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廟供奉長生牌位,并不是直接了銀子就,需要先焚香禱告,請高僧親自刻好牌位,前往長生殿供奉。
牌位擺好后,還要有僧眾念經超度。
念經超度安排在了下午,所以蘇悅和蕭三郎決定陪著徐氏在護國寺里吃一頓素齋。
三人前往廂房走的時候,夜衡迎面走了過來。
看到蘇悅,夜衡眸微亮,勾了勾,“蘇娘子,蕭大人,還真是巧呢,竟然在這里上了。”
蘇悅神有些冷,對于夜衡幾次三番的糾纏十分不耐煩,說話便有些不客氣,“是巧合還是故意,夜丞相應該心里有數。”
夜衡眉頭蹙了下,“你們懷疑本相調查你們的行蹤?”
“難道不是嗎?”
夜衡眼角邪魅一挑,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兩分不悅,“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相了,本相從來不做多余的事。”
蘇悅不置可否。
蕭三郎上前一步,“夜丞相是什麼樣的人,無需向我們多做解釋,我們亦不興趣,告辭。”
說罷,他一手拉著蘇悅,一手牽著徐氏,與夜衡肩而過。
夜衡背著手,角噙著兩分散漫的笑容,漫不經心地掃過三人,目落在徐氏臉上時,他的目不由一凝。
蕭三郎邊的這個婦人好眼,好似在哪里見過。
他招手來自己的心腹,“去打聽一下,蕭三郎和蘇娘子來這里做什麼?”
心腹轉退下。
夜衡在院子里逛了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稟丞相,屬下打探清楚了,蕭三郎和蘇娘子是來這里供奉長生牌位的。”
“供奉長生牌位?為誰供奉?”
心腹搖頭,“屬下不知,寺里的沙彌不肯,說那是屬于客人的,不能輕易。
屬下打聽過了,他們供奉的牌位放在了長生殿中最里面的大觀廳,聽說里面供奉的都是牌位,輕易不給外人看到。
里面也有專門的僧人進行日常維護和念經。”
夜衡挲著下,若有所思,“供奉一個牌位?他們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
對了,那位婦人是他們什麼人?”
他總覺得看著眼,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屬下聽到蕭三郎他娘,應該是他的母親,或者岳母?”
夜衡搖頭,“你不了解云昭的習慣,如果是岳母,他們不會娘,所以一定是蕭三郎的娘。”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你前兩日不是調查的蕭三郎的母親早就去世了嗎?”
心腹點頭,“屬下找晉州府的舉子調查的,消息確實屬實。”
夜衡皺眉,“那為何蕭三郎又多出一個娘來?”
心腹,“要不屬下再去調查一番?”
夜衡擺擺手,“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本王倒是對他們夫婦供奉的長生牌位更興趣一些。
走吧,先去忙正事。”
他今日來護國寺還真不是調查蘇悅行蹤后跟來的,而是來訪友的。
護國寺一位高僧早年曾去過西夜游歷,遭遇危險,意外被他所救,因此結下了緣分。
如今他來到云昭,特意挑了今日前來探,沒想到竟然會上蘇悅。
夜衡走到最后一間禪房,遞上一枚青的玉蟬,“在下想求見空文大師。”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小沙彌接過玉蟬轉進去稟報,不大一會兒又重新出來,請夜衡進去。
禪房坐著一位年約四十的僧人,正盤坐在席子上打坐念經。
夜衡也不打擾,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慢慢啄飲。
一杯茶喝完,空文大師睜開眼,緩緩起,“夜施主來了。”
夜衡遞了杯茶過來,挑眉輕笑,“老和尚別來無恙,幾年不見,你看起來老了。”
空文大師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夜施主還是那樣,一戾氣,不知道何時才能化去這戾氣。”
夜衡嗤笑,“怎麼?又想度化我?”
空文大師笑了笑,“施主若是愿意放下屠刀,自然最好。”
夜衡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放下屠刀?哈哈,這句話本就是個笑話。
不說這個了,說點有用的。
我想進長生殿的大觀廳,怎麼樣?能不能進?”
空文大師沉默片刻,才道:“夜施主應當知道,大觀廳里供奉的都是牌位,等閑人等不得隨意進出。”
夜衡眼眉一挑,“本相若是能隨意進出,還來找你做什麼?”
“這就是夜施主今日來的目的嗎?”
“倒也不是,本相今日來的時候,本來沒有目的,不過到了你這兒嘛,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你就說能不能進吧?”
空文大師胡子微翹,搖搖頭,“不能進。”
夜衡臉微沉,“若本相非要進呢?你應該知道,你們寺應該沒有人能攔得住本相。
若是到時候起了沖突,本相不慎傷到你們寺廟的人,當然,本相并不介意殺到誰。
想來貴國的皇帝也不會因為幾個僧人就為難本相。”
空文大師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沉默許久,才長嘆一聲,“老衲不知道夜施主為何要進大觀廳。
但至此一次,就當老衲還了你當年的救命之恩。
以后希夜施主不要再來找老衲了,老衲也當從來不認識夜施主。”
夜衡將茶盞丟在桌子上,“怎麼?放棄本相了?不打算再度化我了?”
空文大師搖頭,“老衲修行不夠,度化不了施主這般的人。”
夜衡勾起一抹滿是嘲弄的微笑,“走吧,還愣著干什麼?”
空文大師是護國寺的監院,自然有資格進大觀廳。
他支走了看守大觀廳的僧人,帶著夜衡進去了。
長生殿大觀廳里供奉的牌位并不多,每個牌位都有單獨的小隔間。
夜衡很快就找到了蕭三郎和蘇悅供奉的牌位。
因為是今天剛供奉上去的,并不難找。
牌位上寫著:兄蕭瑾之靈位,左下角一行小字:弟:蕭琛拜立。
夜衡神微變,“蕭瑾?蕭琛?他們和蕭三郎有什麼關系?”
蕭三郎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前腳供奉上去的牌位,后腳就被夜衡看到了。
從護國寺出來,徐氏整個人明顯輕松了不,仿佛了一塊心病一樣。
“都說護國寺的香火最為靈驗,我們在這里為你哥哥供奉了長生牌位,他肯定會投到一個好人家,平安喜樂一生的。”
徐氏喃喃,心想對于和自己只有三日母子緣分的孩子,或許也應該慢慢放下了。
“您放心吧,一定會的。”蕭三郎點頭,蘇悅一起扶著上了馬車。
一路回家,剛到家,紫蘇高高興興地從門迎了出來,“夫人,家里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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