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再次與微醺混的醉意拉扯，夏知茶了乾的瓣，微微張開。

想說的拒絕的話，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傅辭與狹長的桃花眼近在眼前，夜襯得黑沉眸瞳越發耐心繾綣。

他又湊近了一點，眼尾泛起的薄紅像是哄，更像是蠱：「……夏知茶，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夏知茶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這不對，只是始於遊戲的玩笑，意識卻不斷陷落，像是落進無邊無際的，溫引的一張網。

視線逐漸模糊，到最後，只剩那雙令無數次心的雙眼。

帶著氣音，很慢，有些然地回：「……可以。」

……

傅辭與可以這樣問，也可以這樣問別的生。

既然他遲早會有朋友，也遲早會和他拉開距離。

夏知茶忽然意識到，好像有點，不想再繼續那樣無的仰了。

……也許，短暫的擁有，也算擁有。

即便他沒有那麼喜歡。

夏知茶，勇敢一次吧。

就當是，讓自己夙願得償。

-

回到桌前，夏知茶覺自己的酒好像還沒醒，反而更暈了。

好在酒吧里一片黑，也不會有人發現。

江黎黎的第二杯酒已經快要見底，見回來，半開玩笑問：「你在上面是遇到什麼大帥哥了嗎？怎麼待那麼久？」

夏知茶作一頓，語氣染上些許蓋彌彰，「……沒有，有點頭暈就多歇了會兒。」

「沒冷到就行，」江黎黎點點頭，不疑有他，又問，「你還要喝點什麼嗎？」

夏知茶一點酒都不敢再沾，搖搖頭，看向樓下。

下面的卡座依舊是一片熱熱鬧鬧。

傅辭與還沒回去。

「行的，我也差不多喝累了。」江黎黎見沒什麼興致的樣子，晃了晃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那我們走吧，回寢室？」

夏知茶「嗯」了一聲。

還有一點在夢裡的覺，跟著江黎黎朝樓下走。

下樓時，覺到江黎黎回了一下頭，隨後停住，突然喊出聲：「傅辭與？！」

夏知茶腳步頓住，在停滯的呼吸里輕輕抬眼。

傅辭與看起來心不錯，勾著，一副愉悅的模樣，正順著樓梯，從臺上慢悠悠下來。

他隨意應了江黎黎一聲，目像是不經意地越過，對上了夏知茶的雙眼。

樓梯間的燈比外面更昏暗。

一片黑暗中，他微挑的桃花眼裡漫過瀲灩的輕笑。

像是帶著鉤子，當著別人的面，明正大地勾引。

肆意得不行。

「……」

夏知茶別開眼，覺耳尖熱一片。

又想起來了，剛才在臺上的景。

聽到「可以」的回答後。

傅辭與散漫的眼神里蘊了些滿意，又湊近一些。

夏知茶招架不住這麼親昵的舉，子敏地了，隨後便聽他問：「再待會兒，還是送你下去？」

夏知茶想起江黎黎還在，忙搖頭：「……不用送我下去。」

即便答應了傅辭與往，但還是有些不太願意被人看見。

三個月而已，不想讓自己在這三個月里為他人不屑的談資，與他曾經那些朋友比較，也不想……在分開以後，時不時再聽人提起。

會難過。

悄悄的就好。

悄悄地擁有星星，再悄悄地分開。

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夏知茶於是抿了抿，小聲問：「我們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公開？」

「嗯？」傅辭與從鼻腔里哼出點疑，有些不滿地扯了扯。

正想說什麼，就瞧見小姑娘怯生生地著他，像是祈求。

心頭一，莫名漫過些許拿沒轍的緒，傅辭與眉眼最終無奈地攏起片刻，答應了。

「行。」他說著，沒忍住了的頭髮。

夏知茶發質又細又，順又漂亮，起來像真的在什麼小。

小姑娘也不會惱怒，明明整個人得不行，還是任由他。

乖得一塌糊塗。

怕自己再這樣會忍不住得寸進尺，嚇到小姑娘，傅辭與慢悠悠地收了手，垂眼笑了聲，「你下去吧，我再待會兒。」

夏知茶諾諾地「嗯」了一聲，起逃也似的迅速跑走了。

怕再晚一步，自己的心跳，真的就要跳出腔。

……

回憶的畫面被江黎黎跟傅辭與的談聲扯了回來。

江黎黎隨口跟傅辭與問了兩句高雨的事兒，傅辭與也漫不經心地回。

這會兒江黎黎差不多跟人聊完了，沒忍住打趣一句：「傅哥不是在樓下玩嗎？怎麼從樓上下來了，到臺艷遇去了？」

剛回過神來就聽見這句話，夏知茶有些慌地抬眸，正好撞進了傅辭與投來的視線里。

他角懶散的笑意蘊了些玩味，眼神似有若無地頓在上，沒回答。

明明是普通的對視，可是自從有了那一層關係之後，總覺得，他看向的眼神里，藏了些的笑意。

像是在刻意地。

「……」

夏知茶再一次淺淺地別過眼。

……這個人怎麼這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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