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樹林。

三顆大樹後方，三人各自躲避，不敢發出過大的靜，以免引來青風鷹王。

「妖，妖，聽到請回答！」江寒低聲道。

財神回道：「妖收到，我這邊一切正常！」

「我說過，待在我旁邊絕對會出事！」申公虎無可奈何，眼神黯淡。

這種況，遇到的次數多了，總會讓人特別絕。

遇到強敵，只是意外之一罷了。

「無妨！」

沒有因此退，江寒轉而詢問道：「財神，你確定申公虎存在不好的東西？」

解除霉運，總歸是需要一個出發點，財神所說的話，便是此行最大的線索。

「沒錯！」

財神篤定道，「甚至可能是另外的生命，但以我現在的能耐，沒辦法把他揪出來。」

上一世，他最後是天地主角，掌控法則之力，實力凌駕億萬生靈之上，才能有所知，這一世重新來過，獨自一人難度太大，因此他才上一江寒水。

與他不同，後者免疫一切詛咒和神類攻擊。

「不好的東西？」申公虎錯愕。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我沒有立刻告知，是怕你的東西會有所防備。」財神回答，眼中帶著一抹猙獰，「必須不給它活路！」

那不明來歷的東西，折磨了自己的弟弟一輩子，他豈能善罷甘休。

「問題在於如何揪出它！」

確認青風鷹王離去，江寒靠近申公虎。

申公虎面微變，提醒道：「別靠太近，會出事的！」

「能出什麼事？」

江寒攤了攤手，示意他放寬心：「我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再倒霉，也需要周圍存在會讓你倒霉的事才行，平白無故的，怎麼倒霉？

老天爺，你告訴我，怎麼倒霉？

不可能的好伐！

「滴滴！」

忽的，江寒的好友欄里響起聲音，是阿提卡斯發來的——

阿提卡斯：「城主，江湖救急，我這邊在做任務，需要跑地圖，還缺一枚金幣的傳送錢！」

江寒：「……」

巧而已！

給阿提卡斯大方的發了一個金幣，江寒面不改地湊近申公虎，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那就好！」

申公虎如釋重負：「我只是不想連累你。」

「無妨！」江寒渾然不在意，然後詢問財神，「怎麼把他的玩意消滅？」

如果真有不好的東西，大概率也是靈魂，恐怕實質攻擊無效。

「我有一招，名為錢可通神！」財神刻意傳音耳，以免被外人竊聽，「只要消耗的錢足夠，理論上講，可以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包括傳音耳這種。」

「你的方法是……」

「前往我弟弟的過去，先找出那玩意存在的痕跡，辨明真相！」財神直言不諱，「但過去是無法更改的，我們只能在一旁看著。」

「好！」

江寒點頭：「儘快行！」

事不宜遲！

再多拖延一會兒，等同於多給申公虎那玩意反抗的時間。

「可我上的錢還不夠。」財神無奈，「系統提示我還缺兩枚金幣。」

江寒：「……」

這也是虧錢的一種？

丟出兩枚金幣給財神，江寒催促：「快！」

老實說，他並不在意當下的付出或損失。

此行若是圓滿完，將來得財神相助，區區幾個金幣，他不放在眼裡。

「多謝！」

財神快步上前，取出總共四枚金幣，輕輕拋起，食指與中指化為劍指，繼而正好把半空墜落的金幣合併，頂在申公虎的眉心：「放開心神，不要抗拒！」

「好！」

申公虎照做。

「叮！~」

系統提示：財神使用技能【錢可通神】，目標：探究申公虎的過去，尋找不祥之的線索！

「唰！」

猶如沒有信號的電視，江寒與財神眼前出現黑白相間的閃爍畫面，持續幾秒后，突然臨其境，來到一座小鎮的府邸外。

申家！

牌匾上的字，意味著這是兩兄弟過往的家。

「倒霉鬼，快滾蛋！」

「倒霉鬼，快滾蛋！」

……

畫面再次變化，兩人進申家部，可見許多孩拿石頭投擲，砸向蜷在角落鼻青臉腫的矮胖孩，直至高瘦的青年從遠趕來，孩子們趕逃跑。

「我弟弟從小就備欺凌，長大以後被趕出家族，後來天資逐漸展現，實力越來越強，他沒有報復家族，心真的很好了。」財神看到這一幕，表複雜。

在申家，他們本來就是旁系，地位不高，再加上弟弟厄運纏的名頭在整個鎮子都是有名的，被其他孩子欺負都沒算賬。

「既然孩時期就倒霉，還要再往前一些！」江寒提醒，「你回憶一下，他最開始漸漸倒霉的時間點！」

他們此行的目標，是找出那讓申公虎倒霉的線索，這是重中之重！

申公虎的過去怎麼樣，屬於個人私，恐怕他自己也並不希自己放開心神，兩人進來只是為了看他以前多麼狼狽。

「所言甚是！」

財神心頭凜然。

為什麼正正好好到這一幕？

或許，讓他不知不覺沉浸在傷的過去，也是不祥之在暗中作祟，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潛申公虎的意識深。

若沒有一江寒水鼎力相助，恐怕真要無功而返！

彷彿電影在飛速倒退，兩人圍繞著申公虎的過去仔細尋找線索。

「如果是開始倒霉的話，應該是五歲生日那天！」財神努力回憶，將時間迅速倒退，直至來到自己所預想的時間點。

視野中，申公虎拿著一把大掃帚在祖祠清理，一旁放置著大量牌位。

「我想起來了！」財神眼中一閃，「生日那天他做錯事，被族長懲罰打掃祖祠！」

「是嗎？」

江寒表古怪。

如此看來，申公虎哪怕沒有被邪祟附，本也比較倒霉。

兩人默默地看著申公虎打掃衛生，直至後者心生好奇，取出用來墊桌腳的一枚奇怪石頭仔細索，便看見尋常眼無法看見的黑霧悄然侵他的軀。

財神不知該哭該笑：「別人都是到機緣，從此一鳴驚人，我弟弟怎麼截然相反！」

很顯然，申公虎是被邪侵，導致個人氣運急轉直下。

「歸結底，假設有人真的遇到超級強者的靈魂，大概率也是被輕而易舉地奪舍，亦或者控制那人為自己牟取利益。」

江寒面無表，十分理：「若非迫不得已，誰願意無條件幫助素昧平生的菜長，人都是會變的，萬一他長起來反悔，自己豈不是萬劫不復？那些心堅如鐵的強者腳下滿是枯骨，早已看人，怎麼可能會猜想不到那一步……」

「說得好！」

陡然，一道冷的聲音回在半空。

「誰？！」

財神心驚跳，萬分警惕地左右查看。

「唰！」

下一秒，所有畫面消散，然無存，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佔據財神視野的全部。

財神：「！！！！！」

那東西不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