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田若楠說的咬牙切齒。
上次跟律協的會長高彥吃飯那次,聽說盛煙接了司,就特意打聽了一下,從龔喜口中套出盛煙接的什麽案子後,就想到了大安所的趙倩。
第一,趙倩對河煙有很深的怨念,因為有一次跟薑漠對打,在庭上本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差點失去信心提前結束律師生涯,覺得那是恥辱,所以每次跟河煙的律師打對臺都像隻被激怒的戰鬥。
第二,趙倩非常擅長打民事類司,且自己本就是三兒,經常幫三兒打司,勝訴率還不錯。
說來也是巧了,那天有個龐豔蓉的人來河煙找律師,被龔喜請走了,因為盛煙已經和原告簽了委托合同。
河煙有明確規定,所律師不得同時代理原被告,就是如果有一個律師接手一個案子,其他人就不能對立方,嚴令止窩裏鬥。
送上門讓利用,田若楠覺得不接都對不起自己,所以暗中找了龐豔蓉,告訴想贏司,就去大安找趙倩。
豈料這龐豔蓉是個摳門的,律師費沒談攏,趙倩不願意接,所以就給秦善打電話,讓秦善說服趙倩。
結果秦善來一句。
“我跟薑漠的私人恩怨已經結束了,你對我沒什麽用了,我現在興趣的是盛煙,嘖,要說這個盛煙真是厲害啊,這麽多年了,我用盡辦法都沒把薑漠弄過來,人家盛煙一句話就把他來了。”
“所以說啊,田若楠你說你有什麽用,這麽多年我倒是幫了你不忙,你他媽跟廢似的半點用都沒有,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有辦法把他兩搞離婚,見了麵咱兩還能聊兩句,你要是沒那個本事,該死哪死哪去,我不跟蠢貨當朋友!”
雖然秦善最後說他也想看看盛煙的水準,所以會讓趙倩點頭,但被秦善劈頭蓋臉罵一頓,田若楠差點沒氣死。
又是盛煙,勾搭了薑漠不說,竟然還迷了秦善!
真是好本事!
廚房裏,盛煙聽見田若楠提起秦善就來氣。
朱佳的案子快開庭了,秦善那狗男人今天早上給打電話,說起了朱佳的案子,還納悶他怎麽知道了,秦善就說了句讓吐的話。
“田若楠把那個姓龐的人引薦給我們大安的趙倩了,趙倩打這類司是很厲害的,你這開門第一炮,別被打落水狗啊。”
秦善說,趙倩已經接了龐豔蓉的委托。
所以朱佳這個案子,是跟趙倩對打,怕是不怕的,不過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還是打電話給龔喜,讓龔喜去查查這個趙倩了。
“田若楠,你說你是不是有病,你再看不慣我,終歸咱兩都是河煙的吧,我接個案子,你還專門去大安給我挑個對手,你閑的啊!”
盛煙怒視著田若楠,麵上帶著無法理解的訓斥,田若楠也很氣,氣的是秦善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盛煙。
不覺得秦善是真的對盛煙興趣,秦善的行為在看來,就是故意在煽風點火挑撥離間,讓和盛煙盡快鬥起來。
秦善那個男人,從來都是最惡劣的。
“你怎麽那麽相信秦善的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有證據嗎?”
田若楠已經暗暗平複了心,冷冷的看著盛煙,臉上毫不見心虛。
是找了龐豔蓉讓去找趙倩,不過並沒有名字,隻是故意在路上撞到了龐豔蓉,故意提到了趙倩而已。
盛煙沒有證據。
見田若楠不承認,盛煙也沒執著於此事,確實沒有證據,也不會自的以為秦善會幫作證。
秦善通知,應該隻是惡趣味的看笑話,趙倩有名氣的,他想讓未開庭先恐懼,先陣腳。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裏清楚,不過田若楠,你是不是該回你自己家了,你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裏吧,我都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麽厚的。”
田若楠冷笑,“怎麽,攆我?真當這裏是你家了?這裏姓薑,丹姨才是主人,丹姨都沒說什麽,你就在這喚。”
盛煙垂下眼簾,遮擋住眼底的戾氣,緩了口氣才道:
“今天是大哥的生日,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沒事,就先出去吧。”
田若楠又朝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盛煙蹙眉,正要推開,田若楠已經湊到耳邊道:
“是啊,今天是薑河的生日,那你知道,你婆婆今天最忌諱什麽嗎?”
田若楠似想到什麽有趣的事,低低笑出聲。
“今天這種日子,薑家不能發生任何不吉利的事,不然你婆婆會發瘋的,你說,如果你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盤子......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
柯丹本來就討厭,如果在今天打碎了盤子,那估計要被婆婆趕出家門了。
盛煙沉下臉,聽這話的意思,這人肯定是要搞事了。
“田若楠,今天日子特殊,你要是敢在今天......靠!”
警告的聲音未落,田若楠已經後退兩步,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起那盤紅燒魚頭往自己上潑,驚呼一聲的同時,把手裏的盤子摔在地上。
的作很快,幾乎在瞬間完,盛煙看的目瞪口呆。
這人真夠狠的,真想搞事,挑一盤小青菜不就行了,竟然特意挑了紅燒魚頭,那可是大家夥,剛盛出來沒多久,還滾燙著呢,竟然能下得去手。
事已經發生,盛煙便是再火冒三丈,此刻也隻能下怒氣,朝廚房的某看一眼,腦子快速運轉著。
躲不過,正好可以利用......
田若楠確實被燙到了,不過不嚴重,穿的是長,潑的時候也是看準了往服上潑,其他地方沒事,就是湯順著服流到了腳背上。
腳上穿的是拖鞋,沒穿子,所以燙了一下。
盤子落地的時候,尖的同時坐在了地上,盛煙站著沒,像是被的作嚇到了,田若楠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
低頭抹開腳背上的湯時,沒看到盛煙臉上耐人尋味的神。
先開門進來的是薑雨婷,薑雨婷見田若楠狼狽的坐在地上,忙跑了過去。
“哎呀,若楠你沒事吧!”
老太太看著地上碎裂的盤子,明的目移向盛煙,然後慢悠悠的退到門口,朝在最後麵的阿姨招招手。
等過來,湊到耳邊低了聲音道:“小漠應該快到了,你去大門口等著,等他到了,就說他老婆正在被欺負,讓他跑快點。”
阿姨驚訝,雖有疑,卻不會多去問,是老太太的人,自來知道什麽該問什麽該閉,所以領了囑咐,悄悄的出去了。
廚房裏,柯丹在看見碎了的盤子時,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雙手握拳頭,兩眼通紅,咬著牙怒吼了一聲。
“誰把盤子打碎的!”
柯丹的規矩很多,有一條就是認為重要的日子,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別說打碎一個盤子,就是打翻一個水杯都不行,因為會覺得不吉利。
田若楠跟柯丹認識這麽久又豈會不知,就是因為知道柯丹有這個忌諱,所以剛才是故意的。
此刻,柯丹話音剛落,就先開了口。
“丹姨,都怪我不好,盛煙說我在這裏住太久了,讓我趕滾回家,我有點生氣,就說這裏當家做主的是您和,就生氣了,直接把盤子往我上扔,我就下意識躲開了。”
越說越自責,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丹姨,對不起,我不應該躲開的,我應該第一時間接住盤子。”
盛煙心裏給豎起大拇指,搶占先機,自圓其說,聲淚俱下,妙啊!得學著點。
田若楠察覺到盛煙的目,不聲的朝瞪了一眼,然後委屈的更厲害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裏得罪盛煙了,可能我就是讓人討厭吧,我在這裏打擾的也確實久了,既然這裏不歡迎我,我也該走了,不能讓你們因為我家宅不寧。”
說著就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痛呼一聲又跌坐在地上,薑雨婷把扶起來,直接指著盛煙罵道:
“你怎麽天天惹事,若楠是家裏的客人,這裏姓薑不姓盛,還不到你做主!”
見柯丹怒火高漲,見老太太難得沒幫著盛煙,繼續煽風點火。
“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你知不知道今天家裏不能碎東西,你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是吧,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柯丹的怒火也在此刻發,衝到盛煙跟前,甩手一掌就打過去。
盛煙不躲不閃,甚至還主把臉擺好姿勢讓打。
老太太見柯丹要打盛煙,眉頭皺起,本來是想出聲製止的,但盛煙把頭偏過來時看了一眼,給了一個眼神,老太太便站著沒了。
柯丹在盛怒的況下,用的力氣極大,盛煙結結實實挨了一掌,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靠,好痛。
田若楠你大爺的,老娘今晚就了你上的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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