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說得蠻真誠的,所以沈向霆并沒有懷疑他的話。
“那看來是我想錯了。”
仔細一想,柯宇并沒有那個必要特地編造謊言來說明他跟容渙的關系。
而且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景恒和容渙就沒有開始過,更別說現在他們只是兩個陌路人。
如果撇去自己景恒朋友的份,站在路人角度來看,柯宇若是單,其實他有權力去追容渙。
真讓他追到了,也只能心疼景恒沒有那個福分,柯宇沒有錯,想要忘掉過去開始新的容渙也沒有錯。
只不過,自己到底是景恒的朋友,私心當然更希是他陪伴容渙走到最后。
“不過……也不完全是錯。”
沈向霆:?
柯宇笑說:“我確實曾喜歡過阿渙。”
沈向霆注意到,是“曾”。
“大學的時候,社團迎新會,我一眼看中了他,”柯宇很誠實地都認了,“一開始怕嚇著他,沒敢說,后來借著一次醉酒——其實沒醉,就趁機吐了心跡,后來……他就跟我坦白了。”
柯宇嘆了口氣說,“景恒多幸運啊,有阿渙這麼好的人一直著他。”
容渙心有所屬,柯宇一開始是等,想著那個人離他那麼遠,或許時間可以抹去景恒在容渙心里的痕跡呢?
容渙為了讓他死心,便把自己的都告訴了他,因此柯宇知道他跟景恒的故事。
后來發現實在是撬不那位大爺在容渙心目中的地位,柯宇才放棄了對容渙的追求。
“所以有時候不得不說,真的有先來后到,我來晚了,阿渙的心里已經容不下除了景恒之外的任何人,”柯宇言語間是覺得心疼,“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替代他,所以放棄了。”
“及時止損,你是個聰明人。”沈向霆同意。
有的人不是不好,而是容渙心里有人,想忘也忘不掉。
他不喜歡柯宇,也不可能接柯宇,所以從一開始就杜絕了可能。
“該怎麼說呢……”柯宇想了想說,“我覺得阿渙特別傻,花了那麼多年去等待一個人,還是很大程度上不太可能在一起的人。聰明人可能早就放棄,另尋真了。”
“這點我贊同,”沈向霆難得在外人面前也笑了笑,“阿渙要是聰明,他會給你、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聊了幾句,發現柯宇這人其實也還不錯。
他之前是帶著有眼鏡看他了。
如果當初容渙忘掉景恒,跟柯宇在一起了,或許也就沒后面那麼多悲傷的故事。
容渙現在可能會過得更好。
“倒也不是這麼說,緣分天注定,我跟阿渙是沒有緣分的——其實我也很謝阿渙沒有答應我,否則我也遇不到我那個他。”
為了避嫌,后來柯宇跟容渙就幾乎不面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柯宇是容渙在醫科大的唯一一個朋友,知道他對自己有別的心思后,他就放棄了“朋友”這個份。
他既然不打算答應柯宇,就不會耽誤著他。
所以容渙又恢復了獨來獨往。
“我們后來就沒有聯系,也沒有見過面了,這次重新為朋友,也是機緣巧合。”
柯宇隨口提了一下,跟容渙對顧妄言說的容是一樣的。
誰也沒想到,他找個心理醫生,找到了容渙上去。
“可阿渙應該避嫌吧。”沈向霆說。
“所以嚴格來說,他其實并沒有在為我治療,”柯宇笑道,“我們做了彼此的傾聽者。我會講我的故事,也會聽他的故事,我們兩個傷的人,在互相找些安罷了。”
一個是明星,一個是除了沈向霆顧妄言沒有其他朋友,兩個人都找不到其他可以傾訴的對象。
所以坐在一起沒有負擔地聊聊彼此的,就當是宣泄一下了。
沈向霆當了個傾聽者,一路聽柯宇講了一些他們在大學的事,回到了他們居住的民宿。
看著他們二樓的那房間,沈向霆說:“那也不必住一間房吧,就你們這,誰能不誤會?”
“啊這……兩個大男人住一間房,一般人……也不會誤會吧?”
“那我們是一般人嗎?”沈向霆說道。
“哦……不是。”柯宇也笑起來。
也是,就算一開始他們不知道他也是彎的,但總是知道容渙的取向的,然后他們又知道容渙跟景恒的關系,看他們住一起,難免會多想一些。
“其實……是阿渙說房費好貴,反正是雙床房,分開睡的,能省則省嘛,”柯宇哈哈笑一聲,“聽起來很扯,但確實是這樣,哈哈。”
“……”
好吧,對阿渙來說,是很現實的理由。
“我其實負擔得起,但阿渙的格,你們是他朋友,應該很清楚吧,他不會同意的,我們一路上的費用都是aa,所以他這麼提議,你說我還有除了答應之外的別的辦法嗎?”
“嗯……”沈向霆點了點頭,“有理有據。”
就是……恐怕景恒那腦子,怎麼也想不到真相會是這樣。
而另一邊,顧妄言也正于同款哭笑不得的心。
容渙對顧妄言,是沒有任何瞞的,也知道瞞不過這只小狐貍。
兩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圍坐著,容渙“刺啦”勾起了易拉罐扣眼,喝一口啤酒。
“住一間怎麼了,就算睡一張床又如何,我們能半夜發搞還是怎麼的?”容渙嗤笑一聲,“何況我又用不著給誰守貞,立貞潔牌坊,跟誰睡都是我的自由。”
“是是是,”顧妄言順著他的話說,“容容說得都對,咱不給景總守,遇見好的咱就睡了。”
“誰要給他守!”
“不守,不守。”
顧妄言忙安著他,心里則笑,你要有這麼開放的心思,你何至于栽在景恒上這麼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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