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墨得知父親還有福州知府都被洪水卷走,去了皇宮和太子殿下商議后,連夜往福州趕,等他到福州的時候,中游的村莊都被洪水淹沒了,房屋也盡數倒坍。
中游堤防被洪水沖破不及防,也好在府反應快速,第一時間出兵救濟,百姓雖有傷亡,但人數并不多,可下游和中游村子的百姓都流離失所,還有傷的。
福州的知府又被洪水沖走,連著還有工部的侍郎,百姓本就了驚嚇,外面的暴雨又接連不斷,即便沒有被洪水沖走,可發燒冒的人數眾多。
府都要一團了,刺史也都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瞧著外面的暴雨毫無消退之意,更是心急如焚,下游和中游的百姓那麼多,城中也安放不了,可也不能讓他們一直待在城外。
這暴雨連下了整整九天了!
再下,城中都要撐不住了!
眼瞧著臨時搭建的篷子都快撐不住暴雨,刺史急得手腳冰涼,站在暴雨中,看著這些難民,無力又無奈地嘆氣。
大人,這暴雨連下了這麼多天,雖有篷子,但也只能抵擋暴雨,可擋不住這暴雨帶來的風寒啊!
這著涼發燒的人數是越來越多了,只怕他們沒有被暴雨沖走,也要被病疫折磨死。
兩位縣丞也是憂心忡忡,暴雨洪災最可怕的不是沖垮了房屋,而是暴雨帶來的病疫,這樣冷的環境下,一旦發燒,極其容易傳染,尤其是弱之人,繼續待在暴雨下,傷病也就更嚴重了。
這個問題,真是讓人頭疼!
太子殿下已經下旨讓福州附近的縣城派來大夫支援了,太醫院的太醫也朝著福州趕來,藥草都備著呢。
刺史大人說著很有說服力的話,可他的臉依舊發白,即便趕來,可這暴雨攔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來啊。
可他得穩住大家的心,不能讓府都了,不然這些難民又該怎麼辦!
大人,大人!
閣的孟學士來了!
誰!
孟學士!
謝天謝地,朝廷終于來人了!
刺史大人打著傘趕去迎接,還未見到人,就聽到馬蹄聲,只見在暴雨中一襲墨裳的俊男子騎著馬跑來。
瞧著他上的服全部,頭發的的雨水直往下落,臉上全然是暴雨的淋灑,渾還帶著冷氣,讓人稍稍靠近就覺要栗。
刺史他們都呆住,隨即立刻將傘移過去,這福州的暴雨可涼著呢,堪比十月寒霜!
孟學士,您怎麼淋著暴雨來,快遮遮。
北冥設有閣學士乃正三品,上州刺史乃從三品,中城太守乃正四品,下縣知府乃從四品,皆掌實權。
所以孟京墨的比福州刺史的位大,何況孟京墨還是圣上邊的紅人,都傳他乃下一任閣首輔,所以見到他,誰還不畢恭畢敬著。
何況此人年輕雖輕,但學問為之才都不得不讓人誠服。
孟京墨是騎著快馬趕來的,過福州界限便是暴雨轟炸,尤其經過中游時電閃雷鳴,整個村莊都已經了汪洋大海了,霧蒙蒙的一片。
他知曉福州水患形勢很嚴峻,不然他父親也不至于被洪水沖走,但親眼所見,卻是讓他震撼。
見刺史大人將傘遮過來,他挑了挑眉,這幾天趕路,又接連淋了暴雨,此刻他的臉有些發白,但看著城外的篷子,眉擰得更了。
下游和中游的百姓都已經遷徙到了城中
刺史大人見孟學士的臉不太好,忙想將上的披風解下來給他,卻見他擺擺手。聽到這話,皺眉說,下游還有一部分百姓沒有遷過來,這會兒還在路上,這些是中游的百姓,路上....
這些百姓雖然從暴雨救下來,但中游一帶的村子被淹沒得不及防,房屋倒塌傷的人不,中游一帶是沒有辦法待了,便只能遷徙到上游來,只是這暴雨連天的,一路上得了傷寒病逝了,也有數百人。
刺史大人簡單說了村民的況,孟學士看著篷子下的百姓,咳嗽聲連連,瞧著不遮風的篷子,面發白,忽覺嚨也有些。
城中的況如何
城中能安置得已經都安置了,便是連城隍廟,難民都和乞丐在了一起,但下游和中游一帶的村子大大小小也有十二個村子,即便是除去犧牲人數,最也有六七千百姓,想要全部安置到城中,不太現實。
刺史嘆氣,見孟學士盯著那些哭喊的百姓看,也沒有再說什麼,等他收回了目,才勸著說,要不,孟學士先進城換件干凈的裳,這暴雨的寒氣可重著呢。
孟京墨看了看自己已經的服,擰了擰眉,也沒有拒絕,他這個樣子有些狼狽。
刺史本想讓孟京墨去他的刺史府住,但被孟京墨拒絕了,他直接去了別院,知曉孟學士在吃穿住行上格外講究,刺史大人也沒有多勸。
有三老爺的消息了嗎
中游和下游一帶我們都派人找了,還沒有發現。
因著下暴雨,又是秋冬之際,福州到了夜晚,宛若冰窖,孟京墨又因為淋了暴雨,這會兒的面有些紅潤,嗓子也沙啞帶著咳嗽。
侍衛本想請個大夫,但被孟京墨拒絕,再派人手去。
是。
將刺史府送來的折子都搬過來,我要看看福州水患的況。
是。
咳咳--
沒有說幾句話,孟京墨就一陣咳嗽,侍衛瞥向開著的窗戶,也不顧他們大人喜歡吹風,自作主張將窗戶關得牢牢的。
孟京墨本想說什麼,忽然嗅到一香氣,咳嗽著朝外面看去,就見黃金多端著糕點走來,臉上還喜滋滋的,他怔了一下,下嗓子的不舒服,挑眉說。
這個時辰我不吃夜宵,拿走吧。
大人,這不是夜宵,這是月餅。
月餅
孟京墨皺眉,見黃金多笑著將糕點放在桌子上,放眼瞧去,確實都是彎月形狀,還真是月餅。
中秋節不是昨天,今天吃什麼月餅
中秋節是過了,可咱們可以補過嘛。
何況迎月餅代表著牽掛,我不想大人沒有人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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