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總管腦子頓時就不住嗡的一聲,「這……這怎麼可能?」
儘管羅大總管一臉的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本不由得他不相信。
然而最讓他無法相信的是,即便是狼王失敗了,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毫髮無傷。
「老爺,我……我絕對……」
沒等羅大總管把話說完,是竇凱就打斷了他話。
「這事不怪你。」
說罷,竇凱就大步走了去,直接來到了萬歸元面前。
他搭眼一瞧,也知道這四個人的領頭人是萬歸元。
不管是座次,坐姿,還有氣場,以及其他人對他的態度,都足以說明他是這個『尋親』小隊的負責人。
打從竇凱一進門,娘就看出來這個面目可憎、一臉相的中年男人就是傳說中的竇凱。
「嘖嘖,正主終於出現了,見你一面還這是不容易。」娘上下撇了竇凱一眼道。
聽娘這麼一說,竇凱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這幫人果然是在等自己。
而且從四人臉上的表來看,他們似乎並不知道羅大總管找了狼王殺他們。
這其中看來應該發生很多事。
至於發生了什麼,此刻竇凱也已經不想再去過問。
反正既然已經見面,那就直接把給解決了。
「我不管你們找要幹什麼,我就一句話,我現在和玄雲宗沒有任何瓜葛,回去之後告訴常自在,我不欠玄雲宗什麼,別再著臉糾纏我,所以好聚好散,不然這後果玄雲宗本承擔不了。」
說完不等萬歸元有什麼反應,竇凱就轉朝著樓上走去。
「欺師……」
娘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而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萬歸元按住了手。
一旁寧小嬋的想說,同樣被萬歸元一把給按住了。
萬歸元慢慢的站起來看著竇凱說道:「我留給你的骨頭沒丟吧。」
提起骨頭,竇凱臉頓時就變了,啃聲的骨頭丟給他,這明擺著就是侮辱他。
一個鍊氣期的區區小輩,怎麼可能敢如此放肆。
不用說,肯定是常自在授意的。
吃剩的骨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他要告訴他,他要回報玄雲宗。
回報?
回報個屁!
除了把我養大,玄雲宗給過我什麼?常自在又給過我什麼?
我在黑羽國過多罪,遭過多罪,誰知道?
現在看我混出人樣了,就想著抱大吸我的?
憑什麼?
門都沒有!
竇凱猛的轉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萬歸元說道:「你一個無知廢,我不和你一般計較。回去告訴常自在,若有下次,定然不饒。」
說著竇凱就轉了過去,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而在轉的瞬間,他給羅大總管一個寒骨的眼神。
作為跟隨竇凱十幾年的羅大總管,自然能夠領會這個眼神代表什麼意思。
直到竇凱上了樓,萬歸元這才把娘和寧小嬋的手放開。
娘有些怒不可赦的說道:「老祖,你幹嘛要攔著我?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竇凱是個什麼東西。你聽他說的是人話嗎?別說我們只是來看看他而已,」
寧小嬋同樣怒不可遏的說道:「老祖,對於這種欺師滅祖的叛徒,就應該清理門戶。他完全就不配做人,說什麼不欠掌門師祖,是掌門師祖把他養大,並且拿出當時玄雲宗僅剩的一下錢財,親自把他送到這飛渡城。」
「老祖,你為什麼如此忍讓?」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崑崙奴也接過話道,「這樣的人就應該打死,暴荒野喂狗。」
崑崙奴話音剛一落,娘就沖著寧小嬋說道:「小嬋,一會你徒弟來了,讓收拾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不是家大業大嗎?行,那就別殺他,把他所有家產都給沒收了,讓他在街頭乞討。」
娘話音剛一落,萬歸元沉重的嘆了口氣道:「因為他是自在唯一從小養大的弟子。」
這話一出,三人頓時就愣住了。
唯一養大的弟子……
言外之意,那就是常自在把竇凱當了自己的兒子。
天下間,兒犯錯,有幾個父母會真的追究?
崑崙奴沉重的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
寧小嬋一臉的傷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儘管父母死的早,但是也知道父母之能到什麼程度。
娘長了兩三次,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不過在扭過去的瞬間,心裡的火氣還是忍不下去,隨即就又轉過來看著萬歸元說道:「老祖,縱然如此,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古往今來,就沒有聽說過哪個門派會放過叛徒的。這個口子一開,那就等於說給玄雲宗留下了個禍端。以後人人都能背叛,都能欺師滅祖,都能肆無忌憚的改換門庭!」
「玄雲宗的面何在?玄雲宗的尊嚴何在?玄雲宗其他弟子都當如何面對其他門派?」
「娘,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萬歸元看著娘說道,「若不是自在臨行時求我萬事都留給他置,我自然不會饒他。」
雖然表面上萬歸元看著風輕雲淡,但是心早就波濤洶湧。
他也是師尊從小養大,所以對這種欺師滅祖的畜生,自然是零容忍。
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平淡,一方面是因為常自在的苦苦哀求,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就是他是老祖,玄雲宗的老祖。
當初在臨行之後,常自在曾跟他說過兩句話,一句是竇凱的事,另外一件事就是說他是玄雲宗德高重的老祖,萬事三思。
因此作為一個老祖,既然不能手清理門戶,若是還在這抱怨泄憤,丟的豈不是玄雲宗的面。
既然不能做,那就沉默,等能做了,一拳秒殺。
這才是老祖之風範。
就在這時,趙龍走了上來,沖著四人說道:「本店馬上就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所以恕不接待,趕快從後堂滾蛋。至於飯前,不好意思,一概不退,要怪就怪你們犯賤,非要進來。這種地方是你們這些鄉野雜碎能進?行了,懶得跟你們廢話,趕從後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