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遠，那個一直躲在暗中的灰袍老者忍不住大笑著。

堂堂一代強者，竟然被一個晚輩給鄙視了。

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會笑掉大牙。

「這小子，我喜歡，不過希你最好能堅持住。」

能夠在黑老者面前，如此裝大的人，灰袍老者不是沒見過，可是像萬歸元這般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幸災樂禍，你不怕他惹事？」

黑老者在萬歸元那裡了一鼻子灰，氣不打一來的回到了灰袍老者邊，他瞪了一眼說道。

惹禍？

「無非是一場大鬧罷了。」

「你不覺得如今這片天地，有些**逸了嘛？」

灰袍老者凝著長空，冷漠的笑了笑。

如今人族也好，萬族也罷，已經劃定了生存的區域，沒有了生存的困難，戰雖然減了不，可是缺了當年的霸氣與戰意。

尤其是人族，大多人已經過於安逸，追求樂，忘記了自己的源。

世俗之中，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的事可曾了？

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不勝枚舉。

這樣的時代，與那個人人尚武的年代，相差何其之大。

這也是為何在這個年代強者不但，而且也沒有過於頂尖的強者出現的原因。

寂靜了無數年的蒼穹大陸，是時候颳起一場巨大的風暴了。

而萬歸元，將是一個不二的人選。

灰袍老者瞇著眼，似乎在他的眼中，已經看到了無數年後，那場攪風雨的一天了。

「我怕會鬧大啊。」

穿黑，也曾豪氣衝天的老者嘆了口氣，不無擔憂的說道。

鬧可以，但是必須有個尺度，否則會徒增殺戮。

這片已經千瘡百孔的大陸，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況且當年的一幕幕，他亦是不願在看到，也不想再發生了。

「不鬧？」

「不鬧又如何能換來一勞永逸呢？」

「你我二人，於這個大局而言，不過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真正能夠改變局勢的，終究還是這個時代自己。」

「局外人，終究只能看戲而已。」

灰袍老者長嘆了口氣，他看的很徹，說的也很深遠。

此話一出，滿是擔憂的黑老者也是不住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們已經是過來人，錯過了很多人和事，如今雖然不死不滅的活著，卻也是被這片天地無的拋棄了。

生於天地，死於虛無。

他們終究不被認可，是天地大道的棄子而已。

也許除了初開之地，外界的大道會將他們製飛灰。

兩個人說到這裡，似乎都想起了那些不堪言的往事，甚至還有那不能言說的辛。

他們相視一眼，苦苦一笑，最後相顧無言。

沉默。

「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了。」

到了最後，兩個老傢伙似乎也都想通了，深的看了眼萬歸元，徹底的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中。

五百年已過，萬歸元即便能夠逆天重尋出路，怕也是需要千上萬年了。

他們等在這裡，也不過白白浪費了時間。

嗡！

媧始祖留下的祖地，那個深的斷崖，老怪一直站在十二副古棺下面，嚇得大氣都不敢。

他不記得自己等了多久，似乎已經過去了數百年。

自從萬歸元走後，就再也沒有人搭理過他，任他如何呼喊，這裡也沒有人回應他。

可是直接回去，他也不敢。

到不是害怕萬歸元出來后找他秋後算賬，關鍵是十二聖陣依舊存在，他不敢獨自闖出去。

還有那讓他刻骨銘心的河，一想到回去的路要經過那裡，老怪就汗直接倒立了起來。

況且說，此行而來，他也是為了自己的命運而來，想要找尋出去的答案。

等在古上百年，老怪一直想要通過夢中在獲得一些指示，然而很出奇，那個神的強者再也沒有與他說過話，甚至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夢中。

這讓他有些驚訝，甚至著急，這樣一來，他連找誰都不知道了。

「道友啊，你不會真的遭遇不測了吧？」

那個忘記了名字，又被提及起來的古天雨，捋了捋蓬的頭髮，看著頭上的古棺，自言自語的說道。

萬歸元在時，他比誰都煩萬歸元，可是他這一走，幾百年音訊全無，不又有些懷念，甚至多有點想他了。

古天雨實在是太寂寞了，幾萬年不見個人影，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滿肚子壞水的萬歸元，竟然沒認識幾天，就消失了。

這讓他有些不適應，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

萬歸元這麼久不出來，要麼也是如他一樣被困在了某一個地方，要麼就是獲得機緣去了外界。

古天雨滿臉黯然的靠在石壁上，別提多難了。

「古天雨。」

突然間，老怪的耳畔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是哪位前輩，晚輩好像古天雨，先在這裡拜見前輩了。」

古天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拱手回應，完全沒有一點強者的尊嚴之說。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已經變了這個樣子。」

「前輩對我不滿意嗎？」

老怪耷拉個腦袋，被這句話問的有些發矇，不過也不敢多問什麼。

「不是不滿意，而是覺得你爛泥扶不上牆。」

那道聲音中著一難言的失，似乎如一個長輩看待晚輩一樣。

「晚輩已經不想上牆了，就想離開這裡。」

古天雨撓了撓頭，想了片刻后，也不計較這句話，嘿嘿一笑道。

「你當真這樣想嗎？」

「是。」

老怪直接點頭回應道。

「可是你要記住，再這裡會得到外界永遠無法得到的機緣，你當真要放下你手中的一切？」

「可是再這裡也終究要失去在外面的一切，不是嗎？」

無數年的煎熬，老怪已經徹底的崩潰了，如今他寧願走到外界，哪怕做一個尋常的百姓，過幾天安穩的日子也覺得比這裡要強。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去想這個問題，看來當年是我錯了。」

古老的古，仙棺輕輕，十二古棺都在發著神輝，而這道聲音也無法辨別，到底是從哪古棺中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