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郎帶著蘇悅回去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
重華知道他今夜的計劃,正在家里等著。
事實上江氏,徐皇后,蕭庭煜,蕭五郎等人都沒睡,就連蘇德海都攏著袖子,蹲在廊下等著。
蕭三郎抱著昏迷不醒的蘇悅進來的時候,蘇德海第一個發現的。
他噌一下從地上跳起來,看到躺在蕭三郎懷里面蒼白,毫無知覺的蘇悅,他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不,不會是死了吧?
他的潑天富貴還沒到手就要斷送了嗎?
蘇德海一險些跌坐在地上,扶著柱子才勉強站穩。
“還....還....”
他想問蘇悅還活著嗎?那個活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自己的太子婿倏然冷冷撇了他一眼。
蘇德海頓時嚇得更不敢問了。
以前他就怕這個婿,現在婿了太子,他更害怕了。
蕭三郎沒理會蘇德海,徑直抱著蘇悅進去了。
重華為蘇悅把完脈以后,神凝重。
“怎麼樣?”蕭三郎急切地問。
重華皺眉又重新換了一只手,就在蕭三郎耐心快告罄的時候,才開口道:
“被人喂了劑量很強的迷幻藥,這種藥能夠控制影響人的心智,讓人產生幻覺。
若不是心智夠堅強,恐怕已經為對方的殺人工了。
沒想到在這個年代竟然有人能提煉出這麼強的迷幻藥。”
蕭三郎臉沉,“你可有辦法解毒?”
重華挲著下,“若只是這種藥,倒也不算難解,但我觀脈象沉郁,好似被人用了另外控制心神的藥,或者方法。
這個已經超出了醫學的范疇,我沒有辦法解。”
蕭三郎薄微抿,眼中閃過凜冽的殺氣。
“你先幫解毒,我去去就來。”
他轉出門,跳上馬直奔天牢。
此刻衛琮,徐謙才帶著人敲開了城門。
守城門的士兵打著哈欠,看到門口站著的一隊人,都嚇傻了。
今兒一晚上已經兩撥人來開城門了,第一次是太子殿下,這一次竟然是威武侯世子。
再看世子后押著的人,那不是白日里剛出城的西夜使團嗎?
怎麼才走就被抓回來了?
不會是云昭和西夜兩國要開戰了吧?
“將...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衛琮撇了一眼后的西夜使團,朗聲道:“西夜使團意圖謀害太子妃,被咱們抓個正著,奉太子之命先將他們押送回來。”
士兵渾一震,看著在黑暗中離開的衛琮等人,忙不迭地爬上城樓找同伴分剛得到的重大消息。
走在前頭的衛琮角微微一勾,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一早整個京城都知道西夜使團意圖謀害太子妃的事了。
太子殿下說得對,夜衡掠走太子妃的事很難遮掩,尤其是如今滿京城都在傳太子妃失蹤的流言,與其這樣,不如先將太子妃被謀害的消息傳出去。
謀害與被掠走的意思是不同的。
太子殿下真是心思細膩,衛琮正慨著就看到天牢門口站著的蕭三郎。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他連忙下馬,“殿下。”
蕭三郎的目越過他,落在手腳被綁,半趴在馬上的夜衡,上前一腳將夜衡踹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將夜衡拖進了牢房,一盆水潑下去,夜衡被凍醒了,尚未反應過來,領就被人揪住了。
“說,你到底用什麼方法控制的心神?”
夜衡晃了下腦袋,緩緩從里吐出一口水,笑了,“呵呵,我還以為真的完全沒控制呢。
看來還是被影響到了,能夠逃我的鎖魂曲控制,還能反殺我一局的人,是第一個。”
蕭三郎目微凝,“鎖魂曲?要怎麼才能解開?”
夜衡嗤笑,“鎖魂曲是將力灌力中,配合我煉制的藥控制人的心神,沒有解藥。”
蕭三郎拽著他襟的手青筋暴凸,下一秒狠狠一拳砸在夜衡臉上。
夜衡被打倒在地,先前被蘇悅打腫了左臉,如今被蕭三郎砸在了右臉。
這回兩邊臉一樣腫了。
蕭三郎提著領將他重重撞在墻上,臉上殺氣凜然,“我再問你一遍,解藥呢?”
夜衡角吐出一口,“沒有解藥,不會有人有解藥的,將永遠鎖魂曲的影響,行會逐漸遲緩,心智也會到影響。
可惜服藥的時間還太短,若是再給我幾日,你看到的......”
蕭三郎狠狠扼住了他的嚨,五指用力,眼中泛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咳咳....”夜衡發出一陣劇烈的干咳,臉逐漸青紫,但眼中卻沒有毫懼意,反而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蕭琛,你不敢殺我的,我西夜十萬大軍就在涼州城外,只要我沒回回去,十萬大軍將會踏平涼州城。”
他一邊咳一邊嗤笑,“蕭琛,為了一個人,你要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火嗎?
若是讓你們云昭的皇帝與百姓知道你為了一個人,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你的太子之位恐怕就要不保了吧?”
他挑釁而又輕蔑地看著蕭三郎,仿佛看了蕭三郎的選擇一般。
蕭三郎神更冷,手上的力度不減反增,一字一句地問:“解藥呢”
夜衡能清晰地覺到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的臉一片青紫,頸部的疼痛甚至讓他連干咳聲都沒辦法發出來。
死亡距離他越來越近,這一刻他終于覺到蕭三郎是真的要殺了他。
他怎麼敢?他不怕背負荒唐昏聵的罪名嗎?
這世上竟然有人將人看得這般重嗎?
夜衡在昏昏沉沉間覺到死亡的來臨,他忍不住開口道:
“咳..咳,你殺了我,永遠...沒有...解藥。”
蕭三郎神微斂,緩緩松開了手。
夜衡頹然地倒在地上,劇烈的干咳起來。
蕭三郎緩緩蹲下來,“不要將自己看得太重,沒有你西夜也會有其他的丞相。
也別用兩國之間的戰爭來要挾我,沒有悅悅,我們早晚也會開戰,因為我要收復屬于我們的河西之地。
夜衡,你最好將解法說出來,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本。”
夜衡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沒有資本?呵呵.....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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