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關法?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司馬曉上。
即便是上驚鴻也不住側目。
不過儘管側目看了司馬曉一眼,眼中並沒有任何期待,只有的只寒。
然後外加一個滾字。
唯獨萬歸元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依舊在觀察那面鏡子。
不管這鏡子是什麼,是法還是神,肯定都有破解之法。
世間萬,皆是相生相剋。
法也是一樣。
無論鍛造克制,還是屬克制,都百分百會有相逢相剋的東西。
所謂鍛造克制,那就只製作法的材料和方法克制。
若是玄冰鍛造出來法,那就會被業火累的法天克。
兩者相拼,玄冰法必然融化破碎。
而如果是屬克制,就是依著金木水火土相剋屬克制。
木質法天克金製法。
當然了這些都是理論上的基本天克,並非絕對。
畢竟一件法,尤其是神,製作工藝相當的複雜,有的神是全屬神。
在基本屬上,不存在被克制。
不過天底下就不存在沒有天克的神存在。
所以眼前這個碩大無比的鏡子,必然有克制之法。
既然萬歸元沒有辦法打贏自己的倒影,唯一通關的辦法那就只有毀了這神一條路。
反正萬戶侯沒有說不能損壞這巨鏡。
這時司馬曉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對旁這個廢還心存幻想,好,這幻想要是毀了看你怎麼辦!」
上驚鴻眉頭頓時就擰了一團,「司馬曉,你什麼意思?」
司馬曉寒意一笑,然後扭頭看了萬戶侯一眼。
萬戶侯當即就宣布第三組測試開始。
之前的全滅慘劇,如同一把剃刀,剃掉了所有人的勇氣。
過了一會,萬戶侯高聲說道:「既然沒人主,那我就開始點將,被點到的人若是不上來,就視為棄權。」
話音剛一落,現場的氣氛頓時就變了。
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放棄,他們自然不甘心,畢竟是好不容易來到了這一步。
但是上去的話,卻又不敢。很顯然上去就是送命。
上驚鴻張的下意識的抱住了萬歸元的胳膊。
一旁的司馬曉看到這一幕,臉瞬間就黑了,面部劇烈的抖了一下。
一殺意是從他上迸發出來。
接著下一秒,他就又扭頭看了萬戶侯一眼。
「萬歸元!」萬戶侯高聲喊了一句,「立刻上來。否則,視為棄權,立刻滾出去。」
「小子,這會你死定了!」司馬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萬歸元說道,「不過你放心去死就行了,你沒機會做的事,我都會做了。你骨微涼,我就會讓讓知道什麼是男人。」
萬歸元懶得跟司馬曉在這廢話,手想把上驚鴻輕輕推開,但是上驚鴻卻又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萬歸元,不如你放棄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說不……」
萬歸元淡淡的笑了笑道:「試都沒試,怎麼能輕言放棄?沒事,我應該死不了。」
「怎麼可能……」
話一出口,上驚鴻就意味著說錯了話。
雖然萬歸元上去的話,十有八九回不來,但是也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喪氣話。
「萬歸元,還是……」
沒等上驚鴻再說什麼,萬歸元就推開了的手,說了聲沒事。
然後扭頭走了上去,然而他剛走兩步,上驚鴻突然大喊了一聲。
「萬歸元,等等!」
萬歸元剛一轉,上驚鴻就飛奔了上去。
馬上就要天人兩隔了,上驚鴻不能讓萬歸元帶著憾離去。
更不能讓自己憾。
就在這生死別離的一刻,終於意識到萬歸元已經走到了的心裡。
什麼臉面,什麼尊嚴,什麼地位份……
在這一刻,對於上驚鴻來說都是過眼雲煙。
要親吻萬歸元,要把自己最大的給予萬歸元,讓他知道自己,明白自己,了解自己。
早在十年那年,看著表姐遠嫁邊陲,就已經知道了為皇室脈,尤其是皇室子就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所以在男之事上,早就沒了期待和幻想。
然而此時此刻,早已死去的春心,突然活了過來。
儘管知道,只可能是曇花一現,
就在上驚鴻要把此生剩下的溫和,都給予萬歸元的時候,一個聒噪的聲音頓時就響了起來。
「立刻上來!倘若再敢耽擱,視作棄權。」
話音剛一落,不人就開始打抱不平了起來。
「人家只是告別一下,難道這點時間都不給嗎?」
「就是,為何人味都不能有點?」
「萬戶侯,這不又不是戰場,耽擱一會又能怎樣?」
「……」
面對眾人的聲聲討伐,萬戶侯分毫不為所,依舊聲俱厲的高聲說道:「萬歸元,最後再說一遍,立刻上來,否則即視為棄權。誰若再敢多言置喙,一併視為棄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儘管都沒有任何通關的可能,但是他們也不願意就這麼白白的放棄機會。
「郡主,放心啊,我死不了。」
就在萬歸元轉的瞬間,司馬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萬戶侯,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沒有人味吧?若是就這麼傳出去了,人家還不得說我們黑羽國不近人。即便是時間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就給這將死之人一次機會,也未嘗不可。」
眾人一聽司馬曉這話,頓時就都不住一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司馬曉。
明明是敵,怎麼這會卻促好事?
司馬曉這人不會是良心發現了吧?
不僅僅是在場每一個人,就連萬戶侯也是一臉的懵。
心說自己剛才阻止郡主,就是了為了你司馬曉,你這可倒好,翻臉就拆臺?
儘管如此,萬戶侯還是按下心頭不爽,深吸了口氣說道:「既然司馬主你開了口,那我就網開一面,給你們留點時間。」
說完之後,萬戶侯又補充了四個字。
然而這四個字,頓時就讓上驚鴻差點沒當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