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節一般要舉辦十天左右，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顧妄言究竟能不能拿獎，兩家人的心態都放得很平。

他們和們差不多，對提名已經到很滿足。

顧老這些天每天都要接到一些老友打來的電話，話語里都是恭喜他小孫兒要拿獎了。

顧老也謙虛：

“還沒影的事兒呢！那六七個人爭一個名額，哪是那麼容易拿的啊！”

“不要，提名也是好的呀，幾百部參選的電影里挑出來的，是不是百里挑一？”

“哎，承你關心了！學習不會落下，下個學年還要開始準備輔修學位的事了呢，是啊，說是要念雙學位！我都說了，一個就行了，念那麼多干什麼呢？白白讓孩子累著。”

顧婉如下了班沒事在家就喜歡搗鼓點甜品，這不又烘焙了一托盤的小甜品，給他們端出來。

有空的都來了，算是兩家日常走。

客廳里坐了好些人，好不熱鬧！

顧老則倚在沙發角，跟老友煲電話，有說有笑的。

戴斯年正要手拿，被顧婉如拍了一下手背：“你跟孩子們搶什麼，讓他們先吃。”

戴斯年便回去。

“姑姑，都是自家人，分什麼先后，”顧妄言示意這準姑父隨意，“姑父，你別聽姑姑的，跟你鬧著玩呢，隨便吃。”

“姑姑，姑父老實，你就別逗他了。”

韓晴曼居家也沒點明星的樣子，素面朝天，一寬松的運服，頭發隨意地扎了個丸子頭，松松垮垮仿佛剛睡醒似的。

坐也沒坐姿，兩只腳踩著茶幾，向后靠，懷里還抱著一包薯片，時不時抓一片，嘎嘣脆。

“曼曼，你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注意呢，哪個明星像你一樣，還吃薯片，不怕長胖啊？”顧婉如笑話。

“姑姑，咱不能制造材焦慮，娛樂圈太卷了，我不跟們爭。吃點怎麼了！賺那麼多錢不能隨便吃，那多慘啊。”

戴斯年對娛樂圈不了解，聽了覺得有道理：“我還覺得曼曼太瘦了呢，吃這麼點東西能有多卡路里啊。”

沈向霆說：“姑父，你別被騙了，吃完還得運兩小時，自律得很。”

韓晴曼反駁說：“我運那是為了減嗎？我那是為了健康，你懂什麼，小屁孩。”

顧婉如也坐下來，一看老父親那邊，笑著跟顧妄言說：“你看你爺爺，以前反對你進娛樂圈反對得那麼厲害，現在還不是以你為傲，到跟叔叔們炫耀。”

“是我以前用的方式太激烈了，爺爺他吃不吃，我偏要跟他老人家對著干，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爺爺并非真的反對他這個反對他那個，只要用對了法子，他們爺孫倆還是可以好好通商量的。

可一個老叛逆，一個小叛逆，鋼，于是就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現在有商有量的，爺慈孫孝，多好。

顧婉如多的也沒再說些什麼，再說下去，難免要涉及一些小時候的事。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譬如，言言是為什麼才變得叛逆。

那邊，顧老終于聊完了，掛了電話，笑哈哈地看這邊：“臭小子，你最近這麼乖，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爺爺給你買！”

“不用了爺爺，我最想要的就是爺爺您健康，每天都這麼開心。”

“喲，”顧婉如笑著說，“咱們家言言現在是越發了不得啦，這麼乖。”

顧妄言笑：“霆哥教得好。”

顧老非常滿意地點點頭：“這就近朱者赤吧，這臭小子跟著小霆耳濡目染的，跟胎換骨了似的。”

沈向霆：“沒有，爺爺，我不敢居功，是言言本就不壞。以前就是小孩子心，胡鬧了些。”

顧老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家小孫兒不是個壞孩子。

顧妄言現在什麼都不缺，所以他說不用，顧老也就不強求了。

在顧家吃過飯，大家就解散了。

看著變得空的房子，顧老又已經思考起下次要找什麼借口把孩子們回來。

回去路上，顧妄言問：“霆哥，關于我爸爸的事，你查到什麼了嗎？”

沈向霆面不改：“沒有。陳年舊事，不好查。”

“好吧。”顧妄言就沒再問了，后腦勺一靠，閉目養神。

遇到紅綠燈停下來的時候，沈向霆會看他一眼。

他這麼信任他，他卻騙他。

·

周五。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你還是替你的好兄弟好好看著公司吧，不然等景總回來，總裁位置都沒了，追容醫生就更不占優勢了，容醫生可歡迎了。”

顧妄言約了容渙復診。

他現在緒漸進穩定，但偶爾還是要過去談談心。

沈向霆兩小時后的飛機飛鄰市出差，現在就該出發了，要是解決不完公事，至得明天才回來。

顧妄言換好了服出去，說：“我上回去，還見有人特地以看病的名義去找容醫生呢。景總要再不回來，容醫生可真教別人追走了。”

沈向霆道：“沒那麼快，阿渙眼很高的。”

“這可說不準。這世上，總有比景總還優秀的人，那人為什麼就不能看上容醫生？容醫生也很好啊。”

“我沒說阿渙不好。這麼短的時間他要是能把景恒忘了另尋他，他也就不會原地蹉跎這麼久了。”

沈向霆換好鞋子，往里看：“不然我還是送你過去吧。”

“沒那麼矯，”顧妄言跟著走過來，把小行李箱推到了他手上，“你只管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識路。”

“行吧，車鑰匙你知道在哪，你自己隨便挑順眼的開吧。我走了。”

沈向霆臨走還是轉回來把人往前一拽，拉過來親了一口。

“好了，我真走了，你復診完給我回個電話。”

“那時你估計在飛機上，你下機后給我打個電話吧。”

“好，我可能要明天才回來。”

“沒事，一路平安，明天見。”

等到了預約的時間，顧妄言自己驅車去了容渙的新診所。

新診所不比之前那個幽靜的別墅區，它很小，就一室一廳。

顧妄言到的時候，客廳沙發上坐著容渙和另一個男人。

這男人顧妄言見過，趕巧了，他來三回，他得有兩回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