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從來沒有退婚的打算,如果你還抱有期待,那我這次回去就立刻結婚,省的您心。”
鄧瓊氣道,“我還不夠尊重你嗎?我都接你的婚姻觀了,你還想怎麽樣?”
說起這個,鄧瓊就忍不住生氣,“責任是比更長久,但你覺得沒有的責任,又怎麽能讓對方幸福?”
葉殊宴一愣,忽然想到之前江淼的事,那個時候他自以為盡到了未婚夫的責任,可是唐暖依然到了傷害……
“說到底,不過是懦弱的膽小鬼罷了!”鄧瓊冷冷的鄙視他,“我知道,學習、事業,這些東西只要足夠努力就能夠得到回饋,就算失敗也能找到原因,但這件事沒有,它的變數太大,你覺得你掌控不了,你害怕傷,於是就直接排斥、逃避,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你就是個懦夫!”
鄧瓊罵完,見葉殊宴呆住,不由也嚇了一跳。
這個兒子總是冷冷的看著他,什麽時候有過這種表?
輕咳一聲,趕揭過這個話題,轉而說起葉殊宴的婚姻觀,“既然你覺得兩人結婚是找一個合作對象,這個圈子裡除了唐暖又不是沒別人,難道不應該挑個最好的?”
“貝拉的父親是這邊的金融大鱷,也是家裡唯一的繼承人,我跟聊過了,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也是想專注事業,互相別拖後。”
“既然你不談,那冷靜理智的分析一下,就應該知道,和貝拉合作會比唐暖更好吧……”
可是他沒有想過別人……他未來的妻子,除了唐暖,他從來沒有想過別人。
葉殊宴忽然捂了捂眼睛,他母親說的對,如果他真的冷靜理智,那麽在唐暖一次次想要退婚的時候,他就應該乾脆利落的退了,而不是用那些稚可笑的手段逗弄,每一條都是以將綁在邊為前提。
什麽合適、不想再浪費力找別人,那些都是借口,他只是想把留在邊,他的未婚妻只能是。
懦夫?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詞會出現在他上,然而他母親也說對了,他見過了太多,所以害怕傷害,害怕那不確定的未來,於是選擇了逃避,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信心。
鄧瓊見他神下來,繼續之以曉之以理,“這種東西,沒有人能控制得了,就算退一萬步,你自己能控制,又怎麽能保證唐暖能控制呢?萬一上你怎麽辦?離婚?還是繼續維持婚姻。”
“離婚的話,和你的想法不是完全相反嗎?可是繼續維持,你,你卻不,這對於來說不也是傷害嗎?你自己害怕傷,就傷害別人,你覺得這是負責任能解決掉的問題?”
葉殊宴就想起唐暖心的掙扎,明明很開心,也對他抱有期待,為什麽要掙扎呢?
是因為他的掙扎,活得那麽通,自然清楚他的掙扎隨時會傷到,怕傷所以同樣在努力遠離他,可最終也沒舍得離開……
他可不認為他那些所謂的賠償能夠綁住。
葉殊宴從沒一刻這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如此混蛋。
鄧瓊見他沉了臉,語氣小心道,“也許你不讚同我的說法,但是……”
“你說的對。”葉殊宴忽然開口。
鄧瓊驚訝的瞪大眼睛,沒想到葉殊宴還有讚同的一天,心中一喜,立刻撥了貝拉的號碼。
卻聽見他放下酒杯徑直往外走,“婚姻確實不是單單負責任能解決掉的問題,真正滿的婚姻應該有。”
鄧瓊震驚了,“你是在諷刺我?”
葉殊宴眼底忽然帶了笑意,“沒有,我只是想說,我從來沒想過跟唐暖退婚,我喜歡。”
鄧瓊:!!!
懷疑他在耍,跟他說的時候,他說要什麽責任,跟他談責任了,他又說要。
可這個理由卻讓完全無法反駁。
葉殊宴掏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幫我訂機票,最快的一班。”
撤去那些抵抗,他才發現思念災,那些被工作填滿的時間,努力抑的緒,沒有讓他對的有一一毫的減,反而要被想念淹沒,他想見到,立刻。
他去跟諾爾頓道別,諾爾頓看著他的表笑道,“和好了?”
葉殊宴愣了一下,諾爾頓指了指他的眉間,“我跟我妻子鬧別扭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婚姻中當然會有爭吵,因為兩個完全敞開心扉的人沒有任何盔甲,當然容易被傷到,可那兒卻是最讓人舒適的地方,我們對別人無法發泄的緒和脾氣都可以在這裡得到治愈,為此舍棄掉一些其他的東西當然是值得的。”
葉殊宴忽然一笑,“謝謝,下次我帶來拜訪您。”
離開的時候依舊被鄧瓊堵住,邊還有一個漂亮幹練的年輕姑娘。
“葉殊宴,你不是為了敷衍我騙我吧?”鄧瓊還是覺得不信,他兒子竟然會喜歡人?
葉殊宴看了下表,“我訂了最快回去的飛機。”
鄧瓊看著他的表,皺了皺道,“那你替我跟貝拉道個歉,我都已經跟人家說過幾次了,這會兒也把人家過來,總得給個代吧。”
葉殊宴對那姑娘道,“抱歉,我有未婚妻,是我母親誤會了,請見諒。”
貝拉確實如鄧瓊所說,幹練大氣,葉殊宴坦誠,面子上也過得去,大方道,“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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