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放肆!」
這四個字讓上驚鴻愧難當,雖然未經世事,但是也能明白萬戶侯這所謂的放肆所指何意。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紛紛不住笑了起來。
「郡主,莫怕。放肆又當如何,人生能有幾回放肆?」
「就是,郡主。你若是不放肆的話,可找我等代勞。」
「郡主,不用擔心,我們可以為您構築結界,給你營造二人世界,外人絕對看不到。」
「……」
周圍眾人的話,更是讓上驚鴻愧難當。
縱然這是生死別理,有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那也絕對不能放肆!
本來還是一片死亡影,然而此刻卻已經是其樂融融。
氛圍之所以變化如此之快,也是得益於現在的境況。
這些人能夠通過被各自家族、門派等實力選中,自然都是其實力中的佼佼者。
無論實力如何,英都有著常人所難以媲及的豁達。
面對這其樂融融的氛圍,萬戶侯很是無語。
司馬曉一向是張揚跋扈,當仁不讓。
怎麼這會轉了?居然為死地搭橋引路,把自己未來要明正娶的結髮妻子拱手讓人?
天底下,恐怕是個男人也做不到這一步吧?
別說是當事人了,即便是萬戶侯他自己也看不去此番慶幸。
難不這司馬主有特殊癖好?
當年黑羽國就有一員權傾朝野的大將,他就是喜歡收集婦,對於未出閣的橫掃卻是毫無興趣。
手裡三百多個人,都是他常年征戰搶來的。
這司馬主不會也有這種癖好吧?
看著司馬曉那毫無怒意的表,萬戶侯不住嘆了一句,心裡默默的說道:「看來這權重之人,口味太重,心裡變態。」
哎!
看不下去!
實在是看不去!
無奈之時,萬戶侯就轉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轉過去的瞬間,上驚鴻就慢慢的走了上去。
不過上驚鴻剛想有所行,萬歸元就手點住了的額頭。
「萬戶侯不是都說了,嚴放肆,你可不要來。」
上驚鴻頓時就無語了,之前萬歸元還想讓自己當中親他,自己已經準備豁出去了,關鍵是萬歸元居然說這種話。
這讓一個孩子臉面往哪放?
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萬歸元突然湊了過來,伏在耳邊說道:「人太多,你懂的。」
上驚鴻的臉瞬間就紅了。
你懂的,所代表的含義當然知道什麼意思。
然而還沒等有什麼反應,萬歸元就轉朝著巨鏡走去。
看著是萬歸元離去的背影,上驚鴻的眼淚頓時就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就在這時,司馬曉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心很疼嗎?」
儘管司馬曉方才『幫』了,但是上驚鴻卻毫都不會領。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的道理,比誰都懂。
父母沒出事的時候,是最寵的郡主,多權貴攀附。
父母出事之後,就了皇家笑柄,即便是從小認識的朋友,也翻臉不認帳。
自從那個時候開始,才明白了自己於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當中。
自己周圍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人。
「司馬曉,你到底想幹什麼?」上驚鴻一直在萬歸元上,沒有分毫轉移。
司馬曉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哎呀,看來郡主不愧是聰慧伶俐啊,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實話跟你說吧,我呢就是為了讓你留點念想,念想有多深,你就將來就會有多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和這廢也做不出茍且之事吧?你應該沒這魄力。就算你有這魄力,那個廢恐怕也不敢。反正你的子之還在,我自然也不怕什麼。」
「你……」
上驚鴻頓時就怒了,不過沒等說什麼,就被司馬曉給打斷了。、
「我對你死纏爛打,你可千萬別以為我喜歡你。只是……」
上驚鴻語氣冷若冰霜的說道:「只是因為我是郡主,娶我落魄郡主好像對你沒有什麼意義吧。」
「對,只是因為你是郡主。」司馬曉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道,「娶了你,我自然也就是皇親國戚,我司馬家自然就有了進一步的可能。儘管我司馬家權傾朝野,但是終究是臣。但是你上驚鴻,無論怎麼落魄,即便是落魄到連每日吃食都無法保證,那你也是郡主,也是皇家脈。而我司馬家就缺你這點皇家脈。」
「郡主是多,不過你這樣一個父母雙王的郡主,對我父王來說,卻有這得天獨厚的優勢。」
「父王?」上驚鴻不住一愣,下意識的轉臉看著司馬曉說道,「你什麼意思?」
司馬曉撇了撇道:「字面意思,你怕不是連父王是什麼稱呼都不知道了吧?」
「你們司馬家敢造反?」上驚鴻怒眉冷蹙。
儘管上驚鴻是落寞郡主,儘管這些年盡冷落,盡了世態炎涼。
但是說到底,裡面流淌著的還是皇室脈,對於皇室還有著最基礎的忠誠。
司馬曉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造反?難道把屬於我們司馬家的東西拿過來就是造反嗎?如果沒有我父親司馬風雲,黑羽國恐怕早就滅國了吧。你上郡主這會恐怕是在青樓接客。」
「厚無恥!」上驚鴻不住怒罵道,「你司馬家得到皇家多恩典,多恩惠?你居然還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你做你春秋大夢去吧!我就算是死,就算是不再找我爸媽,也居然不會讓你們司馬家得逞!」
「是嗎?」司馬曉很是不屑的說道,「話不要說的這麼肯定,不然改口會沒面子!」
「哼!」
上驚鴻冷哼了一聲,就不再理會司馬曉,目再次鎖定在萬歸元上,此刻萬歸元已經站在了巨鏡前,滿上就要準備開始測試。
這恐怕是萬歸元最後的背影,上驚鴻要牢牢記住這個背影,以需要這個背影,度過一生。
「上驚鴻,反正這廢話就該死了,我告訴你真相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