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剝繭

蔡氏要改嫁，未來夫家絕對比不上葉家，而且只能當繼母，日子可以想見的不好過。與其去侍候一大家子，公婆繼子繼的氣，不如留在葉家。

可留在葉家，生活倒是安逸富足了,卻又耐不住寂寞，最後為了安逸的生活和男人，就犧牲兒。

蔡氏能十幾年人而不出破綻，為了這個還過上了離群索居的日子，也是個心智堅毅的人。

道：「我怎麼知道會變這樣？哪個千金小姐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過現在追究這些有什麼用？按我說的做，是最好的辦法。我做錯了事，我賠一條命給你們還不行嗎？你們還要怎麼樣？」

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陶氏和尹氏都看向了葉老太太。

葉老太太道：「等那邊審完再說。」

說著起離開了屋子。

回到廳堂坐下,葉老太太把況跟葉崇明說了,然後皺眉道：「也不知說的哪一句真哪一句假，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葉崇明看向葉雅茗：「茗兒你覺得呢？」

葉雅茗問道：「以前蔡氏也是不喜跟人打道嗎？剛嫁進葉家時子如何？」

陶氏和尹氏對視一眼。

陶氏道：「確實不怎麼理人。也不到竄，跟人聊閑篇。不過見了人，禮數還好。」

尹氏道：「子是有些古怪的。」

「照說來，那男人是五妹妹三歲時進的府。至今九年了。九年前蔡氏有沒有忽然的變化？」

這一問，葉老太太和陶氏都是一驚。

「這院子，就是九年的搬過去的。」葉老太太道，「我當時還勸別搬，說那地方太偏僻，執意要搬。」

陶氏點了點頭。

葉雅茗道：「這事的真相還是在院里的下人上。陸嬤嬤審人如果厲害，應該不難看出破綻。」

看來蔡氏後面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一開始說葉雅玉不是葉家骨，估計是覺得葉家仁厚，出了這樣的事,不會要命，會讓和離出府。

而捨不得葉雅玉，或者說知道以葉雅玉的子，離開后，葉雅玉會徹底崩潰。如果葉雅玉不是葉家骨,葉老太太必然會讓帶葉雅玉走。

可後來估計是回過神來了。

如果早早就跟那男人通，那不是在葉鴻繁還活著時就給他戴綠帽了嗎？那葉家很可能把葉鴻繁的死算到頭上。

怕了，趕翻供。

在葉雅茗看來，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會有小算計，會做錯事，平時也常會思慮不周的時候。但絕對不算大大惡。

蔡氏一輩子都生活在宅，又食無憂，除了早年喪亡，就沒經歷過人生坎坷。要說有多老謀深算，可能也不盡然。

否則一開始就不會把自己陷絕境之中。不過是犯了個蠢。

如果一開始就把剛才的那番話說出來，葉老太太怕是不會懷疑謀殺親夫，而是想著到底拿怎麼辦。

葉崇明和葉老太太自然也有他們的思量。

但無論怎麼猜，都得讓證據說話。

葉崇明站起來道：「那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於是一行人去了關押下人的地方。

陸嬤嬤剛審完一個丫鬟，見得主子們過來，示意先停停。

「怎麼樣？」葉老太太問道。

「口徑倒都一致，也不像是說謊。想來蔡氏說的幾年後那男人才進府是真的。」陸嬤嬤道。

這些下人並不想為了蔡氏而丟了命。只要不是指證蔡氏是殺人兇手，問什麼們倒也答什麼。

「不過這些年蔡氏也放了一批人出去，換了一批人進來。有些人本就不知道那人是男的。因為他只住在張嬤嬤院子里，很出來。那些丫鬟都說他是張嬤嬤的親戚。」

張嬤嬤是蔡氏院子里地位僅次於曾嬤嬤的存在。

丫鬟年紀大了,到了二十歲就得讓們嫁人。否則留在府里不說出事吧,這些人對主家肯定不滿。

葉家原先就是讓們配小廝。但蔡氏院子里的丫鬟都是從蔡家帶過來的，契在手裡。蔡氏子還古怪，因此要把這些丫鬟都放出去嫁人，再從外面採買些人來補上，葉老太太也沒管，由著折騰。

葉雅茗問道：「院里一共多下人？」

「是八個，五姑娘是六個。再加上一個曾嬤嬤，一共十五個。」

「多人是一開始就帶進來，沒有嫁出去的？」

「連曾嬤嬤一起，三個，都是婆子，進葉家時就已三四十歲了。有一個管採買，有一個是使婆子。」

葉雅茗問道：「管採買？難道三房這院子的供給不是統一採買的嗎？」

陸嬤嬤道：「是統一採買的。但有時候三太太要吃些別的東西，或有什麼東西在買，便會派那張嬤嬤去買。」

「張嬤嬤一個人去？」

「不是，都會帶一個丫鬟去。」

說到這裡，大家都覺察出問題來了。

蔡氏自小生活在宅子里。如果生喜靜，又願意為了男人畫地為牢，或許還能理解。但那男人在這裡一呆十年，任誰都難。

他會不會時常隨張嬤嬤出府？

葉雅茗道：「你審人的時候，順帶查一查這張嬤嬤與那男人的關係。」

「行吧，你審人，我們到隔壁坐坐。」葉老太太道。

葉雅茗知道他們審人可能還要問些這小姑娘不方便聽的話，沒準還要私刑。在這裡，陸嬤嬤倒不方便。

道：「你們忙吧，我去看看五妹妹。」

葉老太太拍拍的手道：「去吧。」

葉雅茗點點頭，回了上房，去了葉雅玉所呆的屋子裡。

到了那裡，並沒有進去，而是了梅兒出來問問葉雅玉的況。

梅兒道：「五姑娘很害怕，一直哭，的娘和奴婢們勸了好久都沒勸好。」

「你們進三房院子的時候沒避著五姑娘嗎？」葉雅茗問道。

「五姑娘當時正好在三太太院子里，三太太當時似乎在喝斥，說不讓養貓了。我們想避也避不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