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歸元一句話也沒有話，話說道這裡，其實大概的事他已經了解了。

那些搶奪資源，爭名逐利的家族都覆滅了。

巫族之所以沒有走向覆滅，大概便是因為他們選擇了趨吉避兇，在世中避世修行，不管萬民的死活了。

萬歸元嘆了口氣道：「只剩下了巫族？」

「這巫族，其實也算是最幸運的了，當年的那些種族，真的只剩下了巫族。」

「可能這與他們良心未泯有關吧。」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到了可怕的詛咒，曾經助他們種族興盛的仙泉一夜間失去了大部分的功效，幾乎淪為無用之了。」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仙泉？」

萬歸元眸一閃，對仙泉這兩個字極為的敏。

「仙泉怎麼了？」

黑人被萬歸元問的一愣。

「你說的就是巫族那口不幹涸的泉水，生機的那個？」

萬歸元又重複了一遍，生怕黑人說的不是他看到的那眼泉水。

「就是這個。」

「當年仙泉有什麼功效？」

萬歸元有些驚訝於當年仙泉的功效，而且他也終於明白，為何當時神運算元非要把聖泉說仙泉的原因了，原來自太古開始，這眼泉水就仙泉。

「仙泉當年，可是讓人眼紅啊。」

「據說喝上一口，不單可以延年益壽，更主要的可以增加十年修為。」

「十年！」

萬歸元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修士來講，十年意味著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很多人不過匆匆百年，而一口便抵十年，這不是仙泉又是什麼，比丹藥都好用多了。

難怪當年巫族可以瞬間興盛起來，守著這樣的仙泉，想不強大都難啊。

當然十年修為大多指的是靈氣儲備量，對於每個境界的悟，還是需要自己去參悟的，饒是如此，這仙泉都已經足夠逆天的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仙泉永不幹涸，可以無休止的取用，巫族就是一條狗，估計都能練強者。

萬歸元幾乎可以想象到，那個時候的巫族會有多麼的輝煌與強大了。

隻手遮天，怕也不為過了。

這眼仙泉，活的就是一個製造強者的機啊，有人就有強者。

「不過也是巫族自己作死，在世中怕被波及，選擇了遠走避世，離了萬民，違背了誓言。」

「在他們遷移的第一天，仙泉就直接廢掉了，再也沒有一口十年的功效了，化了一個只能青春永駐的泉水。」

「而這還不算，所有之前飲用泉水升上去境界的那些人，一夜間境界跌落萬丈，差點泯為眾人。」

黑人似乎對這件事知道的很詳細，也沒有隻言片語的概括，幾乎是一字不的講給了萬歸元。

萬歸元嘆了口氣，他真的無法想象，一夜之間，一個豪門族變這樣。

從高空跌落深谷，這種滋味一定很難。

不過想來想去，也怪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本來這一切都是媧始祖賦予他們的，可是他們到了後來，居然違背誓，能夠被懲罰，也怨不得別人。

這樣的種族，真的會讓媧始祖寒心。

媧始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給們留了一線生機。

不過萬歸元疑的是，媧始祖那個時候到底還在不在世呢？

「其實這件事很多人也在猜測，眾說紛紜，說是媧始祖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你認為呢？」

萬歸元輕輕一笑，看著黑人問道。

「我知道一點，那個時候媧始祖即便是沒有隕落，也絕對沒在蒼穹大陸，或者說這件事與他沒有關係。」

黑人斬釘截鐵的說道，幾乎是百分百肯定。

「那是誰做的？」

萬歸元依舊不解。

「媧始祖弟子不算多，可是拉出來一個都是蓋代人，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們代媧始祖懲罰的這些種族。」

對於這個說法，萬歸元點了點頭，比較認同。

且不說媧始祖在哪，單憑這點小事，媧始祖真的懶得出手。

「既然如此，可有破解之法？」

萬歸元想了想，覺得這件事轉機不太大了，不過他依舊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了一句。

「破解？」

「那眼泉水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束縛，等到泉水徹底失去效果的時候，這個種族就真的如世俗中人一樣，連修鍊的資格都沒有了。」

黑人搖了搖頭，一句話堵死了萬歸元的想法。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萬歸元不依不饒的問道。

「辦法有一個，就是看你們怎麼抉擇了。」

黑人思慮了片刻后，沉聲說道。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八個大字，從黑人口中淡淡的飄出。

萬歸元皺了皺眉頭，不太明白，即便是猜到了一些，也覺得有些荒謬。

想要打破束縛與詛咒，直接放棄聖泉，這個決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下的了的。

況且巫族都是人，捨去了青春永駐，這對於天**的子來講，打擊實在太大了。

很多人估計寧願放棄逆天修為，也不會放棄聖泉之水的。

「這是唯一的辦法，至於們怎麼做就是們的了。」

「不過也確實存在一定的風險，捨去仙泉，他們的一切都與媧始祖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以後們能否重現輝煌，完全要靠他們的天賦與努力了。」

一切都是未知。

萬歸元聽完黑人的解釋后，他暗自搖了搖頭，這件事很大，他無法做主，即便是丹晨，怕也不能選擇這條路。

這關乎一個族群，算是一場豪賭，而且黑人對他說的這番話，上驚鴻和丹晨或許會無條件的相信他，可是那些巫族的族人斷然是不會相信的。

即便是信了，這個決定要做出來，也是堪比登天了。

萬歸元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件事坐起來還是任重道遠，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完了。

以後的事充滿了未知與不確定，誰也無法預知。

漆黑的初開之地，兩道影，一白一黑，始終沒有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