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被手下扶住,臉蒼白,呼吸十分短促紊。
他滿臉的不信和憤怒。
這也難怪,他花了大價錢,好吃好喝,將這位“林大師”以及他的弟子、隨行人員,全部請到南城。
前前後後,包括布局讓雪漫虧損,花了說也有五六百萬了。
現在居然告訴他,這個林大師是假的?
這讓他如何能接這一切?
單單是“林大師”的食住行,他就花費了不下百萬,更不用說其他的隨行人員、弟子,每個人見麵都給了一萬到五萬不等。
現在卻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你一掌打碎木門,的威風呢!”
金白怒視“林大師”,他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林大師的時候,也是謹慎小心,沒有全部相信。
知道林大師一掌將那厚實的實木大門劈得四分五裂,他這才相信了眼前這人,就是名震江南的林大師。
就算不是,也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
那扇大木門,連阿探試過也紋不。
阿探的手,金白是知道的,總不能連他也作假?
“不想吃苦頭就快說!”
見那老騙子還有一些猶豫,言又止,那小混混頭目立刻擺出一副兇惡的模樣,恐嚇道。
這種老騙子,連警察都不怕,但最怕的就是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
這群人下起手來,才不管你是不是一把老骨頭,先把你整得服服帖帖、明明白白的再說。
“我說,我說……”
老騙子心頭一,也不敢怠慢,連忙說道,
“那些都是道,是請木匠特製的機關木門,普通人不知道訣竅,就算是讓一個三百斤的強壯的大漢來撞,也未必撞得開。”
“但知道門道的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摧毀,不過這種木門是一次的,最也要兩萬塊,表演完就真的為一堆廢木頭了。”
老騙子唯唯諾諾的說道,眾人不心中一寒。
這騙子為了引人上當,還真是下了本。
別說是金白這種紈絝富二代了,就是在座的這些久經商場的老資格,遇到這麽一個驚天騙局,恐怕也要栽在裏麵了。
想到這裏,不人看向金白的眼神,多也帶了一點同。
踩到這顆大地雷上,金白還真是夠倒黴的。
關鍵,還被人當麵拆穿……
那可就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現在這些騙子,都是這麽明的嘛,居然不惜本,一個騙局就要用好幾萬……”
顧瑜有些驚訝了,從小到大見過最大的騙局,也不過是跪在街上乞討的四肢健全之人。
現在一聽這老騙子的手段,頓時驚為天人。
“傻妹妹,他花兩萬塊設下賭局,卻能在短時間,騙回來二十萬,怎麽會吃虧?”
曾婷了的臉,笑著解釋道,
“這樣穩賺不賠的生意,讓金白都掉陷阱裏了,這騙子本事相當厲害啊……”
“沒錯。”
一旁的顧漫也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金白還要謝林軒和曾小姐幫他拆穿了這個騙局呢,否則,他至還要損失一千萬以上!”
“這麽多?”
顧瑜小兒都合不上了,聽到自己姐姐裏這個龐大的數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極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現在隨便請一個高手保護自己,都要花上百萬,如果是那些名的高手,四五百萬一年,是很常見的事。”
燕霜也說道。
出江北燕家,自然知道這些事,哥燕明邊的劉師傅,就是一年五百萬請回來的保鏢。
“以林大師這種名震江南的絕頂高手的價,一年一千萬,恐怕是最低價了。如果過了今天這一場,這姓金的隻怕要被騙得頭破流。”
顧漫、曾婷二紛紛點頭附和,燕霜說的,確實沒錯。
另一邊,金白表已經扭曲了,他渾輕,有氣無力的咬牙問道:
“那一指頭穿兩塊紅磚,又是怎麽一回事……”
那老騙子正要回答,一旁的魏三卻笑出了聲。
“嘿,這種騙我也會,這可是老江湖了,十幾年前,南城道上就有一些江湖士用這種方法騙人哩!”
魏三邊笑邊說,在場那些有閱曆的大老板,也不住的搖了搖頭。
金白還是太年輕,居然會被這種騙騙到。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金白咬牙切齒,但又要問個明白。
“這還不簡單?那兩塊磚,早就被開兩個了,用糯米米糊把破填補好,從外表看是兩塊完整的磚,但隻要隨便一捅,就能在轉頭上捅一個窟窿。”
“就連小孩子都辦得到!”
魏三大笑起來,其餘黑旗幫的人也紛紛笑道。
“還是三哥見多識廣!”
“三哥威武!”
魏三笑意一收,突然獰笑一句:
“不過也難怪,十幾年前的騙,金爺那時候還在玩泥吧,不知道也是正常!”
眾人笑得更歡了。
“魏三,你……”
金白邊的手下看不下去了,鐵青著臉,怒斥魏三。
魏三卻抬了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誒,別看著我呀。對了,我今天帶來的禮,是孝敬給林大師的,現在發現是個假的林大師,這禮我也得收回了。”
“你金白,還沒有這麽大臉麵,讓我黑旗幫好!”
魏三一字一句,毫不給金白麵子。
不過,在場眾人,卻也不覺得古怪。
畢竟林大師和黑旗幫有著千萬縷的關係,不人都知道。
而如今,金白弄了個假的林大師來糊弄大家,差點敗壞林大師的名聲,這無異於和黑旗幫宣戰。
魏三此舉,恐怕是得到了黑旗幫高層的指示,所以眾人並不奇怪。
“金,我的那一份,也是獻給林大師的,如今真相大白,我想……”
“金爺,您家財萬貫,也不缺咱們那點……”
魏三這個口子一開,立馬如決堤一般。
眾人早已經看出,金白這座大廈,即將傾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在座也沒幾個君子,眼見如此,立刻就要和金白撇清關係。
“林先生,您的這份大禮?”
魏三恭敬的朝林軒點了點頭,客氣問道。
林軒搖了搖頭,笑道:“我這份大禮,是送給金爺的,有沒有林大師,都一樣。”
說完,他話音一轉:
“在座各位大佬,都是我們南城有頭有臉的人,今天卻被人當猴子一樣戲耍,我都為各位到不值。”
林軒淡淡的煽風點火,但卻十分奏效。
“沒錯,金爺,今天這事,你準備如何代?”
“我南城雖然不是什麽國際大都市,但也容不得你一個外來的小子如此玩弄,金爺,我看,您還是回您的燕京去吧?”
“哼,我要從金氏企業撤資,投到雪漫去。都是化妝品行業,我為什麽不支持南城本地品牌?”
“金白,你好自為之!”
林軒一句話,立刻點燃了幾乎所有南城大小人的怒火。
金白額頭上的汗,跟不要錢一樣,一顆顆的冒了出來。
用一句話來形容他金白,再合適不過。
引火自焚!
他本想借著今天的晚宴,乘著“林大師”的東風,一舉將雪漫擊潰,讓眾人都臣服。
卻沒想到,林軒當眾穿了“林大師”的把戲,更把火引到了他的上。
在座這麽多南城的大佬,得罪了他們,從今天起,金白在南城,已經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了金白,他們一樣賺錢。
但金白卻把他們當傻子,這一口氣,誰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