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銘離開後,初九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是被他攬在懷裏的,左手也一直被他的握著,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稍稍掙紮了一下,卻發現他握的更了。
無奈,隻好放鬆了力道,而是抬眸看著他。
見他神自如,似乎一點都不驚慌。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蕭祁隻是挑眉,薄微勾,“怕有用嗎?”
初九抿不語,因為也知道,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一些事不會因為你怕它就不發生了。
蕭祁低眸看著,緩緩俯,兩人額頭相抵。
初九眸一閃,想要退開些,他的掌心就扣了上來。
初九呼吸微頓,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蕭祁目深邃的看著,角微揚,“你怕了?”
初九眸一閃,沒有說話,當然怕。
即便決定要跟他分開,也不希他有事,喜歡了這麽多年,即便是好聚好散,也希各自安好。
如今他這個樣子,還怎麽好聚好散,怎麽各自安好?
“沒有……”
“擔心我?”
初九抿了紅,移開視線,擔心是肯定的,人非草木,孰能無。
他和又不是仇人。
“放心,你還沒原諒我,我不會死的,也不敢死。”
初九皺眉看著他,“你別說話行不行?”
蕭祁目逐漸變的溫,掌心輕著的臉頰,“要死也得等你原諒我再……”
初九眉心一跳,踮起腳尖捂住了他的,一臉怒容的瞪著他。
“閉,別說話!”
蕭祁眉梢一挑,衝眨了眨眼,示意聽到了。
初九這才鬆了手,轉頭看了一眼麵尷尬的傭人,忽然想到一個事,不得不再次回看著他。
“你的病要不要和家裏人說?”
蕭祁搖頭,“不用,還沒到那一步,不用通知他們。”
初九點了點頭,“爺爺年紀大了,如果知道了你的病,一定會大打擊,會擔心的。”
說完,又看向了一旁的人,“先生生病的這件事,家裏除了你,就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傭人連連點頭,“好的太太,我誰都不會說的。”x33xs.
駱銘拎著一大袋藥進來,蕭祁看的臉一沉,冷冷的盯著他。
“要吃這麽多種?”
駱銘看著他的黑臉,忍著笑意點了點頭,“要吃,吃沒了你要提前跟我說,這是進口藥,藥局數量有限,需要提前拿藥。”
蕭祁薄抿,瞇著眼看著他,似乎帶著警告之意。
初九一點都沒發現兩人之間的貓膩,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些藥上。
有的是英文,有的是德文,還有的日文。
“駱醫生,這些藥都怎麽吃的?”
“哦,我已經寫在紙條上了,你照著給他吃就行。”
初九點了點頭,拿出藥瓶仔細對照。
駱銘勾了勾角,“出院手續已經辦完了,你們沒事可以回去了,注意要勞逸結合,盡量不要熬夜,早點休息。”
初九這才放下手中的藥,“好,我記住了。”
“行,那我走了,有事隨時聯係我。”
“謝謝駱醫生……”
一個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別墅,其他幾名傭人看到初九後都出了開心的笑容。
“太太,你回來了!”
初九微笑以對,“好久不見,你們還好嗎?”
“好好好,就是我們幾個都很想念太太。”
“以後太太不會走了,你們以後要照顧好太太。”蕭祁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初九一頓,轉頭看著他,什麽時候說過要回來住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太太不在家,都不像是個家的樣子了,先生也不用相思之苦了。”
“說什麽呢……”
蕭祁薄微揚,走到麵前,低眸看著,目專注且深。
“說的對,不用再相思之苦,夜夜失眠了。”
初九眉心微,似乎聽到了另一種含義。
“你搬回來,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會安心,也能早點休息,你不在,我這段時間都失眠。”說完這話還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一旁的傭人。
其中一個很會看眼,立刻說道:“是是是,太太,你不知道你搬出去的這段時間,先生老是失眠,我經常半夜出來喝水看到先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看著都可憐……”
“對對對,我也撞見過,先生喝醉的時候還喊太太的名字呢!”
“是是是,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初九:“……”
心裏有一子在竄,想要發火,卻在看到手中的那些藥後全都了回去。
“趕鴨子上架?”
蕭祁低笑一聲,不知道此時的樣子就已經是種妥協了。
“你不是鴨子,你是我老婆,是我放在心裏的寶貝。”
隻是初九在聽聞這句話後表更冷了,麵無表的盯著他看了許久才轉上了樓,隻是這次進了是隔壁客房。
蕭祁薄微揚,眼中閃過計謀得逞的愉悅。
因為他知曉,若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那何必要顧及他的死活。
這恰恰說明,心裏還是在意他的,這才是讓他最開心滿足的。
他看了一眼幾人,“這月工資翻倍。”
傭人驚呼一聲,麵喜悅之。
“謝謝先生!”能在這裏工作簡直是太幸福了。
回到房間的初九坐在床上生著悶氣,知道他在威脅。
可為什麽現在還要到他的威脅?
連家裏的公司都可以甩手不要了,竟然還會被他用自己威脅。
初九抬手上自己的心口。
隻是心善,在乎的是人命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倒在床上,回來了,又回來了……
房門被敲響,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依舊保持原姿態,眼睛也沒有睜開。
“吃完午飯待會我陪你回公寓取行李好不好?”
聞言,初九猛地睜開眼,坐起盯著他。
雙拳握,有些忍不住的要懟他。
“你就這……”
誰知下一秒,他竟握拳咳嗽了幾聲,“咳,咳咳……”
初九:“……”
蕭祁連咳了幾聲後才低聲問道:“那些藥,怎麽吃?一天三次還是兩次?”
頓時,初九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一個病人,何必和一個病人計較?
但還是板著臉朝他走了過去。
“是一天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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