韓晴曼：哈！沒有的事！我們才沒有腦補什麼！

顧妄言心想信了你的邪。

你倆在私聊些什麼，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

顧妄言：[可可沒有腦袋.jpg]

顧妄言：姐，都是我勾引霆哥的，我的錯，跟他沒關系，要罵就罵我吧，你不要罵他了[可憐]

正在喝茶的韓晴曼一口噗了出來。

哎呀這言言小寶貝，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韓晴曼紙巾了，打字：才沒有呢，小言言能有什麼壞心眼呢！那也是他的錯，誰讓他定力不足！(*≧u≦)

沈向霆：……

韓晴曼：哎呀，發錯人了，撤回！

走到臥室門口的沈向霆沖里面的人搖了搖手機。

下一秒顧妄言就收到了那條重發的消息，噗嗤笑出來，抱著手看他笑：“這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這小白兔的人設也不是白裝的。

沈向暖和韓晴曼疼顧妄言，就是覺得自家的弟弟真是太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