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了?」萬歸元看著娘問道。
娘輕咬著,暗暗吸了口氣,然後慢慢的舒了口氣。
「老祖,我想解散桃花隊,從此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寧小嬋臉頓時就變了,當就走上去一把抓住娘的胳膊說道:「娘姐姐,你什麼意思?就因為老祖殺了周山,他不是……」
沒等寧小嬋把話說完,娘就打斷了的話道:「不是這個原因,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狼王死都不敢說出把我們當試驗品的人是誰,說明那個人已經強到超出我和崑崙奴的想象。」
「那又如何?」寧小嬋當即說道,「就算是再強,有老祖呢,你怕什麼?」
「不不不,小嬋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娘看著寧小嬋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他知道那個人是誰。沒去報仇,也沒有投靠,這就說明我們這些試驗品在他看來,本賤如螻蟻,本就不值得他出手滅口或者報復。所以只要我們不找死,就一定不會死。」
「小嬋,你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想好了,不會再變了。」娘故作一臉淡然的說道。
別看娘表面上淡然如水,跟個沒事人似的,但其實心裡早就已經疼如刀割。
對於來說,離開萬歸元,不再見萬歸元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但是為了萬歸元,必須要帶著崑崙奴離開。
趁著現在崑崙奴只是溶蝕了手臂而已,還沒有全溶蝕,趕快離開。
如此以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段心裡背負就會慢慢的淡化消失,直至最後消失。
但是如果讓萬歸元眼睜睜的看著崑崙奴最後被溶蝕殘渣,那時候的心理背負恐怕會終生難忘。
「老祖,您說句話啊,不能讓娘就這麼走啊。」
寧小嬋看自己勸不,於是就連忙求助於萬歸元。
萬歸元輕輕的吸了口氣,眼神輕描淡寫的看著娘說道:「娘,你當屬告訴我,找道幕後真兇是為了救那些孩子。如果就這麼放棄的話,你甘心嗎?又或者說你捨得嗎?畢竟都走到一半了。再往前走幾步,守得雲開見月明不好?」
本來娘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萬歸元居然就沒提崑崙奴的事,竟然說起了那些孩子。
這時娘腦海裡面當即就閃過了那些孩子音容笑貌,還有那清澈單純的眸子。
有關那些孩子的一切,都如同一把鋼刀,深深的刺痛著娘的心。
刺進去還不算,而且還一個勁的擰轉。
讓娘心裡疼的不過氣來。
但是儘管如此,還是死扛了下來。
娘是真的不想讓萬歸元背負心裡罪責。
「老祖,我……」
娘剛想說什麼,萬歸元就突然打斷了娘他話,轉就走了過去,來到了娘正對面。
看到萬歸元那俊朗的面容,還有眸子中炙熱的真切。
娘的心瞬間就止不住瘋狂跳了起來。
思緒更是如同山洪一般肆意狂了起來,儘管此刻是在談判,是在痛苦抉擇,但是還是控制不住的思緒狂飆。
「老祖,你幹什麼,別來!你……你有也沒有用……我……我意已決……」
有……
在場所有人都無語了,寧小嬋直接就愣住了,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儘管崑崙奴已經虛弱到氣都費勁的地步,但是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卻不住沉重的嘆了口氣,然後很是艱難的搖了搖頭。
人才……
絕對的人才……
崑崙奴覺得天底下絕對沒有像娘這種人才存在。
其實不僅僅是崑崙奴,就連娘自己也覺得自己真是『人才』。
居然能說出這樣奇葩的話,怕是天下獨一份了。
萬歸元角微微揚了揚,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個未經世事的萬年老祖,而是一個一次四的男人。
「這就算是又了?你這定力也太差了吧?」
娘臉紅如桃,伶牙俐齒的,此刻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更不知道如何反應。
除了低頭沉默,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作何反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萬歸元突然抓住了的右手。
就在兩人的的瞬間,娘猛地劇烈抖了一下。
一本沒辦法用語言形容的覺,從萬歸元所抓的右手瞬間貫穿全。
這一瞬間,娘覺周圍的一切都變的虛無縹緲,所有的一切都變的虛幻。
唯有萬歸元是真實的。
然而就在無限迷醉萬歸元的時,周圍的一切頓時就變了。
一個巨大的『星空圖』映眼簾。
「這……」
娘臉再一次的變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在這那濃郁的不可思議中,還有一種耐人尋味的疑。
「知道這是什麼嗎?」萬歸元看著娘說道,「這就是萬千世界,每一個亮點就代表一個世界。古有大道三千,今有世界億萬。」
說著萬歸元就用意念把世界拉進,直接拉到了蒼穹大陸。
山川河裡,群山大海,無所謂不,無所不包。
不過只有萬歸元去的過地方才是清晰可辨,而沒去過的地方卻都是暗灰的。
這時候萬歸元才明白為什麼他沒辦法看其他世界,原來這萬界圖只能顯示自己去的地方。
而對於那些沒去過的地方或者世界,萬界圖也就是提供了一個大致的方向而已。
至於更細緻的東西就沒有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萬歸元突然發現娘居然一言不發,非但沒有震驚,眉宇間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覺。
本來萬歸元想的是,通過給娘展示這萬界圖的玄妙,進而讓明白世界之大,世界之多,總會有某個地方或者某個世界,有復活的辦法。
萬歸元堅信無獨有偶,既然歸城能通過複製的手段復活其他世界的人。
那定然還有個世界可以有復活之法。
既然不容易再去歸城,那不代表不能去其他世界。
畢竟蒼穹大陸,他還有九九的區域沒有探索過,誰也不能肯定,整個蒼穹大陸只有黑耀之塔一個通往異世界的蟲徑。
不過讓萬歸元有理解不了的是,當他把這一切告訴娘的時候,的反應卻很是古怪。
一種說不上來,也形容不上來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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