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老太太地對視一眼,不知怎麼的,宋老太心里瞬間有底氣了,“哎呦,哎呦”地個不停。
孫大娘那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前段時間跟高崗大隊的一幫大老爺們對陣,都沒有害怕,更何況眼前這倆老婆子。
眼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孫大娘拎起地上的鞋子就朝宋老太狠狠砸去,“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誰是你孫,青青早就跟你家劃清界限了,你個老不死的竟然好意思在這攀親戚!”
宋老太眼神一慌,著頭皮說道,“怎麼不是我孫?就算劃清界限了,上還是留著我們老宋家的。”
孫大娘呵呵一笑,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樣,“哈!照你這樣說,我老頭子祖上那一輩還是你們這支的親爺爺,那你豈不是要我一聲。”
人群瞬間哄笑起來,宋老太老臉一紅,趕看向的老姐姐。
隔壁老太也慌了,虛張聲勢地說道,“人家是理自己家的家務事,關你這個老婆子什麼事。”
孫大娘嘲諷一笑,“不關我的事,那關你這個死老太婆什麼事,不就因為想占青青便宜沒占上才在這怪氣的嗎?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家青青,你現在被淹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現在倒好,一個個的不知道恩也就算了,還在這里要挾青青,誰給你們的臉?!”
“還有你,宋老太,青青早就從你家族譜里除名了,竟然還以自居,你都這麼大人了,要點臉吧。”
孫大娘罵得狠,眾人也開始對們指指點點。
“是啊,要不是小宋,咱們這些人咋能還囫圇安全地待在這里啊。”
“就是,這兩老太太太欺負人了,這不恩將仇報嗎?這宋老太也是,都離婚了還好意思稱人家,臉皮這麼厚的跟城墻一樣。”
宋老太心里有些慫,但上次還有張翠花拉著趕跑,這次連個拉的人都沒有。
宋曼青冷冷瞧著坐在地上的宋老太,淡淡開口,“我記得大隊長原來給大家都簽過承諾書,如果不聽勸還繼續挑事,就直接把人趕出去。”
“宋老太,咱兩家現在非親非故,你一上來就道德綁架我,讓我給你拿東西,還敗壞我的名聲,破壞大隊團結,我這就跟大隊長和族長匯報,要是你們家再挑事,不管是誰出面,我一定拼了命也要拿著承諾書討個公道!”
宋曼青隨即猛地轉,眼神犀利地看向隔壁老太,“還有你!記住了嗎?”
隔壁老太嚇得一抖,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崔云山和宋建功聽到吵鬧聲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宋老太又來鬧事,兩人都鬧了。
崔云山繃著臉強調了一下大隊的紀律,其他的沒有多說,畢竟他還是個晚輩,但宋建功就不同了,他可是族長,語言犀利毫不客氣地罵了宋老太兩句,就招呼著人群散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因為宋老太這一鬧,大家從心底也開始重視那張保證書,好幾家本來私下有些小矛盾的人見狀都憋了回去,山上大隊里的氣氛倒是還算融洽。
暴雨連下了一星期,宋曼青每天都會站在山邊看看河水漲勢。
整個村子都已經陷到汪洋大海中,大水已經漲到半個房梁那麼高,有些低洼的房子已經被全部淹沒了。
宋曼青抬眸向遠方,心底的擔憂愈發濃烈。
周廷已經失蹤一周了,整整一周都沒有音訊,這個年代還沒有手機,連個電話都沒法打。
宋曼青滿臉愁容,已經讓劉勝利幫自己做了個竹筏,如果明天周廷還沒有消息,必須得去縣城一趟,到了縣城再想辦法去一趟臨縣。
眼看這大雨沒個結束的時候,村里人的水和糧食開始出現缺,糧食還好,可以挖野菜,但水是大事,雨水和河水都沒法直接飲用,就連宋曼青水囤的水都已經用了一大半了。
崔云山為這事急得頭發都快掉了,轉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宋曼青,趕就跑了過來,“小宋啊,大家的水都快用完了,你有沒有什麼凈水的法子。”
崔云山問出口就覺得自己急暈了,這事這麼能問小宋呢,小宋連做飯都不會怎麼會關注這種事。
宋曼青前世確實聽說過一些凈水的法子,但是現在步驟忘了,而且好像還要加一些什麼質,宋曼青抱歉地笑了笑,“大隊長,您別著急,我一會回去好好想想。”
崔云山“哎”了兩句就又去找人問了,這事還得問問生活經驗富的婆婆們,唉,主要村里也沒個化學老師,要是有個化學老師,這事應該不難。
村里沒有,牛棚里有哇,牛棚里住了一堆大佬,這點知識肯定都知道。
宋曼青想到這里,就要往后山另側走去。
可剛轉扭頭,眼角的余就看到一道修長的影,男人材拔,筆直的脊梁如松柏般直立,勁健削瘦的腰,腳下一葉扁舟,站在汪洋河流中世而獨立。
是周廷!
周廷竟然回來了!
宋曼青心里一喜,不管不顧就要上前,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小心,站在那別。”
宋曼青腳步一停,對著周廷甜甜一笑,“嗯,好。”
周廷上的服滿是污漬,腳底的鞋子也像是剛從泥土里走出來一樣都是泥,滿臉風塵仆仆,一看就知道是披星戴月趕回來的。
竹筏上還有一個大箱子,想必就是從傳銷組織里帶回來的東西。
宋曼青幫著把箱子和竹筏一起拉上岸,語氣擔心地問,“你這麼長時間都去哪里了?”
周廷這一周過得很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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