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家住在鎮上,沿街有很多小商小販在擺攤賣東西,看上去還熱鬧。
車子往左轉彎,駛另一條街道。
林立跟著周怡的指示繼續往前開著車,很快,“張梅理發店”五個大字映眼簾。
是周怡媽媽的理發店。
理發店門前站著幾個正在聊天的中年婦,正向馬路這邊張著。
“年年,那是你姑姑們?”
周怡看著男人有些張的神,沒忍住笑了笑,“不是,都是鄰居。”
車子在寬敞的巷子裏緩緩的停了下來。
周怡媽媽急忙從理發店出來迎接,“年年,小林啊,你們終於來了!”
人高興的衝樓上喊道:“老周,快下來,孩子們到了!”
“阿姨。”林立跟人打了聲招呼。
張梅樂嗬嗬的看著林立,角一直上揚,都沒下來過。
“這大中午的太厲害,趕上樓涼快涼快。”
林立買了一後備箱的禮,搬都搬了五六趟。
張梅對這個林立這個又高又帥的準婿很是滿意,關鍵他上有一淳樸的氣質,看上去就像一個好孩子。
第一印象很不錯。
“哎,張梅,你這準婿長得可真不錯,白白淨淨的,。”
原先站在理發店門前的幾個婦一腦兒的湊了上來。
張梅出得意的笑容,“那是,年年這是隨我,眼好。”
“這孩子是幹什麽工作的啊?”
人甩了甩理發圍,毫沒有掩飾的說道:“修車的。”
“啥,修車的?你家年年好歹也是個在編老師,怎麽找了個修車的呀?”
張梅用力的將圍往椅子上一拍,“我婿是個修車的怎麽了,他靠自己的本事掙錢,不不搶。”
“我最煩你們這一套了,咋了,不吃公家飯的就不能活了?”
與此同時,林立在樓上著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熱鬧場麵,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看,不過親戚們都很熱直爽,他心裏那點張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個家裏麵最文靜的還不是周怡,而是的爸爸,一個材略顯瘦弱的鄉村教師。
他很和善,也很細心,總是會默默把大家不會注意到的小事理好。
林立接了杯水,走向正在摘豆角的男人。
“爸,你喝點水……”
當林立意識到了自己喊錯了稱呼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去了。
眾人調侃他,“小林,這麽快就改口了。”
周爸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這多了個兒子覺也不錯。”
“哈哈哈。”
周怡也注意到了客廳的靜,微微彎著角,他現在一定又害了。
林立本來就高,無論站著還是坐著都是一群人中最顯眼的存在,就在他想著怎麽才能降低一些自己的存在的時候,人從廚房走了出來,一把拉住了他。
“哎,年年,幹嘛把小林拉走啊。”
周怡紅著臉,“把我男朋友借我一會兒,他最會煎排骨了。”
“哎呦,你們別調侃小林了,咱侄兒都心疼了!”
林立看著人紅的耳垂,十指相扣的大掌微微用力。
吃完午飯之後,張梅非要給林立理發。
“小林,你一定要相信阿姨的手藝,我開理發店十幾年了,技杠杠的,你可以放心。”
周怡拉了拉男人的手,小聲說道:“我媽的子就這樣,不過你可以拒絕的。”
今天的氣溫格外的高,路邊花壇裏的灌木叢都蔫兒了下去,無打采的。
林立手,將人鼻尖沁出的汗珠抹去,“我為什麽要拒絕,阿姨說剪得好看那就一定好看。”
人將門打開,一獨屬於理發店的味道撲麵而來。
店鋪不大,十平米不到的樣子,但是幹淨又整潔。
“先洗頭。”
周怡將空調遙控放在收銀臺上,“林立,我給你洗吧。”
“不用,我自己洗。”
林立現在的宗旨是,能自己手,絕不累著媳婦兒。
他頭發短,洗得很快。
林立從人手中接過巾,將頭發幹,然後選了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周怡拿過理發圍,利索的給男人係好,又把理發需要用到的剪刀,電推刀拿到老媽平時用的推車上。
林立看著人的作如此的嫻,心裏突然冒出來個想法。
“年年,你會給人理發嗎?”
周怡抬眸,在鏡中與男人對視,“我媽教過我,可我隻是理論派,沒上過手。”
林立從寬大的圍底下抓住人的手,“我想讓你給我理發。”
“那怎麽行,萬一把你頭發剪壞了怎麽辦?”
張梅在旁邊聽著倆人小聲嘀咕著,決定滿足未來婿這個願。
“年年,你來給小林剪。”
最終,周怡在男人的不懈堅持下,拿起了剪刀。
蔥白的指尖男人黑的頭發裏,周怡張的咽了咽唾沫,“我開始了啊。”
半個小時之後,人放下了剪刀,“好了。”
“媽,你來檢查一下,看看行不。”
林立看不到頭後麵的況,不過從鏡子裏看過去,整還不錯,頭發比剛才短了兩厘米左右。
以後在家老婆就可以給自己理發,是這樣想想就覺得幸福的。
“哎呦……”
張梅一聲驚呼,將林立從幻想的世界裏拉了回來。
“年年,你這後麵的頭發沒有推平啊,這邊的薄,那邊的厚……”
周怡微微瞪大眼睛,“媽,那現在怎麽辦?”
“隻能再剪短點了。”
林立看著人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輕聲安道:“別不開心,不就是這麽點頭發嗎。”
“小林,我直接給你剪個寸頭吧。”
“行,阿姨,正好現在天氣熱,寸頭涼快。”
理完發之後,幾人上街逛了一趟,周怡還買了很多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棉花糖我不想吃了……”
林立拿過人手中的竹簽,“我吃。”
傍晚的鄉鎮街道別有一番風味,落日、夕、喚的商販,還有站在街邊吃冰淇淋的小孩們,他們頂著一張小花臉,好奇的向各個方向張著。
—
夜晚,圓月高掛。
林立洗完澡,穿著拖鞋下樓。
房子又高又空曠,他很小心的走路,但還是會有回聲。
林立按下牆邊的開關,房間亮了起來。
這間屋子是周怡以前上高三的時候住的,房間裏一共就兩樣東西,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有些破舊的書桌。
林立坐在床邊,了整潔幹淨的碎花床單,躺了上去。
男人單手枕在頭後麵,著潔白的天花板,有幾個小飛蟲圍著白熾燈飛來飛去。
剛才他想和親熱來著,可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隻好作罷。
不想還好,越想就越心。
林立拿起手機,給人發了條微信。
睡了沒?
沒回,估計在洗澡吧。
男人閉上眼睛,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大概二十分鍾之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林立啪的睜開了雙眼。
“年年?”
“是我,開門。”
男人開門的一瞬間,涼氣撲麵而來,周怡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你這屋的空調溫度怎麽開這麽低,你不冷啊。”
林立側讓人進來,他垂眸,深沉的目始終盯著看。
“你給我送毯子幹什麽?”
周怡把一條毯子放在床上,“一樓本來就比較涼,又開空調,我怕你著涼。”
林立默默地把門關上。
周怡剛轉,男人傾抱住了。
“年年……”
“幹嘛。”
“想抱著你睡覺。”
“今天當然不行啊,媽還等著我上去呢。”
大掌著人的細腰,林立微微的著氣,直接把人推到了床上。
周怡沒忍住驚呼一聲,天旋地轉間,男人高大的影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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