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反應

林振生笑道：「萬老爺去京城了？那書是我家三姑娘寫著玩的，被二老爺帶去了京城，結果在茶樓里被那些茶客看到，十分讚歎，拿去謄抄，漸漸的也就傳開了。」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如此。」

萬有德道：「不是我，是這位剛從京城來的朱老爺說的。」

朱老爺道：「京城茶席之風盛行,可見貴東家姑娘那書寫得有多好。我聽聞智能大師今兒前去貴東家下聘？聘的可是貴東家三姑娘？」

林振生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便是下聘，還是你們說了我才知曉。」

「怎麼會不知曉？這議親一來一往地也要議好幾回吧？你家老太爺就沒跟你說？」

這話就有些挑唆的意思了。有些人看熱鬧向來不嫌事大，林振生在茶樓里當掌柜多年，早已知他們的脾了。

他笑道：「這是主家的家事，我向來不打聽。方才聽你們說起，下聘是的貴族,還是位五品，沒準是從京城那邊來的。如果是大老爺和二老爺在京城那邊議的親,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況且，我們老太爺行事向來低調。這議親就在於一個『議』字，即還沒定下的意思。如果這時候就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好親事都被嚷得沒了，也影響自家孩兒的名聲。」

方有德點頭道：「是這麼個理兒。」

「確實如此。葉家是百年世家，講究行事低調。那等浮躁的乍富人家有點好事才嚷嚷得世人皆知呢。」

大家都點頭。

他們如果有兒或孫要議親，尤其對方的份地位還比自家高出許多，這親事不到定下來下聘的時候，是不會往外宣揚的。沒得親事不反被人嘲笑，自家孩兒在外面也抬不起頭來。

……

茶樓里的客人都是這種反應，更不用說葉家各房人了。

反應最大的就是大太太陶氏。

聽著丫鬟的稟報，把手帕抓得死，指甲都掐進了里都沒覺到疼痛。

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看著丫鬟一張一合的,只覺的聲音在遙遠的九霄雲外。

是葉家的當家人。就算下一任家主不是家老爺，可掌管著後院的仍然是陶氏。

憑什麼？憑什麼二房議了親,直到聘禮進了門,都一無所知，還坐在自己的屋子裡聽丫鬟說著不知道拐了幾道彎的消息？

便是管事李富,也不會被這樣提防、瞞、欺負吧？

老太爺、老太太為什麼一點風聲都不？尹氏昨兒個怎麼還有臉裝作滿臉愁容地跟談起兒的婚事？

騙子，都是騙子！

厲嬤嬤是陶氏的陪房，一看陶氏這樣子就知道的心憤怒到了崩潰的邊緣。

打斷丫鬟喋喋不休的話：「行了，你再去打聽打聽，到底是誰人來給三姑娘下聘。」

丫鬟這才發現陶氏的臉不對，忙不迭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陶氏強自抑的憤怒終於發了：「他們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怕我清兒搶了他們好孫的親事？同樣是孫，這偏心也太過了吧？」

說著，眼淚就下來了，用帕子捂著臉「唔唔」地哭了起來。

厲嬤嬤知道需要一個宣洩的缺口。

別看葉老太爺和老太太人為和善，但還是極講規矩的，該氣的時候也很氣，半點不由人拿。要不然，也不會陶氏嫁進葉家二十年了，也沒完全掌管后宅。后宅的管理權一大半在老太太手裡。

這還是老太太不心，有些事陶氏自行理了，不必報到面前去。否則照著規矩，陶氏事事要請求老太太，這后宅便仍在老太太手裡。

現在大房失了勢，連下一任家主的地位都丟了,以後分家也只得兩財產。在這樣的況下,陶氏心裡便是對二老和二房如何怨懟，也不敢去他們面前多說一個字。

但事不能憋在心裡，哭上一場，或許會好些。

陶氏哭了一會兒，終於把心裡堵著的那口氣哭順了。

「你說，他們怎麼能這樣？尹氏也是。平時我看著老實，這回卻裝得跟什麼似的。」陶氏鼻音濃濃地開了口。

要是往時，厲嬤嬤定然竄掇著大太太鬧一鬧。但現在大房失了勢，大房下人前段時間還被老太太敲打了一番。

也不知老太太耳目為什麼變得那麼靈了。前兒個有個丫鬟在葉雅清面前挑唆了幾句，說老太爺、老太太只疼三姑娘，再不像以前那樣疼二姑娘，為報不平。結果當晚那丫鬟就被陸嬤嬤打了子，罰了兩個月的月錢。

所以大家現在都夾著尾作人，再不敢挑三窩四了。

道：「老奴覺得吧，老太爺和老太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畢竟咱們家世擺在這兒呢。這親事說出來，府里人多雜的，再傳揚出去，到時候親事又不，咱不就了臨安城的笑話了嗎？到時候無論是二姑娘和三姑娘的親事就更難辦了。」

看陶氏的臉和緩了些，又道：「另外，我覺得二太太不是會裝，而是本不知道。」

陶氏吃了一驚，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是親娘哎，兒的親事，還能越過親娘去？」

厲嬤嬤搖搖頭：「相十幾年，二太太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個老實人，沒什麼心眼。前日說話時，如果知道這親事，一定會出端倪來。你我都沒看出什麼，可見是真不知道。」

陶氏想了想，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旁的且不論，尹氏真是個一眼能看到底的人，本就沒有城府。要是知道這親事，前日就不是那樣的表現。

這麼一想，簡直不可思議：「他們怎麼敢就這麼瞞著尹氏把親事定下來？要是我，我非氣死不可。」

厲嬤嬤嘆道：「那也沒法兒。尹氏要知道了，咱不就知道了嗎？那人心裡存不住事兒，院子里的下人也管得稀鬆。」

這麼一想，不由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