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壯酒,補腎丸。
選哪個?
花牙一咬,把種的小青菜和小旱稻,每樣拔了一棵。
為了掩人耳目,先把東西從空間轉移到袖袋,再從袖袋里,一樣一樣地掏了出來。
眾人長了脖子,好奇猶豫了半天,拿出來的都是些什麼寶貝。
一棵小菠菜、一個小茭白、一咪咪胡蘿卜、一株小旱稻。
這都是些啥?!
全場愕然。
隨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笑聲震耳聾,差點把花園的花花草草都給掀了。
“齊王妃,你吭哧半天,就為了掏這些?”
“這可是皇上的壽宴,你就送幾顆菜?”
“送也不多送點,這還不夠一盤子!”
眾人個個樂不可支,活活把花當了笑話。
顧子然聽著這些笑聲,臉都黑了。
玉如意哪里去了,為什麼換了這些鬼東西!
太后有心幫幫花,但這些壽禮實在是出乎意料,想幫也不知從何幫起。
白千蝶憋著笑,裝出了一臉的難過來:“姐姐,你是不是想證明表哥待你,你沒錢準備壽禮,才故意拿這些破爛貨出來?可是表哥都已經認錯了,你怎麼還揪著不放呢?我替表哥委屈。”
“又或者……”說著說著,故意看了皇上一眼,“你是嫌皇上剛才對表哥的教導還不夠?”
皇上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顧子然對花固然過分,但既然他已經認錯,花還揪著不放,就是的不對了!
好個心機表,背地里坑了,明面兒上還要再挑撥一番?
花臉一沉,大聲斥責:“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心為皇上準備的禮,在你眼里,就只是破爛貨?”
全場頓時又是一陣笑。
“齊王妃,你快說說,你是怎麼心準備這些菠菜、茭白、胡蘿卜和旱稻的?”
白千蝶拿帕子掩著,一陣笑。得虧故意弄壞了花的玉如意,不然哪能看到出這種丑?這覺,真是太爽了。
花本不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沉靜地拿起了那株旱稻——
“五年前,北方大旱,我雖然被關在冷香院,但位卑不敢忘憂國,甚是擔心。后來聽說皇上英明,引進了占城稻,旱地里也能種出稻子來,解決了荒,我對皇上佩服得五投地。”
這一番話說出來,皇上的臉已經緩和了許多。
花朗朗有聲,拿起茭白,繼續說道:“南邊多水,田地,皇上鼓勵當地人多種水中蔬菜,茭白。如今南邊人人有菜吃,甚至還能運送到全國各地,富了不人的餐桌。”
“皇上大力發展通商,遠赴西域的商人,從西邊帶回了菠菜。”
“皇上還廣造船只,派人出海。東去的貨船,帶回了胡蘿卜。”
“我朝如今風調雨順,產饒,國泰民安,繁榮昌盛,全因皇上文韜武略,治國有方。”
“今日皇上壽辰,我覺得,呈上我朝東西南北各地的代表作,才是獻給皇上最好的壽禮!”
放眼天下,還有什麼禮,比歌功頌德更讓人舒心?
做皇上,難道為的是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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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龍大悅,微笑頷首:“這是朕有史以來,收到的最好的壽禮了。”
有史以來最好的壽禮!
這評價也太高了!
眾人有羨慕的,有不服的,又嫉恨的。
但沒一個人敢再譏笑花的破蔬菜爛稻子。
眾人甭管心里怎麼想,面兒上都開始恭維花——
“還是齊王妃奇思妙想,我等拍馬不及。”
“齊王妃的壽禮,果真是挑細選的。”
“齊王妃太用心了,是我等剛才眼拙了。”
今兒的壽禮,居然讓一個棄妃拔了頭籌!一下子把楚王的風頭下去了。皇后暗恨不已。
白貴妃皺著眉頭,也不高興。花要是因為得了皇上喜歡,以后還怎麼拿?
全場只有太后是真心為花高興,笑容滿面地沖直點頭。
顧子然瞥了花一眼,哼了一聲:“算你機靈。”
他看出來是臨時抱佛腳了?
眼睛還真毒。
不過臨時抱佛腳怎麼了,只要抱得好,照樣呱呱。
花也哼了一聲,朝對面的白千蝶去。
白千蝶把頭垂得低低的,想必現在滿臉失加嫉恨,怕掩飾不住才低頭的吧?
怎麼,計沒得逞,很難?
難就對了,想算計,沒那麼容易!
花暗哼一聲,收回了目。
白貴妃不愿意花一個人風,故意出聲問白千蝶:“千蝶,你給皇上準備的壽禮呢?還不趕拿出來?”
知道白千蝶準備的是煉丹爐,而皇上喜好煉丹,這件壽禮搬出來,一定力花的那幾棵爛菜破稻子!
白千蝶聽見白貴妃問,馬上收拾好心,出了盈盈笑意:“民的那件壽禮太大,還能勞煩公公們幫忙抬一下。”
什麼壽禮,還得好幾個人抬?
眾人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長了脖子。
很快,好幾個太監抬著一尊巨大的煉丹爐,走向了場地中央。
眾人紛紛驚嘆——
“這麼大的煉丹爐,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煉丹爐是純金的吧?可真晃眼!”
“這麼大的純金煉丹爐,這得多錢吶,白小姐真是大手筆!”
白千蝶聽著這些驚嘆,出了笑容。
煉丹爐的效果如此震撼,不枉花了那麼多錢了。
花故作驚訝:“表小姐,這麼大的煉丹爐,還是金子做的,花了你多錢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的吧??
白千蝶使勁兒地絞了絞帕子,但又不得不答:“不多,也就三十萬。”
“三十萬?!”
全場震驚。
就連太后和皇上等人都驚呆了。
“白小姐,就算這煉丹爐是金子做的,也不值三十萬吧?”
“對啊,對啊,白小姐,你是不是上當騙了啊?”
可不就是上了花的當,了花的騙了?
白千蝶差點把一方帕子絞爛了,但臉上還不得不保持微笑:“這是給皇上的壽禮,多花點錢是值得的。”
這話說得聽,但皇上還是止不住地搖頭。
太傻了,花三十萬買這麼個玩意兒,他要是收了這份禮,顯得他也好傻!
顧子然狠狠地橫了花一眼,花卻沒看見。
他只好把椅朝那邊挪了挪,再把手進的袖子里,使勁兒地一掐。
花驚得差點尖,馬上掐了回去:“顧子然,你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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